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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竹緊鎖眉頭,沉默半晌問道:“暮遠,中國和美國不會有這樣瘋狂的領袖吧。”
方暮遠哂笑:“沒有頭腦的人才會那麼做。要佔領侵略一個國家,根本就不需費一兵一卒。”
夏雲竹揚起眉頭,恍然大悟:“我知道,那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夏雲竹恢復了往日的精力無限,把本就潔淨無比的床單全拿去洗,又開始打掃一塵不染的房間。方暮遠聽見她邊幹活邊和阿爾法聊天,聲音輕快。在夏孟楚的訓練下,阿爾法已經會說很多話了。阿爾法是個不懂守口如瓶的機器人,透露了很多夏孟楚的事情。夏雲竹高興地大笑,忙著喚方暮遠:“暮遠,再給阿爾法加一個視覺軟體就可以讓他做個小間諜了。”她拍拍阿爾法的腦袋,笑道:“就是個沒有操守的間諜。”
方暮遠笑答:“加視覺智慧不難,讓他有操守可就難了。”
方暮遠本想阻止她做這些體力活,後來想著讓她做些簡單的事情也好,不容易胡思亂想。夏雲竹去超市買回一大堆食材,方暮遠要跟著她去她也不讓,笑著揶揄他:“你難道想看到‘擲果盈車’的盛況?”
在方暮遠眼前的是一個快樂的夏雲竹,他差點要被她的表象所矇蔽,可是仔細觀察卻發現她比以前還要快樂幾分,這並不正常。晚上,方暮遠守在夏雲竹房中,說等她入睡才離去。夏雲竹朝他扮個鬼臉:“我又不是小孩子!”見他不肯離去,嘟囔著翻身睡去。
方暮遠聽見她呼吸漸漸沉重,想是睡著了。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正要離去時聽見她呼吸急促起來,嘴裡發出不安的囈語。他暗自嘆息一聲,將她抱在懷中安撫,聽見她發出滿足的嘆息,微笑著吻了吻她的發。
夏雲竹帶著微笑醒來,發現自己依在方暮遠懷中,心一驚,猛地從床上躍起跳到地上。方暮遠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夏雲竹一臉驚詫地看著他,頓時清醒了。
夏雲竹皺著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方暮遠聽她語氣中滿是戒備,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嘆息一聲:“雲竹,只有我抱著你你才不會做噩夢,這幾天我們一直是這麼睡的。”
夏雲竹一震,看他一眼,將目光轉開,沉默半晌小聲道:“暮遠,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我不是嬰兒,我會自我調整。”
方暮遠垂下眼簾,輕輕答聲“好”。
夏雲竹看向他,他長長烏黑的睫毛輕輕覆在臉頰上,臉上還帶著一絲剛醒來的慵懶,以及無法掩飾的失落。夏雲竹知道最理智最正確的做法是請他離開,因為她驚詫地發覺自己對他產生了依賴。她心裡有個念頭,如果現在不遠離他那便來不及了,什麼來不及她沒有細想。可是她無法開口,她很不應該心軟了。後來她想,有時候事情的發展是不是就是這一念之差。
晚上,方暮遠沒有再呆在夏雲竹房中,他工作間隙走到她門前聆聽房內的動靜,裡面一絲響動也沒有,她應該睡著了。他輕輕地開門進去,藉著視窗微弱的光線檢視她。她臉上很平靜,他稍稍放心,輕撫著她的頭髮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他想離開,可是又捨不得,就這麼看著她的睡顏。
他見她緩緩睜開眼,心一驚,想解釋,卻在她的目光下迷失了自己。昏暗的光線下,她清亮的雙眸帶著些許迷茫,溫柔地看著他。夜深沉,蟄伏在黑暗中的獸侵入人們的身體,那是脆弱的慾望之獸。方暮遠輕喚一聲“雲竹”,吻住她的唇,溫潤的感覺,和他第一次吻她一樣美好。
夏雲竹起初被動地承受著,繼而主動迎合著。方暮遠很快感覺出這點不同,他心一蕩,覆在她身體上與她糾纏在一起。他除去他們的衣物,聽見她唇邊逸出的呻吟,雙手在她身體上游走,讓她的喘息加劇。他離開她的唇,充滿渴望地親吻她的脖頸,來到她形狀優美的□。夏雲竹嘆息一聲,弓起身子迎合著他。
方暮遠迷戀地親吻著她的身體,睜開迷濛的眼看她沉醉的表情。驀地,他看見她胸口鮮紅的“渝”字,在雪白的肌膚上特別顯眼,仿若被冷水一激,慾望漸漸退去。他聽見夏雲竹不滿地嘆息,貼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雲竹,喚我的名字好嗎?我想聽你喚我。”
夏雲竹嬌慵地小聲喚道:“暮遠,暮遠。。。”
方暮遠不再遲疑,吻如急雨般落在她身上,如狂風暴雨般席捲她的身體。他摟著她的細腰,在她耳旁呢喃:“雲竹,我喜歡你。”聽見她夢囈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