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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真摯的點頭下,一切的一切織成了一個完美的夢幻。不需辯別,也不必去較真,有太多想要擁有,朱由崧不再試圖剝離、認清自我,完全放開了束縛。
美眸晶亮,似有神光閃過,四眼相對,近近的,緩緩地,呼吸的氣兒相互觸及。
“母妃……”
禁忌,又是天性。嘴角略被觸了一吻,朱由崧身軀一顫,閉了眼,呼吸間只是急促。
“福八,我的孩兒!”
面前紅潤的小臉兒,俊朗的眉梢鼻樑,這一切竟是自個生命的延續,喜不自勝,愛之不停,誰都不能奪去。
天降潤澤,似點似沾,一席眾生相!
懷中小人兒似抓似撓,當以頑童玩耍,樂此不疲。膚如蟻行,酥酥麻麻,又似身藏了一座火山,極欲爆發,然而始終欲待不得,恍惚間暴虐感再次騰昇。
撕了內衫,空了裡褲,只裹了襦裙紗,其間撿了席毯覆之,躺就椅上,一襲正裝下,誰又明瞭其間藏了何異樣?
迷茫的霧,高山雄奇,哺育兒女情;平坡萬頃,幽谷獨綺,平添了一抹茐翠。彷彷徨徨遊山肆虐,迷惘了方向,斷了思慮。且聽,風的呼籲,任由施予。
只緣一片琉璃,身似騰雲,失了衫襟竟得一陣輕鬆。
猶是幻真具象,頓感驚異,上方天雲開霧,又似一片迷紗遮了己身,緊裹於內,融了身暖了心懷,俱是貪戀,猶不自在。
身似游龍,獨往高山幽谷,探幽訪徑,欲取欲索,來來回回似繞了千萬裡,惟獨忘卻了時日。
風吟,似直似曲,亦斷非斷縷縷輕繞,似顧自壓抑又似燃情,且不堪燥惱,理了思緒,竟是顫音直言道:
“可想好?踏上了此路,定是不歸之途。”
風吟矣,飄飄渺渺,裝著不在意又似轉了內心的澀恥,只覺身軀酥軟,全然沒了往日的高貴端莊,面色染了紅霞,鼻翼吸張,閉目呼籲。
“母妃且安心,孩兒早已有了策略。”
群紗裹裝下,胸懷中小小人兒有了應答,身軀卻似驚顫又似惶恐不安,手兒微頓,強裝了一抹鎮定,開言道:
“孩兒欲以聚宗親人力,合百商利益逐利天下,健穩發展。建蒙學格物數理冼心革創,集吾新思,忠敬於己,立了言,再則規建新軍藏於山坳,又於廠工集訓,練為一體。”
言罷,亦不敢再動彈,好似夏蟬蜇伏了般。
“思之甚好,具實發展可謂難矣,如若此般壘實了根基待是動刀兵時,血殺天下?細細思之,可謂一人成王,血骨葬千萬,又何忍?”
顫音驚懼,又好似存了仁義,不由得緊了緊懷中人兒,一手擒了其靜止不動的小手兒置於膚間慢慢纏繞。
胸懷中的小人兒自是心靈通悟,砰砰然,隨而撫之緩緩順遊腰際,只覺身軀又被緊了緊,指尖凝脂溫軟如滑,待聞得此言,竟是沉寂了片刻,語道:
“也許死之一二人,便可不消亂世征伐之禍取而代之。”
“是麼?母妃不知兒存何想。”
驚疑,身軀微卷,縮了足弓起了背,緊緊擁懷,再言:“汝是母妃親兒,倘若失了你,母不覺人生何意,又不想真禁錮了你。”
“母妃心知兒非凡人,能禁你身又何以禁心?總之兒大翅硬也將飛翔於天,如是母妃允了兒野心。可你當知,諸事不能避於母妃,謹記一人之智少於二人之思,母妃知之亦能助一力,明白?”
細細警言,敦敦教誨,是人當以感懷,懷中小人兒亦是不免潄泣,聲聲哽咽,道:“母妃待兒勝過一切,兒當銘刻於心,敬母尊祟萬世亦不免過之。”
“汝是此念,母妃亦寬慰。”
輕音軟語停頓了片刻,又道:“奪尊位,事大矣。今日之語當不可對任何人言,是為禁語,慎之!”
“孩兒曉得,此事不至成位之時,兒必心藏此言,哪怕嫡母也不預訴。”
“該當如此!”
深深呼籲,吐了此言,身軀又顫了顫,只覺雲霧翻騰,身似火燎,如墜如懸,好不難離。
人兒似心有靈犀雙雙禁了聲,然則風一般的吟唱,音律卻曲直不減,反愈演愈烈,施施然又仿是一場琉璃夢。
“兒小,自是不明就理,無人知曉,不亦諱之,且放了心懷,允了風趣,人生於世又何妨一世尊容?”
如是這番自我安慰,似鬆了心防,一時風吟驟起,似有雨落窗帷,叮咚有聲,惟真惟幻,不勝明瞭。
朱由崧迷失在霧海,鬆鬆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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