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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替身之事,小弟果曾聽說過,但究竟是誰在做我替身,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恕我無法詳告。”
李俊才乃是極其機智之人,稍一思忖,便即明白,知道他的身後,必有老輩人物為他策劃。遂點頭道:“兄弟已經明白了,只要不是敵方之人,兄弟便放心了。”頓了頓又道:
“小弟與王兄這番來此金陵,乃是奉師命差遣,杜兄如無緊要之事,咱們三人正可互相策應。”
杜君平沉忖有頃道:“二兄既是奉命前來,想亦見著敝師伯了,不知武當之行,結果如何?”
王宗漢插口激動道:“事情大出意料之外,武當派竟一口回絕,再不過問江湖之事,且傳下法諭,所有在外行道的門下,俱都限期回山。”
李俊才跟著又道:“不僅武當如此,連少林亦採同樣行動,看來江湖已無是非公理可言了。”
杜君平不以為然道:“少林、武當兩派,俱是出家人,他不問江湖之事,乃是格於師訓,這怎能證明江湖上就沒有是非公理?”
王宗漢笑笑道:“事情絕非如此,兩派想是受了天地盟的暗中警告,迫不得已。”
杜君平暗暗點頭,感喟地道:“由此看來,天地盟的勢力果是不小。”
李俊才輕搖紙扇道:“不論事情變化如何,家師與尹大俠絕不會罷手,他老人家此番著兄弟前來,乃是風聞天地盟已在江南設立分壇,並由北妖古蘭香兼掌。”
杜君平道:“看來邊荒四怪盡為天地盟收容了。”
李俊才面現憂容道:“邊荒四怪雖然各有所長,但並不足畏,最可怕的是,風聞另有幾位久未露面的兇魔,亦已投入了天地盟了。”
杜君平激動地道:“天地盟乃是武林堂堂正正的組織,怎的竟容邪魔外道滲入?”
李俊才嘆道:“盟友們憤憤不平的,也就是為了這事,可是真正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的,並沒有幾人。”
王宗漢突然插言道:“這些話都不用說了,提起來徒亂人意,還是談談咱們自己的事吧。”
李俊才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目光卻轉向了靠窗坐的一位少年公子。
杜君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少年身御白紡長衫,手搖紙扇,生得十分秀美,只是眼角眉梢,隱泛一股淫邪之氣,顯然不是什麼好人物。
李俊才用指沾著酒,在桌子上寫了:蠍娘子杜珍娘六個字,隨即用袖抹去,杜君平對扛湖人物不熟,並不知蠍娘子是誰,王宗漢心中頓時瞭然,蠍娘子乃是北妖古蘭香首徒,既在此出現,天地盟設立江南分壇,那是果有其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勁裝疾服的江湖漢子,匆匆行了進來,對杜珍娘一躬道:“屬下已打聽得那陰風老怪,就在城外不遠的一處山村……”
杜珍娘瞪了他一眼,對著王宗漢等人一呶嘴,江湖漢子立即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不自覺地轉頭對王宗漢等人看了一眼。
李俊才搖著紙扇哈哈笑道:“大哥,昨晚泰淮河中那妞兒的歌喉,至今令我難忘,今晚可有興致再去?”
王宗漢微微一笑道:“賢弟有興,愚兄自當奉陪。”
杜珍娘本對他們三人十分留意,現見他們說的盡是些風花雪月,疑雲頓減,低低吩咐了江湖漢子幾句,起身揚長而去。
杜君平急道:“不好,看來陰風老怪果有危險了。”
李俊才笑道:“杜兄必竟太過厚道,似赫連仲這等人物,縱有危機與你我何干?”
杜君平輕喟一聲道:“不問他平日素行如何,至少這件事是因我杜門而起,兄弟如置不問,於情理說不過去。”
王宗漢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杜兄之言極是,天地盟到處排除異己,咱們能保全一人,便保全了—份力量。”
王宗漢在三人中,年事較長,他亦如此說,李俊才不好再說什麼了。
杜君平復又道:“陰風老怪的住處,小弟曾去過,如若二位有興,咱們今晚不妨暗地去看看,如能見著他,順便把訊息透露與他,讓他有個準備。”
王宗漢看了看天色道:“天已不早了,咱們回去稍作準備,便可起程了。”
他們三人並不住在一個店,出門約定了碰頭地點,便即分手。杜君平回到店內,暗自調息了一會,突感一陣蟋嗦之聲傳入耳內,他自經紅臉老人,以無上神功,為他易筋洗髓,打通經脈後,功力已然大增,耳力洞察細微,驀地睜開雙目,只見一條五彩斑爛的小蛇,昂頭伸舌,向床前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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