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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默無語，看似不在意，心裡卻止不住的因為他的話而緊張。

“她曾是我的貼身丫鬟，五歲那年，被賣進聿王府，在眾人的眼裡，她總是很安靜，從不與人計較，無慾無求，一心只想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可是，她卻是最懂我的人——”

他遠眺著遠處，我心下一緊，但還是無動於衷地飲茶，似乎這一切都跟我無關。

“也許是我們同命相憐，她不被自己親人所接受，而我卻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的人死在我面前無力挽救，即便我不說話，她也會了解我的心思，她明白我比誰都更想要權位，因為我知道弱者沒有權利去擁有！曾經有一個美好的女子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卻傷了她的心，以致於我一夜間同時失去了最善良的妹妹和最好的兄弟……”

直覺告訴我，他說的那名女子是上官鳳！看著他黯然神傷的背影，我竟被染上了有種淡淡的憂愁。

“我不想讓雲兒也步那女子的紅塵，我希望趁一切還來得及之前，絕了她的想法，給她足夠生活的銀兩，讓她去追尋她想過的生活，不要再在我身上無謂的浪費時間。只是——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看見雲兒，我派出去很多人，都是無功而返……”

“如果三皇子叫我來只是聽故事，不好意思，在下很忙，沒有時間，告辭。”心底一片瞭然，我握緊了手中的杯身，倏然而起，冷冷的道。

“不管你是雲兒什麼人，本王希望你能代為轉告她——我一直希望她快樂。”

我背對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被刺了一下，“可是她的快樂卻是你。”我快步走出了半月亭，怕是下一刻我已忍不住吐露一切。

我一臉落寞的在街上游走，不知道下一步會到哪裡，眼底的迷茫，上官聿夜，我是否該相信你？雲兒是否應該相信你？

“少爺？！少爺，真的是你！”一陣嘈雜的聲音劃破天空，我一愣，隨即清醒，緩緩抬起眸，那鑲金邊框表的四個大字“銀月無邊”——銀兩多多，秋月無邊，想起一年前來到這裡，舉目無親，我就在這裡一柄紙扇開始了我的天下第一狀師銀千兩的生活，沿途救下了琴棋書畫四丫頭……

我怎麼不知不覺已來到這裡？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畫兒想死你了……”畫兒那丫頭嬌膩地挽上我的手臂。

“少爺，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四姐妹了呢？”琴兒一掃這些天來的的陰鬱。

“少爺，你真的是鎮國將軍的妹妹？”棋兒，書兒紛紛上前擁我回家。

“你們知道了？”我看著四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往廳內看去。

我循著眾人的目光而去，一眼妖嬈的紅，滿心的累。

“小姐，你不見後六王爺幾乎天天來府上，一坐就是半天，不言不語，看著小姐曾經戲耍滿園的景發呆……小姐，你們好好談談，我們先走了……”棋兒湊到我耳邊低語，神情有些猶豫，她覺得小姐這次回來好像與平時不大一樣，而且六皇子也不太對勁，這兩人究竟怎麼了？

“你回來了。”紅色的身影由遠及近，他輕輕抽動了下僵硬的唇，原本所想的千言萬語，卻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全部化為虛無。

“嗯。”我微微點頭，看著那雙黑白分明魅惑的眼，恍如隔世。

“我那日……我……”

“不要說！”我激動地伸手捂住他欲開口的唇。四目相對，相對無語。

我避開他愧疚的眼神，一字一句說的艱難，卻十分清晰，“我不願你孤單，因為我們都是孤單的人，只有互相靠近才能汲取彼此的溫暖，我早已把你當成了……你已經在我心裡佔了很重很重的位置，我……我又怎麼能怪自己的親人……”

身後一直陪伴的冷非已不知何時消失。

“緋兒……對不起……”他放下我的手，低吟。

“不要說對不起，我怕你還會對我說很多個對不起……這三字對我來說太沉重。”我強迫想讓自己變得堅強，但是一想到他會娶杜挽柔，以後都有杜挽柔相陪，心底泛起一股酸意，遠比那日差點窒息難受得多……

眼眶裡霧濛濛，我低掩著眸，妄想掩去眼底洩露的傷痕。

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那急於遮掩的痛苦讓他心底一陣絞痛，不由自主地已伸手將她擁在懷裡，輕擦著她的耳際，低暱道，“對不起，小鳳死了之後，我再沒有愛過人，那日我肯定瘋了，我不想傷害你，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