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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結局，死了，隔天那剪傷得太重，夏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沒敢吃，女兒鬱悶，沒吃到又沒放掉，浪費。

四十、狗

女兒對動物的熱愛有時候讓旁人驚竦，任何她看到的狗無論大小都要抱過來撫摸一番，越大的狗越愛，曾求我幫她養只大白熊，我回答城市裡不準養這種大狗。女兒：那我們搬到鄉下去吧。

有一段時間，女兒晚飯後的愛好就是一個人跑到廣場跟各種出來遛的狗混，時時向我彙報，今天看到一隻拉不拉多，今天看到一隻蘇牧，今天跟一隻藏獒玩，還是小狗來著、今天有人帶只草狗也長得很大。。。。。

某日回家，到了小區看到鄰居在遛一成年大狗，急急要我停車，向狗飛奔而去，狗主人把牽狗繩交給女兒，笑道：這是雪橇，不咬人。她於是牽著那根狗繩被狗在小區裡遛了兩個來回，順便同他們回院子跟大狗聊天到晚飯。

有趣的是，無論怎樣的狗都從沒咬過女兒，甚至是那種咬過人極兇的給關起來的狼狗。貓狗都是感覺極其靈敏的動物，人若緊張時假裝鎮定可以騙過人但絕騙不過這些動物，它們會感覺得到人類的緊張，於是它們更緊張才容易傷人。而女兒時時把這些動物當朋友，她自己放鬆毫無敵意，於是動物也放鬆，因而再兇的狗她都可以伸手去摸。我教女兒面對動物，如果你害怕，那就千萬不要假裝不怕，要在它傷你前儘快想辦法逃走或是趕走對方，但如果你真的放鬆不怕，那麼動物一般也會放鬆不傷你，這些動物會憑你的感覺決定對你的態度。

四十一、只睡三分鐘就好

女兒很小時，某天午睡前要吃某東西，我不同意，女兒再求，我提出折中，只要她睡著三分鐘，我就叫她起來吃。雖然女兒對時間沒什麼觀念，不過也知道三分鐘是很少很少的時間，於是同意，並叮囑滿三分鐘一定要叫她起來，我叮囑一定要睡著三分鐘，光閉眼不算。

我時時觀察，一個小時後，女兒略有醒的跡象，馬上上前輕拍，輕輕說，快醒醒，三分鐘到了。女兒火速睜眼，我表功，你看我很守信用吧，滿了三分鐘馬上就叫你了，現在你可以去吃了。女兒開心點頭，覺得只睡三分鐘大賺。這招在女兒識鍾前很好用，識鍾後就沒再用過。有時女兒會得寸進尺要求只睡兩分鐘，雖然答應她沒問題，不過為了逼真，我會說三分鐘已經是最少時間了，兩分也太過份了，不能答應。她其實也是試探而已，於是仍是約定三分。

四十二、吃藥

女兒很小時（我記得是一歲內），我們平時把日常喝的綠茶對她保持神秘，時時申明不可以給她喝，而又由我偶爾偷偷給她一口，裝得很神秘，其實孩子並不知道綠茶什麼味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可以喝，可是這樣揹著人偷偷神秘喝一小口又是異常快樂滿足。

於是到了喂藥時，大家又當他面喝茶，申明不能給她喝，而我把藥放在勺內，假裝偷偷給她弄了一勺，餵給她，並叮囑，快喝，別讓人發現了。喝掉後又迅速拿她自己的杯子喝水，假裝我們什麼也沒做的樣子，女兒注意力全然放在不讓人發現上，喝到什麼根本沒關心，喝著藥卻仍是偷喝綠茶的快樂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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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話　星月殿，永眠所

深海下珊瑚枯寂萬類具絶，空蕩蕩，不顯孤寂、卻沒有任何生機。

“為什麼還不走，明明這樣子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了。”那一聲疑問在海中迴響，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為她解答。靜默許久，那個女子雙腿已全然褪去棺寢。一步跨出，來到半空，直上雲中星月殿。

“吾從寂靜中來，行至無限靜寂。在這最後一段歲月原本已不想走出永眠之所，但為了她，說不得要走一趟。都已經到最後一程了，讓吾等安安靜靜進入永眠不好嗎？”

可以說，對於星與海來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留戀，也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理由。但望舒不行，她誕生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以至於她們不忍心讓她隨世界一起迴歸混沌……永眠，不可怕，但對她來說太早了！

………

凜手中拿著黃銅色懷錶樣式的四維界盤，不時校隊細微的資料。世界時刻處於歸寂邊緣，大部分法則早已崩潰，要在不干涉世界的情況下融入其中，比她想象中繁瑣些。

“凜，你不會是迷路了吧，不要不好意思，說出來吧，我保證不笑你！”

進入這個空間已經許久，但是具體的時間燈芯卻感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