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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坐在門檻上,雙手捂著臉,實在不知是第多少次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與以往獨自坐在自家天台上不同,這次沒有暗戀不敢表白的女生戀愛了,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難受,就像下樓梯時一腳踩空,心裡咯噔失重的感覺。
溫南甚至開始懷戀那種感覺了,跟在暗戀的女生後面頭也不敢抬的躡手躡腳,就算被某個帥哥牽走,留下自己一個人玻璃心碎一地也好,只要能離開現在這個鬼地方,那種感覺都是自己能接受的。
溫南揉揉自己的臉,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個月,卻只知道這個村子叫巫木村,村外是無窮無盡的大山,聽路過的吟遊詩人講穿過茫茫的十萬大山,在那雲端上有一座城叫通天城,足有四萬八千丈,城上之人舉手便可觸天戲雲。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溫南去看看,但他從來不敢出村子一步,甚至連村子路口外的小河也不敢去。
這個世界很怪異,彷彿人類並不是這裡的主人,無窮無盡的大山裡,各種猛獸,還有吟遊詩人口中的洪荒巨獸才是世界的主宰,而人類只是偏居一隅,為了生存與各種猛獸廝殺搏鬥。
村裡的男人大多會武功,至少在溫南眼裡是這樣,他們信奉一種血脈的力量,血脈越純的人越強,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天賦力量,比如徒手拔樹,腳碎巨石,傳說有人能夠全身燃起金黃色的火焰,焚滅一切。
剛被救到村裡來時,村子裡的老人便為他看過血脈,本來希望他能為村子增添一份力量,最後卻只是搖搖頭便走了,從那以後便沒有過問過他,只是憐憫一般的讓他住在一個死去的孤寡老人家裡,每天為他送來一些過活的吃食。
按照村裡那些女人的話說,他連十幾歲的孩童都不如,遇上一隻野兔都會死掉。
雖然從來都沒有什麼剛烈的性子,但說自己被野兔殺死,溫南實在有些不服氣,一次偷偷摸到村子外的小河邊,脫掉衣服準備洗個澡,卻看到河邊一隻螳螂紅著眼睛盯著他,體長足有一米,頓時嚇得溫南夾路而逃,連衣服也不敢拿。
雖然村裡的人沒有驅趕他離開,但從那些女人的眼神裡也不難看出些什麼,村子裡的生活根本談不上富裕,每次出獵總是危險重重,難免會有死傷,甚至有一次出獵,十幾個人只回來了一個。
她們還有孩子老人要養活,自家男人拼命獲得的食物卻要拿來養活他這麼一個廢人,當然會有些怨言。不過溫南倒也習慣了,從小到大,自己不都是在別人的眼光中活過來了嗎?差生,不聽話,**絲,諸如此類。
“快來看啊!大壯抱回來一顆龍蛋!”
溫南正在無聊地揉臉,不知村裡哪個姑娘叫嚷了起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出來了,聚在村口想要看看龍蛋。
溫南也跑過去想要看看所謂的龍蛋,無奈一群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他拍拍抱著孩子的婦女,示意讓一讓,回應他的只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無奈之下,溫南知趣地坐在一旁,心裡想著:不就是顆蛇蛋嘛,誰沒見過啊。
就在眾人圍著看著喜滋滋,想著能給自家孩子喂一口龍蛋羹的時候,一句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那不是龍蛋!是鳴蛇之卵!”
眾人循聲瞧去,竟是那兩天前來的吟遊詩人。
在這個世界,吟遊詩人倒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而是血脈之力精純的強人,遊走在蠻荒大澤中,一說是尋天才地寶,還有一說是尋地藏龍脈,每每到了一處便會以吟遊詩人的方式來給大家講一些大山之外的事,相同的也會打聽諸多當地的怪異傳說。
“鳴蛇,其狀如蛇而生四翼,其聲磐磐,見則其邑大旱!”只瞧見一個著青衫的男子排開眾人來到蛋前,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沒錯,其卵似火。你們村子方圓萬里之類是否有一山,無草木,多金石?”
“有,我上次打獵曾在巫木山巔瞧過遠處,雖山重山視線有限,但那座山光禿禿的,非常高,感覺要衝破雲層一般。”
青衫男子擺擺手,“這蛋你們又是何處所得?”還不待眾人回覆,他又忙說,“算了,還是先將此蛋還回去,否則鳴蛇尋至,此邑必大旱,寸草不生,重則村毀人亡!”
“什麼!”男子的一席話瞬間讓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都驚恐的散開了,生怕沾染了不詳。
此時溫南才得以瞧見那蛇卵,足有一人合抱那樣粗,表面光滑如玉,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金屬感透出。
“什麼,這是災蛇之卵?”男子的一席話驚動了村裡的幾位老人,杵著柺杖,來到蛇卵前。鳴蛇的傳說巫木村自古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