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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之後,他就跑到這個破廟去偷偷的哭。
‘野種’‘垃圾’‘雜種’‘狗屎’之類的罵聲伴隨了自已十多年!此時的覃軒對覃家可以說沒有了任何的眷戀,更多的是‘怨’、是‘恨’。
只有走入那座破敗不堪的廟裡,他才能感覺到一股平和與寧靜,在他腦海裡幻想的那個世界似傳來了宏浩無邊的秘音,滌心、淨念、洗脫塵俗、讓一切都顯得那麼深遠、淡泊!
但是覃軒知道,這種‘聲音’在自已存在的這個世界上好象不存在。在太璇帝國甚至整個世界,人們只奉‘仙’崇‘道’,極少有人根聽到這種‘淨世之音’。
覃軒也只是在自已的‘夢境’世界中才對這聲音有了認識,它似是虛幻的存在。
出這種秘音的叫‘佛’,佛又是什麼呢?
後山上的破廟裡有一尊泥塑,它就叫佛,是夢裡一個‘聲音’告訴自已的。
殘破無比的這座廟說成是廢墟也不為過,半露天的,四堵廟牆塌了二堵半。
廟裡除了半尊泥塑佛像,就是佛龕供臺上一隻斑駁黝黑的舊鼎,不知經歷了多少年的風吹日灑,它看上去如同一個尿罐般令人噁心,可就是這麼個東西,與覃軒有著奇大的緣份。
當年還小的時候來這裡玩耍,把自已的尿就撒進了鼎裡,哪知從那以後,心靈深處就與它建立起了一絲秘不可宣的聯絡,不論自已走到哪裡,都能清晰無比的感應到它的存在。
十多年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在自已最失意的時候,總是想把心裡的苦悶吐給它。盤膝,落坐,就在破舊的佛龕上,與那斑駁的鼎近在呎尺,手撫著它的邊緣處。
“……我也苦苦修練了十多年,為何砸不碎一塊丈餘方圓的青石?我感覺我的力道出手後都化成了空氣,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來告訴我?”覃軒用掌緣砸了砸鼎邦子。
‘砰砰’的悶響從手掌和鼎邦處傳來,在寂靜的黃昏時刻顯得十分剌耳。
只是那隻鼎沒有任何的反應,覃軒也是氣苦不已,不聚絲毫的‘武力’在手上,只是幹砸那隻鼎,一直砸到掌緣出了血他都茫然無知,也沒有注意到血跡沒有沾在鼎的表面。
血,竟然給那隻鼎‘吸收’了進去,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留下來。
每一次心情鬱結的時候,覃軒總會在這裡頓牢騷,然後打坐入靜,直到天明!
今夜也不例外,但在他深深入靜之後卻沒有現半夜出現的一幕奇詭異象。
月夜中天時分,黝黑色的小鼎渾體開始流淌詭異的光芒,隨著光流的疾運轉,鼎幻化成了虛影,最終化為一縷耀眼的精光逸入了覃軒的身體裡去,與此同時,他渾體一震。
正入靜行功的覃軒也到了急要的關頭,體內澎湃的‘武力’怒衝著‘天地玄橋’;
貫通它!貫通它!貫通它我就有希望砸碎那方青石,從而獲得‘晉考’的機會。
覃軒心頭狂叫著,貫通它,貫通它我就至少擁有上萬鈞的狂力了!
驀地,一股奇強的外力在這關鍵時刻竄進體內來,一下子似要撐爆掉他的經脈和身體。
轟隆隆!轟隆隆!
腦際轟然巨震,覃軒的意識一片散亂、混沌;
下一刻他腦海中現出一個奇異大‘世界’,滿天祥瑞之氣瀰漫,跟著就炸響了一片梵音;
金鐘震盪、法鼓頻傳、鈸鈴縈繞、馨板共鳴、法螺狂嘯、經咒聲誦;億萬道金光一齊從蒼穹深處崩現,瞬間將‘腦世界’照的纖毫畢現,天際飄降的皆是佛王、金剛、諸神、菩薩!
仙雲繚繞間一座座蓮華法臺如雪片落下、一座座寶塔、一張張佛龕、一具具經幢、一片片法幔、一杆杆佛幡、一尊尊羅漢、一條條天龍、一個個夜叉、最後是遮天蔽地的佛光華蓋!
無數的奧義、無數的符咒、無數的秘法在覃軒腦海中分解開,絲絲縷縷融入了他的神識。
腦漲、暈眩……腦再漲,繼續暈眩……轟!
意識的承受力越了覃軒所能忍受的極限,腦際嗡嗡的炸響著,直接就失去了知覺……
……
“……小軒……醒來了就說話呀,噯,怎麼著?啞吧了?我是你三哥啊,傻了?”
坐在床頭的覃軔濃眉擰著,最終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怎麼就傻了?”
意識重新回來時,覃軒茫然望著眼前的人、物、景;
一切好似很陌生的樣子,似又很熟悉,他是我三哥?小軒是我?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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