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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警惕,但仍極誠摯地說道:“令尊以往所作所為,實難令人滿意,經過這番挫折後,若能痛改前非,或能確保聲名,以終天年。”
厲若花嘆了一口氣道:“杜兄所言極是,家父這番若得安然無事,小妹必定勸他老人家封刀退隱,不再涉足江湖。”
杜君平點頭道:“在下言盡於此,告辭。”一掀簾,大步行出雅座來。
此時酒樓已快打烊,食客甚為稀少,杜君平行出雅座,目光四下一掃,只見任長鯨正自一人踞桌獨飲,不由心裡一動,暗忖:“他這個時候還出來喝什麼酒?”
任長鯨似是專為等侯他,一見他行出,哈哈笑道:“杜兄雅興不淺。”
一眼瞥見厲若花也從雅座行了出來,又問道:“此位兄臺是誰?”
杜君平怔了怔道:“這位是……”
厲若花冷冷道:“在下姓厲。”匆匆往樓下行去。
任長鯨生性桀驁,為厲若花冷傲之態激起了一腔怒火,重重哼了一聲道:“這小子如此狂妄,若不看在杜兄份上,兄弟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杜君平急道:“她新遭大變,心情惡劣,還望任兄多多包涵。”
任長鯨面色稍悅地道:“杜兄可曾落店?”
杜君平搖頭道:“兄弟乃是在朋友家錯住。”
任長鯨又道:“兄弟近日發現一個極其可疑之人,杜兄可有興致前去看看?”
杜君平立感驚訝道:“這人是何等可疑之人?”
任長鯨一拉他的手臂道:“咱們路上再談,走吧。”
二人行出酒樓,且行且談,直到城外,任長鯨方始鄭重其事地道:“此人就住在江邊絕崖之上,每至夜半,月華正盛之時,即對江流撫弄琴絃,面且音調極是怪異。”
杜君平微微一笑道:“金陵乃是六朝古都,文人雅士極多,或許是一位落拓文人也說不定。”
任長鯨搖頭道:“他停身之處系在百丈懸巖,上下都光滑如鏡,如無絕頂輕功,如何上得去。”
杜君平仍不以為然道:“即令是一位身具武功的文生,在江湖上也是常見之事,我看咱們不用多找麻煩了。”
二人談論之間已離絕崖不遠,任長鯨壓低聲音道:“就在前面了,咱們行動務必小心,據聞此人的琴聲含有一種神奇魅力,說不定還能以琴聲傷人。”
杜君平素知任長鯨桀驁自負,極少對人稱許,今夜竟如此謹慎,可見對方必是極其難惹之人,不由地便存下幾分戒心。
此時月華正盛,照得四野通明,二人藉著陰影,緩緩向懸崖趨近。直到崖下,方始停下腳步,任長鯨滿臉緊張之容,一拉杜君平,閃身進入了一處洞穴,指著懸崖,改用傳音道:
“由此處偷窺,可以一覽無遺。”
杜君平對這件事,原未存一定得看個究竟之心,一則是礙於任長鯨的情面,不便推辭,再則好奇乃是人類天性,他身負絕世神功,卻不信音律亦是傷人之功。
二人默然相對,約莫有頓飯工夫,突覺一陣陣蝕骨寒氣,由洞中襲來,奇寒澈骨,甚是難耐,此時不過八月天氣,一股人早晚雖須穿上夾衣,可也不至如此寒冷,任長鯨首覺不耐道:“這洞有些古怪,怎的如此寒冷。”
杜君平也覺奇寒難忍,用手一摸岩石,竟然觸手如冰,大異尋常,不由奇道:“這片峭壁如此奇異,倒是少見呢。”
任長鯨江湖閱歷較豐,猛然省悟道:“此山必然隱藏有寒玉寒泉之類的天然寶藏,是以崖上那人要藉此奇寒,修練一種邪門功夫。”
杜君平一面運功抵禦寒氣,一面運足目力向懸巖察看,只見懸巖呈鐵灰色,渾然如鏡,除有凹凸不平的洞隙外,可謂滑下留手,如無絕頂輕功,絕難攀登得上,一時豪情勃發,立起身來道:“咱們與其坐著挨凍,不如就此登上峭壁去看看。”
任長鯨看那峭壁高可百丈,自忖沒這把握運用壁虎遊牆之功攀緣上去,不覺遲疑道:
“此事不妥,此崖高有百丈,萬一中途遭逢襲擊,如何閃避?”
杜君平只是一時衝動,倒不曾想到襲擊之事,聞言不覺一怔,邁出的腳步復又停了下來,傾耳細聽道:“前路有人來了。”
任長鯨運集耳力,竟未聽出有何動靜,正待出聲詢問,突然一陣衣抉飄風之聲傳入耳內,果有數人飛向懸崖奔來,心中不由大為駭異,即此一事,已可證明杜君平的功力比他高出甚多,他乃極其高傲好強之人,暗忖:“此人無論劍術功力,均高出我甚多,無怪七妹會看上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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