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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秋走到他對面坐下,問道:“要喝什麼嗎?”還未等他回答,又忙補充道:“我家只有速溶咖啡,你多半喝不慣。”
林月明回道:“我不喜歡晚上喝咖啡,要一杯純淨水就行了。”顧清秋很快就去拿了一杯純淨水放到他面前,自己則調了一杯果汁。
“你很喜歡法國電影嗎?”林月明向她指了指手上的書。
“我也說不清楚,就覺得法國電影始終有一種其他國家的電影沒有的氣質,可能就是這種氣質吸引了我吧。”
“最喜歡的法國電影是哪一部?”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法國的左岸派是我最喜歡一個派別,阿倫·雷乃的《廣島之戀》和杜拉斯的《印度之歌》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說著見林月明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有些不自在,胡亂地問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畢竟她說的這些瞭解的人並不多。
“比起左岸派,我更喜歡同一時代的手冊派,尤其是安德烈。泰西內,他的那一部《野蘆葦》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個少女和三個少年的混亂的關係,無望傷痛的青春,其實正是那一個時代的寫照,恐怕也只有經歷過法國六十年代的人才能明白這部電影深刻的內涵。法國有個哲學家說過,‘人是會思考的蘆葦’,蘆葦這種植物,總是被風吹倒,被雨掩埋,但風雨過後還能長得更好,或許這就是安德列。泰西內眼中的法國人吧,也或者只是六十年代的法國人。”
顧清秋聽著林月明娓娓道來,除了震驚還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不得不承認,他講的可比她之前選修過的《法國電影賞析》那堂課的老師講的好多了。
“我知道安德列;泰西內,他算是比較晚期的手冊派導演了,但是我真沒看過這部電影,你真的好厲害。”
林月明從未想過被人崇拜的感覺竟然這麼好,笑著回道:“是那年在美國看的,也因為這樣,後來看了這個導演的所有電影。”看了看手錶,見已經過了十二點,便道:“那我還是先走了。”
這次反倒是顧清秋捨不得他離開了,剛才聽了他說那些話,她便有很多問題問他,可一看掛鐘上的時間,也只好道:“好吧,那你小心開車。”
林月明見她明顯不捨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可他又生生忍下了想要留下的衝動,因為他知道一切應該慢慢來,太快了只會把她嚇跑的。
林月明出了門後,顧清秋就站到了窗前,看著他發動汽車,開啟車燈,並不算明亮的燈光在黑夜中卻顯得特別刺眼,很快還是駛離了她的視線。
今天的林月明給了顧清秋太多的想不到,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很特別。猛然想起他今晚在護住她的時候說她是他的人,不知怎的,現在想起來竟然有著絲絲的暖意,直要將這寒冷的冬季都轉暖了一些。
☆、12第十一章 敢不敢
A市的春日姍姍來遲,林月明開著一輛賓利緩慢行駛在一處高檔社群內,狹窄的道路兩旁密密的栽種了並不算高大的法國梧桐。整個社群採用的是**成戶的形式,建築風格也十分歐式,讓人恍惚間覺得此刻就身處法國。
林月明將車駛入了其中一座別墅的前院,車還未停好,便有一人迎了出來。
“月明,今日來的還真早。”洛潔滿臉笑意,心情十分不錯。
林月明從車中出來,回道:“姨媽生日我當然得來早一些。”看著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不禁問道:“今天你沒請其他人嗎?”
洛潔笑道:“你能來陪陪我就不錯了,生日也不是多大的事。”說著就見林月明兩手空空,佯怒道:“姨媽過生日怎麼連禮物都沒有?”
“在車裡面呢,等下給你。”
“上次你送了我一幅大畫家秦卿的畫,這次不會又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吧?”洛潔上次一見到秦卿的畫就吃了一驚,因為秦卿名氣很大,但她的畫在市面上其實並不多,所以林月明送她的那幅畫肯定價值不菲。
“這次只是一部法國電影的複製。”林月明看著她一副“你敢說你沒有禮物我就把你咔嚓了”的樣子,搖頭失笑。
“什麼電影?上次讓你幫我弄《兩小無猜》的複製我都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後來我發現你是願意的。”說完一臉曖昧的看著他。
林月明也不去理會她意味不明的話,只回道:“是《野蘆葦》。”說完就不客氣的朝屋裡走去。
洛潔撇了撇嘴,雖說這個侄子對她的事都很上心,但她記得她沒有向他提過想要這部電影的複製,事情有些蹊蹺,看來還要自己多加把勁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