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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生氣。腦中很凌亂,她沒辦法聽他多說些什麼,至少在這個時候,她聽不下去。
不再看他緊繃的臉龐和那雙蘊蕩憂傷的眼,她咬咬唇,轉身走進屋裡。
“文音?”傅尚恩急著想追去,突地,一隻黝黑臂膀穩穩地按住他的肩頭,他側目,發現是文音的父親。
“讓她自己安靜一下,不要去。”餘臺生樸實的臉像在笑。“等阿音想過了,心情平靜些,自然會聽你解釋。”
所以,他還是得先離開?傅尚恩沮喪地糾起眉心。對他而言,這絕對是最痛苦的煎熬。
第八章
余文音這一想,足足想了三天。
這三天,她的生活作息全然沒變,仍是在午後時分會抽空到“藍色巴布思”去,待個兩、三個小時,所不同的是,她幫表姐忙完咖啡屋的事後,不會再往那片沙灘上去散步,也不再拎著試做出來、或是特地為某人而做的點心,去那棟白色小屋拜訪。
儘管如此,並不表示她對白色小屋主人的動向絲毫不在意。
孩子們告訴她,已經連續三天沒見到“夏天叔叔”了。
白天的小屋靜謐謐的,窗子不開,也聽不到冷氣運轉聲。晚上的小屋更是安靜,烏漆抹黑,連屋前自設的復古式路燈也不亮。就連大白也憑空消失了,借不到狗,孩子們傷心得暑假作業都寫不下去,而暑假即將要結束了。
難道……是因為夏天己到尾聲,所以他又走了嗎?
那天在“山櫻”,確實是她親口要他離開的。
當時情況紊亂,加上爸媽和不少客人都在場,她不想談,也不願聽他多說什麼,要求他離開似乎是最正確的方法。
但……都三天了,他就沒想找她嗎?他不會真的一句話也不留,突然就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心臟整個揪在一塊兒,抽痛著、刺疼著,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的不告而別。
余文音,你只是喜歡他,只是喜歡而已!他倘若真的走掉,你僅僅像是不見了一件喜歡的東西罷了……
意會到內心正費力地試著說服自己,她微微暈眩,悲哀地弄清一件事——
不僅僅是喜歡了,她對他的感覺更深、更強。
她明明想談一場只有快樂的戀愛,緣如潮水來去,不強求的,怎麼會心亂至此?
裸足踩著細沙,腳底心觸碰到陽光留在沙裡的溫暖,她兩指勾著涼鞋,一步步、徐緩地向前走,斜陽拖長她的纖細身影,淡淡在她腳下。
還是來了。
走過沙地,爬上幾塊石階,她抬頭望向那棟白色小屋,果真像孩子們描述的那樣,門窗緊閉,靜得讓人心慌。
“可惡……”之前還信誓且旦地說絕對不惹她生氣的!不生氣才怪!下次見到他,她一定要連名帶姓地叫他,要一直叫、一直叫!
在圍牆外站了片刻,咬咬唇,她嘆氣,然後轉身,然後……
男人就站在石階下。
他一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仰首凝望著她,高大的身軀在黃昏下有些不真實,腳下的影子一樣被斜陽拉得老長。
余文音沒說話,兩人都沒說話,僅是隔著幾階石階的距離,深沉而靜謐地凝望彼此。
不知對看了多久,男人終於有所動作,他拾階而上,來到她面前。
“你——啊!”她才出聲,人已被傅尚恩有力的雙臂捆抱,腳幾乎離地。
她的臉壓在他襯衫微敞的胸前,瞬間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他抱得那麼緊,彷佛不用這樣的力氣,她會像離開孩子小手掌握的氣球般,飄向天際。
“你已經能聽我解釋了嗎?”傅尚恩聲音沙嘎,峻頰抵著她的發,貪婪地嗅著她的氣味,想藉以平復這幾天所受的精神折磨。
“你、你你……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余文音沒想到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會問得這麼委屈兼之喪失個人風格。
她不是要用力地、連名帶姓地叫他嗎?
可惡~~為什麼戀人必得愚昧、愛必得憂傷?
聞言,傅尚恩終於放鬆雙臂,將她微微推開。
他的表情古怪,像被人莫名掃了一巴掌。
“我有打呀,我被你趕走的那天晚上就打了,可是你手機關機,後來我忍不住打電話到‘山櫻’,是你父親接的,我想請他幫我把電話轉給你,但他要我別急,他說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子,一遇到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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