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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身形沉緩、步履艱難。魔翎不知從哪裡又扯出來一張靈力編織的大網,照著黑衣人的頭上套了過去——只要被此網網住,黑衣人應該是想逃也逃不過了。
不料黑衣人對此已有警覺,當即揮劍朝著頭頂一陣劈砍,將靈力大網斬了個粉碎。這熟悉的一幕,魔翎已經是第二次遇見了。
精心敲打的算盤就此落空,魔翎心中又驚又恨,明知已經留不住黑衣人了,還是忍不住舉劍追了上去。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奮力一躍從狂嵐中掙脫而出,連續幾個閃身之後便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色中。
“……”魔翎獨自一人站在重歸寂寥的夜空下,聽著空中風聲漸息,看著烏雲消散,明月復出,萬般無奈遂化作一聲長嘆,飄至半空與殘破的符紙不期而遇,又一齊墜落在地。
就在魔翎準備離去的時候,遠方飄來了一張薄紙,魔翎伸手拈來,上面只有幾個毛筆細字:樹大招風,先生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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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比武大會進行到今天,因連敗兩場而退出的弟子已經超過七成,剩下的弟子當中,大部分來自城內各大中學堂,其中天子閣的人數佔據一半有餘,而且這個分量還在逐步擴大。另外,潛藏已久的天子閣八大掌門,也會在接下去的比試中陸續露面,到時候去天子閣觀戰的人潮勢必更多……”
魔翎話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晴鳶一掌拍在桌子上,“這比武大會越到後面越好看了!”
旁邊的凡音、柳七霜都不吭聲,只有魔翎接了一句:“越到後面,越像是天子閣內部的爭鬥和表演,反而沒意思了。”
“先生!”晴鳶不服氣,“我不管臺上站的是天子閣還是地子閣的學生,只要比試好看,我就高興,先生帶著先入為主的念頭去看比試,當然看不出來趣味所在。”
“姑娘張口一個天子閣,閉口一個八大掌門,在比試之前就已經抱著十足的偏好,又有什麼立場來指摘我的看法。”
“天子閣學生武藝高強,我當然喜歡,八大掌門又是其中翹楚,我不看好他們看好誰。”晴鳶不甘示弱,“我只看重武功高下,而先生則執著於學堂鬥爭,先生不要混淆黑白了。”
“姑娘想的太簡單了,這比武大會的根源本就是功法典籍的爭奪,說穿了就是一塊各大學堂撕破臉皮爭鬥的遮羞布,只是大家難以啟齒,各自心照不宣罷了。”
“那又怎麼樣,”晴鳶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只想純粹地看一場武學上的較量,難道還需要在觀賞的時候時時顧及學堂間的紛爭嗎!”
“好一個‘純粹地看一場武學上的較量’,”魔翎呷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姑娘心似明鏡,知道‘看一場純粹的武學上的較量’與之全然不一樣。”
“先生,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晴鳶忍不住站起身來,一副要跟魅羽吵起來的樣子,凡音慌忙起身,準備開口勸阻,不料晴鳶又坐了回去,平靜說道:“先生數日以來四處遊走,就是不肯跟我們一起觀看比武,這些就算是先生的自由罷。但接下去這幾天是重頭戲,就是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先生去別處轉悠了。”
“靜思苑的弟子一路順風順水,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接下去權聽姑娘吩咐便是。”魔翎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惟願這比武大會別讓姑娘失望才好。”
前一刻還吵得拍桌掀椅,後一刻就回歸心平氣和,只有凡音尷尬地立在兩人中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了。
經過短短几天時間的相處,晴鳶大人和魅羽先生之間的談話越來越直接了,彼此間少了很多顧慮,只管將心中所想直白地說出口,全然不顧對方的感受。凡音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算是靠近了,還是疏遠了。也許是長久相伴的緣故,晴鳶大人生性我行我素,凡音早已習慣,但是從魅羽先生身上,凡音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同——晴鳶大人可以對所有人頤氣指使,但魅羽先生並非對誰都能直言直語。如果說晴鳶大人狂放不羈,魅羽先生則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束縛著,心向自由卻身不由己。
聽說半年前的變故給先生帶來了巨大的變化,是否真的如此呢。
走在去往天子閣的路上,凡音輕輕地扯了扯魔翎的衣袖,暗示魔翎放慢步子。待到和晴鳶二人相隔一段距離之後,凡音開口探道:“先生,在白虎據流傳著一句跟先生有關的俗語,不知道先生可有聽聞?”
“說來聽聽?”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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