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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廿餘招。
阮玲冷眼旁觀,只覺這少年沉穩矯健,功力深厚,武功竟不在盂紫瓊之下,心中大感驚異。
五陰鬼手秦奇,自孟紫瓊來到之後,已知是個不了之局,沒想到半途中出來一個少年,武功竟與孟紫瓊勢均力敵,不由勇氣大增,招手把厲若花叫到身畔,悄聲道:“咱們走吧,等一會便沒法走了。”
厲若花目視阮玲道:“姐姐的意思如何?”
阮玲沉忖有頃道:“你我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此刻情勢不同,倘不能同心合力,勢難渡過危機。”頓了一頓又道:“眼下情勢十分明顯,對方的主腦人物俱都在動手,咱們若是合力一衝,定能突圍,但留下那少年一人在此,情勢便更危殆了。”
秦奇點頭道:“姑娘所慮極是,天地盟的後援來到,咱們脫身便難了。”
厲若花接道:“無論如何,咱們不能只顧自己,而讓人家獨任其難。”
阮玲素饒機智,她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心中有矛盾,孟紫瓊畢竟是她師叔,她怎好幫著外人對付她,是以一直舉棋不定。
秦奇為人陰沉多詐,把目前情勢略作忖度,覺得就九洲鏢局現有的力量,足以突出圍外,當下把厲若花一拉,聲色俱厲地道:“咱們走。”舉步當先朝門外行去。
厲若花愕然問道:“事情還沒有商妥怎可就走。”
秦奇沉聲道:“咱們自顧不暇,沒法顧到旁人了。”
厲若花對這位父執向極尊敬,沒奈何地看看阮玲一眼,低頭跟了出去。
此時易曉君的四婢,已為門外的玄衣武士,逼迫得重又回到佛堂,而玄衣武士也不追襲,分成兩排,雁行撐列在門外。
秦奇把領來的人分為兩隊,與厲若花各率一隊,大喝一聲,朝外中去,雙方立時展開一場混戰。
阮玲眼看九洲鏢行之人採取單獨行動,朝外衝去,心中頓起無限感慨,覺得正邪的分野,就在這種地方,秦奇雖有改過遷善之心,但到了緊要關頭,便即原形畢露。
她原就一直在留意著孟紫瓊與杜君平二人的拚鬥差別,在她的意料中,杜君平無法在孟紫瓊手下走上百招,但眼下的情勢卻使她大感吃驚。
只見那不知名的少年愈打愈勇,奇招怪式一齊出籠,往往逼得孟紫瓊後退不迭。
孟紫瓊為飄香門中第一高手,武功足可與天地盟中四大副盟並駕齊軀,今竟無法擊敗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心頭頓起殺機,柳眉一豎,竟把向不輕用的廿四式蘭花拂穴手施出。
蘭花拂穴手乃是飄香門中鎮山絕技,再配合上飄香步法,可說是無堅不摧。
杜君平盡出一身所學,與孟紫瓊周旋了足有七八十招,竟然越打越覺順手,心中甚感奇異,他原屬孟紫瓊手下敗將,但因曠世奇緣,得紅臉老人之助,衝破生死玄關,使他的武功成就,超越了時間限制,復因巧遇修羅王,數月的指點探討,又把囫囤吞下的東西融會了不少,是以能與盂紫瓊打個平手。
正自竭力抗拒之際,突見孟紫瓊所用的招式大變,一雙玉手,似抓非抓,似掌非掌,只在要穴上點拂,而且動作越來越快,剎時幻作漫天指影,耳際但聞銳風絲絲,令人有喘不過氣來之感,心中不由大驚。
杜君平動手之際,儘量避免不使用紅臉老人武學,但此際情勢所逼,再也顧不得許多了,長嘯一聲,亦將紅臉老人再三告誡,輕易不得使用的龍騰八式施出。
此際孟紫瓊已將蘭花拂手的精華施展,身形飄忽如風,絲絲銳風猶如暴雨狂飈,將對方身形籠罩,眼看杜君平就要傷在她的手下。
驀地裡,杜君平的身形突然衝開千重指影,騰空躍起,懸空一個盤旋,接著雷霆萬鈞之勢,俯衝疾瀉而下。
孟紫瓊一驚之下,失聲叫道:“龍騰八式……”
人影交錯中,兩下霍地—分,孟紫瓊面容慘厲,髮髻散亂,搖晃著退了三步,胸間不斷地劇烈起伏,顯然在這一式硬拼之下,已然受傷。
杜君平亦一個盤旋腳落實地,閉目不言不動。
阮玲於盂紫瓊施展出廿四式蘭花拂手之際,便意識到這少年要糟,沒想到竟落個兩敗俱傷之局,她對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武功,大都有個耳聞,尤其是“龍騰八式”更為熟悉,因為那是鐵髯蒼龍肖錚的獨門神功,如今竟出現在這不知名的少年身上,尤令她震驚不已。
孟紫瓊內功精堪,略加運息便已復原,驀地雙目睜開,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杜君平亦適時睜開雙目,徐徐回答道:“在下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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