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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的猶如海市蜃樓一般。
葉歡默默走進了道場。
周圍雖然人流不絕如縷,一個個道貌岸然、衣冠**,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會兒的大會上,或幾個人聚在一起三人成虎、指鹿為馬,或一個人獨自站著程門立雪、監守自盜,倒是誰也沒注意到他。
葉歡只想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在觀眾席裡不為人知的一個角落裡,等著合適的時機,實行自己的計劃。
可他低著頭,剛走了幾步,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他拽住了。
“葉歡師兄?”一個聲音響起來。
葉歡下意識地抬起頭,是蕭天。
“真的是你?”蕭天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師兄,你竟然真敢來這裡,你怎麼這麼糊塗?”
“哦?我怎麼糊塗了?”葉歡一愣,莫非自己的計劃敗露了?彭祖道場已經知道自己修魔的事情了?
應該沒有道理啊,見過自己釋放破壞神巴爾之門的人都已經死掉了,就算葉永堂家的家僕中,有懷疑是自己下手害死葉永堂一家的,也絕對沒有真實的證據。
況且之前葉歡下山幾次,郡縣裡都沸沸揚揚,傳說是洛神道場的道人惹下了厲害的仇家,被人在葉永堂家殺死了,還連累葉永堂一家也掛掉了,連葉蛟葉豹的死,都沒懷疑到葉歡身上,認為是仇家的分兵之計,故意引玄真子到外面,好殺掉他。
“你當然非常糊塗!”蕭天著急地對葉歡說:“你難道為了一個彭祖道場修煉者的身份,連命都不要了麼?葉歡師兄,以我對鏡天師兄的瞭解,你今天如果上臺,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不能一時糊塗啊,師兄,你快走吧!”
“哦,原來是這樣。”葉歡心下恍然大悟,原來蕭天指的是這件事,看蕭天確實為自己擔心,不由得微微感激:“師弟,不瞞你說,我真不是過來比武的。”
“就像你說的,我再蠢,能蠢到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麼?其實……”葉歡不好意思似的撓撓頭:“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各位師兄弟成侍的場面,我自己雖然成不了侍了,看看也是好的啊。”
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
葉歡故意做出失落的樣子,蕭天卻信以為真。
想到眼前的師兄,學藝七年,一無所成,心裡自然是鬱悶已極,今天他過來看仙侍大會,慰藉心中遺憾,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蕭天也覺得心有慼慼然,拍了拍葉歡的肩膀:“師兄,我理解你。”
蕭天本來同周圍的人在聊天,無意中看到葉歡,這才攔住他,他這麼一折騰,他周圍的幾個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在葉歡身上了。
“這,這是大名鼎鼎的葉歡師兄?”一個胖胖的小道士探頭過來。
本來這“大名鼎鼎”幾個字裡含有諷刺意味,如果是以前的葉歡,雖然不至於生氣,但也會假裝沒聽見,絕不回答。
可現在葉歡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一笑:“豈止是大名鼎鼎,我這名聲在道場裡,簡直是臭名昭著,遺臭萬年了。”
無論多尷尬地場合,自嘲往往是最有效果的武器,葉歡這麼一說,圍在他和蕭天周圍的幾個人立刻笑了起來,氣氛融洽了許多。
“師兄,你怎麼帶了一根破棍子?”見葉歡這麼有趣,那幾個人都搶著和葉歡說話,一個瘦高個的道士問。
“這哪是什麼破棍子啊,這棍子可有用了。”葉歡說:“這是我的柺杖!”
說著用那黑鐵劍杵在地上走了幾步,倒還真像模像樣。
“師兄你最近腿腳不好麼?我師父木葉道人擅長治療方面的仙術,要不我求他幫你看看?”胖胖的小道士名叫陸勳,對葉歡說。
“嘿嘿,多謝啦,不過我倒不是腿腳不好,只是啊,我自己不對,得罪了你們鏡天師兄,他一會兒如果看到我一生氣,打斷了我的腿,我就正好拄著柺杖回去。”葉歡笑著說。
“不能”“絕不可能”“就算有些小恩怨,鏡天師兄又豈能說打斷人腿就打斷人腿。”“就是,如果那樣,也未免太霸道了一點。”
周圍幾個人紛紛搖頭,他們雖然嘴裡是否定葉歡的話,其實意思卻是站在葉歡一方面。
鏡天平時太過高傲,如果不是於薇兒的關係,不少人都對他頗有微詞。
雖然這幾個人一直也不太看得起葉歡,但和葉歡聊了半天,很有親近之感,又一直對鏡天的高傲耳渲目染,因此葉歡一說,就自然站在了葉歡一邊。
“鏡天敢動你,先過我這一關。”一個聲音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