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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寥落的曲線,而他的眼像是蒙著重重的霧氣惘然地看著這邊。看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走了。
我去水房衝了衝臉,這才拖著腳回到宿舍。
在肖雪很是興奮的八婆臉下,我把那個北大校長錄取通知書取了又縮回去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下。
肖雪的立場相當明確:“我告你秦卿,他就算是一北大,宋子言那也絕對是哈佛級的,你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再說了,就算宋子言只是一野雞大學,你也入學這麼久了,情分總也是有的吧。”
我默然,就算宋子言真是哈佛,我充其量也就是一旁聽生。無意中說的反而是最真心的話,他曾經一字一句說的多明白,我不配。
久久聽不到我回應,肖雪只能最後叮囑:“我勸你一句,好馬不吃回頭草!”
……這有什麼好提醒的,管他吃回頭草的究竟是好馬還是爛馬。
從頭到尾,我都是人。
我覺著其實沒什麼糾結的,人傢什麼都沒說,只是我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一點,或許人家真是剛巧懷念這裡的一陣微風一朵浮雲路邊的一盞路燈就過來看一看,被我剛巧遇到,我就開始想入非非未免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儘管這麼想著,心卻還是飄著,跟在雲彩上飄似的軟綿綿的不著力。腦子卻異常的忙碌,太多的畫面交錯著上演,像是中了毒的影片不停跳轉不停重複不停插播,一點一點的回憶聚整合過往的大海死勁地在我腦裡拍打。
就這麼飄了好久,腦子嗡嗡響著睡不著,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兩點。這心懸著空著晃晃悠悠地忒難受,我忽然很想聽宋子言說話,聽他慢條斯理的噎我。
偷偷下了床,到了走廊那裡撥了號碼。話筒裡很快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有事?”
深更半夜的人都特容易誠實,我居然直接說:“沒事,就是想找你噎噎我。”
說完我就覺得腦袋發毛,怎麼就實話實說了小崔說事了呢!!可是出乎意料地,宋子言竟然不以為意,還低低的笑了:“怎麼還沒睡?”
我說:“你不是也還沒睡嗎?”
他好整以暇:“我這裡是白天。”
我這才想起來他現在在地球的另一端,頓時覺得有些新鮮:“你在幹什麼呢?”
他說:“剛吃過飯,在酒店。”
酒店……酒店?!腦海中自動轉換不CJ畫面,我小心翼翼地問:“那……展經理也在嗎?”
宋子言原本很愉悅的聲音立馬下降了二十來度冷嗖嗖的凍死人:“秦卿。”
雖然他不在面前,我還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果然是逆鱗碰不得。可是心裡不害怕,只是有一種傾訴的慾望,我有那麼多的話想跟他說:“總經理,我現在在學校,今天同學聚會來了。”
我絕對沒想到他也會感興趣,居然問:“熱鬧嗎?”
我說:“熱鬧,挺熱鬧的,還有一大烏龍。有一人本來該牽手第二志願的,居然跟第一志願瞎表白了,你說這不是胡鬧嗎。這第二志願雖然不是自己特想選的,可是她也是人哪,憑什麼就這麼讓人糟踐啊?如果早就知道自己是第二志願,誰願意趟這趟渾水啊,再說了,我是你的野雞大學保不定還是別人的清華北大呢,你說是吧?!”
我自己說得自己都聽不懂,難為他耐著性子聽完了,半晌,他低沉的聲音才傳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本來是氣憤填膺的,可是他這麼一問,又覺著心酸了,趕緊說:“沒事。”
他不依不饒:“到底怎麼了?”
我絕對搪塞不過去,忽然想到還真有一件事,就問:“總經理,你能星期三回來嗎?”雖然行程安排是星期六,可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他問:“有事?”
我這厚著臉皮就上了:“我生日。”
其實也不是搪塞,今天左思仁身上那價值不菲的衣服,還有記憶力黃毛那裝潢考究的小公寓都刺激到我了,尤其是想到廚房裡我色彩鮮豔前面畫了一隻小熊的圍裙。
……我覺得自己需要雄起一下。
農民工都已經不大存在工資拖欠的問題了,我這曖昧身份的也應該為自己的權益而戰。
他“嗯”了一聲。
……只是……嗯了一聲?!!
我飽含深意的提議:“要不要慶祝一下?”送個禮物啥的?
“慶祝什麼?”他極為認真的表現他的疑惑:“慶祝你又老了一歲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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