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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年輕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兒尷尬。
他身形一閃,順著冰柱飛躍而起,半道一把手按在冰柱上,借力一次,才到了頂端,抓住一根斷裂後的冰鏈,看了看冰鏈的斷口,光滑如鏡,頓時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冰鏈經過符文加固,刀劍難傷。
但斷口如此犀利光滑,聽值班甲士首領說,似乎是那位新的巡營執劍使大人以手掌斬斷……
看起來這位新大人,實力不可小覷。
黑袍年輕人緩緩落在地上。
值班甲士首領的臉被黑色鎏光面甲罩住,看不清楚表情,但他剛才看得清楚,同樣是躍上冰柱的身法,葉青羽身形飄然如一片雪花般靈動,而黑袍年輕人則顯得笨重了一些……
高下立判。
“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麼?”黑袍年輕人問道。
“他說,誰動了他的人,就滾去白馬塔給一個解釋。”值班甲士將當時發生過的一切,都詳細地講了一遍,沒有任何的隱瞞。
黑袍年輕人點點頭,低頭看著手中巡營執劍使的官印令牌,最後沒有在說什麼,轉身走進了輜重部的大門之內。
夜風呼嘯。
飛雪如刀。
“大人,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一個值班甲士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剛才那黑袍年輕人,名叫趙如雲,是輜重部的一名調撥官,手中掌權,正是負責白馬塔區域餉銀的日常例行撥劃,在輜重部三十六名調撥官中,算是後起之秀,實力強悍,家世也不俗,頗受高層重用,也算是輜重部的一顆明日之星。
但凡這樣少年得志的年輕人,難免會自視甚高,會變得驕傲一些。
趙如雲也不例外。
平日裡這年輕就做事高傲,作風苛刻,但偏偏他所在的位置是個實權崗位,手中掌管著餉銀劃撥之權,隨便一點小動作就可以讓別人苦不堪言,一般人也不敢與其作對,即便是軍職實力比趙如雲高的人,也會賣他幾分面子。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那怯懦的白馬劍奴前來申請調撥餉銀的時候,趙如雲突然暴怒,一再為難,最後直斥白馬劍奴虛領軍餉,竟是令人將其捆綁,打了個半死之後,就吊在了【昭告刑柱】,要活活凍死。
不過看起來,這一次趙若雲惹到了硬角色。
荒廢了四年的白馬塔,竟然真的來了一個巡營執劍使。
而這個巡營執劍使,似乎並不打算絲毫示弱。
值班甲士首領看了湊過來的甲士一眼,搖搖頭,道:“問那麼多幹什麼,都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角色,好好值班站崗,好奇心害死人,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要出去吹噓亂說,不然大禍臨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值班甲士們都連連點頭。
看著下屬們都散開,值班甲士首領心中,卻是想到了更多。
日間傳聞,新來了一位巡營執劍使,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在關主府裡和遊擊將軍林朗起了不大不小的衝突,沒想到才過去幾個時辰,自己就親眼看到了這個住進了死亡塔的巡營執劍使。
幽燕關說大足足綿延有數百公里,但說小其實也很小。
關中發生一些事情,很快就會傳播開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掌握自己想知道的資訊。
他相信,今夜發生在這裡的事情,還是很快會傳播開去。
新來的這位少年巡營執劍使,無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會成為全關矚目的焦點,很多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這少年的身上,畢竟巡營執劍使這個位置特殊,極有分量,如果這少年是一個狠角色,又有來頭的話,那隻要當他選擇站隊的時候,就是幽燕關中目前微妙平衡被打破的時候。
就像是一粒鹽撒進微熱的油鍋一樣,一個新的巡營執劍使的出現,會讓幽燕關這口原本已經處於沸騰邊緣的油鍋,瞬間翻滾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甲士首領有一種預感,在戰爭暴風雨之中穩如磐石地屹立了數十年的幽燕關,將會發生一些奇妙的變化了。
……
“堅持住!”
葉青羽身形如電,飛速地回到了白馬塔。
白遠行身上有傷,雖不致命,但是在刺骨寒風中,被懸掛在【昭告刑柱】上幾個時辰的時間,對於不懂武道的他來說,卻是難以承受的折磨,葉青羽能夠感受的出來,白遠行的身體,快要被凍透了。
這也是為什麼葉青羽並沒有一怒之下去找輜重部的人算賬,而是第一時間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