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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剛開始還駕著胳膊擋,到後來完全暈了,也不躲,只是疑惑地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心生警惕,心虛之下嗓門更大,手扶叉腰肌喝斥:“我能怎麼了!我當然好好的,好的不能再好了,懂不懂?!”
他點頭:“我知道了,你很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那個……我現在能不能上去看電影了?”
賊心不死,我跳下床拿著枕頭一路把他砸出了房門外,咣噹鎖上了門,才氣呼呼的回來跳上了床,繼續生氣。
這些男的實在是太可惡了!!
黃毛在外面敲門:“秦卿,秦卿,讓我進去。”
懶得理。
他求饒:“我不看片子了,打地鋪睡覺行了吧。”
懶得回。
他又敲了一會兒,說:“我當你預設了,就拿鑰匙開門了啊。”
我哼了一聲,冷冰冰地:“有鑰匙也不許開。”
……於是,他繼續可憐兮兮的敲。
昨晚上折騰了一晚上,今白天折騰了一白天,在黃毛有節奏有韻律的敲門聲中,我頭一歪就陷入了夢鄉。
夢裡我悠悠然然的在河邊溜達,忽然間被人拿了起來,我這一看,大吃一驚我居然成了一隻河蟹,而那個捏著我兩個小鉗子的人正是宋子言。他在河邊搭了一堆篝火,上面有野餐的吊鍋,裡面是調好的羹湯,他溫溫柔柔的把我往湯裡面一放,笑得很和藹:“乖乖的,讓我吃了你。”
這時候,兩個舉著魚叉拿著魚竿穿著蓑衣帶著草帽的一對中年漁夫夫婦走了過來,赫然是我老爸老媽。我在鍋裡面拼命吐泡泡,無聲求救。果然,老媽一看鍋裡面正在慢慢泛紅的我,臉色都變了,衝宋子言吼:“你怎麼能擅自動了我的河蟹?”
宋子言一臉無害:“我在岸邊走著,是它自己夾著我的衣服不放,我也就順勢把它給了。”
老媽一臉嫌惡的看著鍋裡的我,不過還是據以力爭:“這隻河蟹雖然不成器,我好歹也圈養了二十來年了,你說煮就煮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宋子言把我從鍋裡面撈起來,晾在空中:“反正看著也不好吃,那就還給你們算了。”
老媽不服氣:“這河蟹最重要的就是新鮮,你都煮了一半了,以後誰還要啊,你必須得負責!”
宋子言皺眉:“我怎麼會為了一隻河蟹,放棄那麼多的魚蝦。”
老媽怒:“你肯不肯?”
宋子言搖頭:“太過荒謬。”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看了半天,誰都不肯退讓,最後老媽一蹦退到三米之外,發號施令:“不關門,放老頭子。”
我爸提著魚竿橫著魚叉就衝了上去,頓時和宋子言殺了個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在他們一波快過一撥的功放戰中,我一不留神從宋子言的手中飛出,又落回了那個煮飯的鍋,沸騰的水頓時歡快的包圍了我……
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腦門上都是汗。
再看外面,天已經開始泛白,我口乾舌燥的,起了身去倒水。
開了門才發現,客廳裡縮成了一團睡在沙發上,前面的茶几上還有一串鑰匙。這傻乎乎的孩子,這可不是飯店裡暄軟的沙發,而是紅木的,居然有鑰匙還真不敢進門,可憐兮兮的睡在這。還不到夏天,雖然開著空調,夜裡也夠涼的,也難怪他蜷縮成一小團。
我開始為自己的遷怒反省,不敢惹大的就欺負小的,我是不是太欺軟怕硬了一點……良心隨著東昇的旭日迴歸,我拍了拍他,他惺忪著雙眼,看見我連忙坐起來:“怎麼了?”
我說:“回屋裡睡吧,別凍著。”
他還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飄飄然的走進了臥室。
這渾身的汗讓我忒難受,我也取出挎包裡隨身的小衣物進了浴室。等到出來進了浴室才看到黃毛坐在床上,眼神詭異的看著我。
我拿著毛巾擦頭髮,他幽幽的說:“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我就接了。”
昨天打電話讓黃毛接我之後,我就又關了手機,可是忘了以前設定的自動開機了,瞄了瞄掛鐘,六點十五,剛開了十五分鐘。熟悉的不安感從腳跟一直爬上脊樑,我故作鎮定的問:“是誰啊?”
他盯著我說:“是總經理。”
手上的動作停了,我聲音裡分明摻雜了牙關打架的呲呲響:“你……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黃毛撇過了臉,說:“他先問:是你?我說,對,是我。他又問:秦卿在哪?我說:在我家浴室。然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