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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胡媚從睡夢中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竹林內的一片溼地之上。周圍吹過清徐的和風,溫暖的陽光照的她身上,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她除了覺得頭有些疼之外,似乎沒什麼與以前不一樣的。低頭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也完好的穿著,長長的外套也穿在身上,似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春夢了無痕,看來她真的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只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這也太羞人了。風吹竹葉發出嘩啦的響聲,就好像胡媚此時的心情,既興奮又新奇,還有著些許的不可置信。胡媚摸著殷紅的臉頰坐了起來,打算趕緊離開這個。
其實,路鴉走的急,沒來得及說清楚。他那罈子春日醉是用來煉藥的,根本不是用來喝的。西海神君的王妃多年未孕,西海神君與路鴉交好,便請路鴉配了一副得子的靈藥在酒裡泡著。待得時日到了之後,便拿來給王妃服用。而春日醉這個名字,是因為泡藥之時是在春日,才因此得名的。
至於喝了春日醉會產生幻覺,而又對身體無益之說,就連路鴉自己也不敢確定,他也是拿來騙騙胡媚。畢竟他是個男人,不可能親嘗給女人服用的藥酒。
胡媚剛站起身來,還沒邁出一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路鴉暴跳如雷的聲音:“是哪個缺德鬼打爛了老道的酒窖,摔破了老道的美酒。”
“別叫我逮到了,老道也是有脾氣的。”尖厲的喊叫聲刺的人耳膜生疼。
原來是路鴉已經回來了。沒想到她睡了這樣久。不過那個缺德鬼,不會是說的是她吧?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她確實略微有那麼點的印象,在她出來之時,酒窖裡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響聲。她本以為是幻覺呢?難不成居然是真的。
如果酒窖的酒罈真的是她打破的,她無意之中闖出這樣的禍事出來,也不知極度憤怒的路鴉會不會把生剝扒皮,放在火上煎烤。
一想到此,胡媚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開玩笑,此時不跑更在何時,她可沒那麼傻站在這兒,等著路鴉老道跟她發飆。
胡媚倉皇的從竹林跑了出來,架上雲頭,很狼狽的向玉虛宮的方向飛去。邊飛還邊不停的回頭,看看路鴉有沒有在後面追過。
喝酒能喝出這樣的大禍來,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碰跟酒相關的東西了。不過,她就這樣弄砸了路鴉的酒窖,也真有點對不起他。回去之後,再替他默哀一刻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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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玉虛真人的臉皮比她厚
當胡媚膽戰心驚的回到自己的住房,手剛伸到門邊,腳還沒邁進去的時候,忽然屋裡傳來雲兮陰陽怪調的聲音:“怎麼,你這麼著急毛慌的跑回來,莫非是被鬼追了。”
胡媚聞聽,臉色頓黑,翻了個白眼走進房內,使了很大力道帶上房門,以顯示她心中的怒氣。暗想,雲兮這個烏鴉嘴,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種敗興的話,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快點過來修煉了,你再耽誤下去,一年又過去了。”雲兮不理會她的白眼,自顧自的翻身坐到床上,擺好姿勢打坐起來。
他所謂的一年恐怕指得是凡間的時間吧,現在這裡連一天也沒到呢。要命的傢伙,還真以為自己是管家婆啊。
胡媚哼了一聲,嘟嘟囔囔著坐到了床上,也學著雲兮的樣子開始打坐。別人的打坐都是在蒲團之上,偏他們兩個奇怪,非得坐在床上手足相抵,單從外表上看顯得甚是曖昧。
今天的打坐,胡媚顯得頗有些心不在焉。腦中一直反覆的回憶著在竹林中的那一場春夢。那夢中的場景真的好真實,現在她的指端彷彿殘留著清雅面板的觸感。如果不是她醒來之後,發現一切都似乎沒什麼改變,她還真會以為那場夢是真的。
呵呵,怎麼可能是真的呢,她怎麼可能會跟清雅這麼親密呢,她那麼討厭他。那真的是一場夢而已。可是在夢中清雅嘴唇的滋味還真是不錯。
“春夢了無痕,春夢了無痕。”胡媚一邊打坐一邊發出了吃吃的笑聲,連自己不小心念出了心中所想都不知道。
“現在還是秋日,想等到春天還得再過幾個月。有些人還真是早熟,這個時節就開始發春了。”雲兮調侃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你才在發春呢。 胡媚在心中反駁了一句,順便又加瞪了他一眼。雲兮這傢伙怎麼會越來越像清雅了,連諷刺人地態度也都跟他一個樣。平日裡她最討厭清雅這個樣子,沒想到找了個靈獸居然跟他像是一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