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麥克?牛頓,那個我不允許自己成為他的競爭對手的討人厭的男孩——打算邀請貝拉。
一場由女孩擇伴的舞會即將到來,他一直很希望貝拉能邀請他。然而她沒有這麼做,這讓他的自信變得不知所措。現在他正處於不安的困境中——我比我應該的更享受他的苦惱——因為傑西卡史丹利剛剛邀請他參加舞會。他不想答應她,仍然希望貝拉選擇他(向那些競爭對手證明他是勝利者),不過他也不想拒絕,生怕自己錯過這場舞會。他的猶豫不決傷害了傑西卡,她猜到了原因,並且遷怒於貝拉,又一次,我本能地想讓自己插足到傑西卡憤怒的想法和貝拉之間。現在我更能理解這種本能了,不過這隻會讓我更惱怒,因為我無法付諸行動。
想不到我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完全進入我過去曾經鄙視的無足輕重的高中生的角色裡了。
麥克在陪貝拉一起去上生物課的時候,已經快把他的勇氣用光了。我在等他們進來時,聽到他內心的掙扎。這個男孩很軟弱。他期待這次舞會很久了,害怕在她表示好感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迷戀。他不想讓自己因拒絕而受傷害,而希望她能夠採取主動。
膽小鬼。
他再度坐我們桌子邊上,一副習慣成自然的舒適樣子,我在想像如果用力將他往對面牆上一摔,將他全身骨頭都撞碎,那種聲音會是怎麼樣的。
“那個,”他對貝拉說道,眼睛看著地板。“傑西卡邀請我去參加春季舞會。”
“那很好啊,”貝拉立刻回答道,顯得熱情洋溢。麥克心往下沉,讓我很難忍住不笑。他感覺到希望要落空了。“你和傑西卡會玩得很開心的。”
他勉強拼湊出得體的答覆。“嗯”他猶豫著,幾乎因膽小而放棄。然後他恢復過來。“我告訴她我要考慮一下。”
“你幹嘛要那樣呢?”她詢問。她的語氣帶著點不贊同,不過也有那麼一點鬆了口氣的意味。
那是什麼意思?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怒氣讓我握緊了拳頭。
麥克沒有聽出那份輕鬆。他的臉漲得通紅——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是一個邀請——然後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眼睛又再次盯著地板。
“我想知道……嗯,你是不是打算邀請我。”
貝拉猶豫了。
就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我比愛麗絲更清晰地看見未來。
這會兒,這個女孩也許會答應麥克,也許她不會,可不管怎麼樣,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答應某個人。她是那麼的可愛而,人類的男性不會忽略這一點。或者等她離開福克斯,這一天必將來臨,她將會答應某個人。
我能看見她的人生,就像我之前那樣——大學,工作戀愛結婚。再一次地,我看見她挽著她父親的手臂,身穿白色婚紗,踏著婚禮進行曲的音樂步入會場,臉上洋溢著幸福。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人類也許會因這種痛苦而心碎致死——人類不可能熬得過這份痛苦。
不僅僅是痛苦,還有徹底的狂怒。
這種狂怒渴望得到宣洩。儘管這個沒用的男孩不一定是貝拉會答應的那個人,我還是強烈地渴望用手捏碎他的腦殼,讓他成為那個不管是誰的某個幸運兒的榜樣。
我不明白這種感情——將那麼多的痛苦、狂怒、渴望和絕望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該叫它什麼。
“麥克,我想你應該答應她。”貝拉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麥克的希望驟然落空了。在另一種情況下,我本來應該感到快活,不過我已經迷失在這份痛苦的餘震裡——緊接著,我為自己的痛苦和狂怒而自責。
愛麗絲說得對。我還不夠堅強。
現在,愛麗絲將看到未來變得旋轉扭曲,這會讓她高興嗎?
“你是不是已經邀請了別人?”麥克。他朝我看了一眼,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起了疑心。我意識到我已經背叛了我的意願;我的頭朝貝拉那邊側過去。
他的腦子裡裝滿了妒忌——妒忌那個被這女孩選中的人,不管他是誰——突然,我知道那份不知名的感情叫什麼了。
我在嫉妒。
“沒有。”女孩用遷就的語氣說。“我根本就不打算參加那個舞會。”
她的話讓我緩解了痛苦。突然,我把自己當作了競爭者。
“為什麼?”麥克用幾乎粗魯的語氣問道。我被他這種語氣激怒了,我有一點齜牙咧嘴了。
“那個週六我要去西雅圖。”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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