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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
但是怎能?
沒辦法再對她笑,沒辦法再心平氣和的面對她,沒辦法再擁抱她入睡,甚至沒辦法再與她同床共枕,只因為每當面對她時,他的心中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虛情假意”這四個字。
他該質問她,對她咆哮出他的憤怒與受傷的,可是他憑什麼?是他自己硬要去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作自受。
即使如此,當她問他“你想離婚嗎”時,他的心還是凍結了。
她終於想離開他,和前男友遠走高飛了嗎?可是他們的兒子怎麼辦?以她的母愛是絕對不可能把孩子留給他的,而他也沒辦法狠下心來和她爭奪孩子。於是在確定她對離婚這件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急迫與執著後,他提出了暫時分居的要求,走一步是一步的看著辦。只是他怎麼想都沒想到,這一步,他們一走竟然就走了六年。
不可思議吧?
更不可思議的是,過去六年來,他雖然和她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他的感情生活卻是一片空白,整個人心如止水。
有朋友說他一定是打擊太大了,才會喪失雄風。
也有朋友揶揄過他,叫他乾脆去剃度當和尚算了,因為他現在過得生活也差不多像個出家人。
更有朋友直接為他開淫亂Party ,看他被成群美女環伺下,還能坐懷不亂多久?
答案是要多久有多久。他當然沒有不舉,只是缺乏性致與衝動,最重要的是少了那抹心動的感覺。他的心被她凍結了之後,似乎就不會心動了,只有在面對她時除外。看著眼前因昏厥而雙眼緊閉,失去意識的她,唐律再也遏制不住心裡的想望,低下頭來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眷戀的一吻。
“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他閉上眼睛低語。
心動,只為她啊。
第7章
黎安真逐漸醒來,還來不及清醒到足夠睜開眼睛,想起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便先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接著是輕印在她唇上的一個碰觸。或者,她該說是一個吻?
“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嘆息的低語傳進她耳中,她一下子便認出了他的聲音,只是不太瞭解他語氣中的認命、無奈,卻又心甘情願帶點甜蜜的感受是怎麼一回事?
是她搞錯了嗎?
不,應該不是。因為唐律的吻再度降臨在她唇上,帶著溫柔、憐惜與珍愛的感覺,輕輕地,小心翼翼的吻著她。這是不是一場夢?要不然的話,他怎會吻她呢,他不是打從、心裡僧恨她嗎?可是他吻中的柔情與眷戀是那樣的清楚與明顯,她不可能會錯認的,這種熟悉的鹹覺,午夜夢迴都會讓她忍不住悲從中來的思念,他的溫柔、他的疼惜、他的寵愛,她以為這輩子再也感受不到的情意,他的情意。
還有,他輕輕遊走在她臉上的碰觸又是怎麼一回事?那樣的輕柔、憐惜,就像在觸碰什麼稀世珍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你遺忘,才能不再愛你?”
他帶著哀傷的低語讓黎安真再也遏制不住,裝不下去的睜開眼睛,頓時與他四目交接。
唐律怎麼都沒想到她會一動也不動的就這樣突然睜開眼睛,嚇了他一大跳,渾身一僵之後,立刻與她拉開過近的距離,同時將停在她臉上輕撫的手給縮了回來,怎知卻在途中被她一把抓住。
黎安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愈想愈覺得不對勁。
如果他這麼討厭她,絕對不會親吻她、碰觸她,而且就在剛才她睜眼的瞬間,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眼中的不捨與擔憂,臉上的溫柔與掙扎,以及那來不及隱藏的情意。還有他剛才說的話也很令她不解,把她遺忘?不再愛她?這種說法就像是他始終忘不了她,仍然愛著她一樣。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
“為什麼要把我遺忘?”她開口問,聲音有些沙啞。
他倏然一僵,沒想到她會聽見他剛才的低語。
“為什麼要強迫自己不愛我?”她再問。
唐律渾身僵直。
“剛才為什麼要吻我?”
他臉色一變,面無表情的冷漠面具開始龜裂。他將手從她掌中抽出,扶著茶几迅速從坐著的地板上站了起來,一副想逃跑的模樣。
黎安真捉住他的手臂,緊緊地捉著,不讓他有機會逃走。
“回答我的問題。”她坐起身來,緊盯著他。“剛才你為什麼吻我?你不是已經不再愛我,連見到我都覺得煩了嗎?為什麼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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