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意思，她藉口學校剛開學課很重，例節又不是在禮拜六、日這種有空的世交，她實在抽不開身去，“你那垃圾學校課業能有多重！你別跟我耍心眼，你家的例節，你怎麼能不去，你爺爺奶奶他們也想你去，你成績好，又是第一名進去那垃圾學校的，請個假，老師能不同意嗎？！你別想糊弄我！”繼母很是惱怒，又使出了蠻不講理那套，除了爸爸，誰會吃她這套啊　，2B女人，容容以前不會去，現在就更不會去，“本來那天要是一般上課，請假的確很容易，但是那天剛好是月考的日子，我上課不去，難道考試還能不去？我成績再好，表現再出色，也不能連考試都不去啊，阿姨你幫我向爺爺奶奶說抱歉吧，我實在去不了，反正我也沒去過幾次，少我一個他們也不會過不了節的。謝謝阿姨了，我有事要出去，沒時間了，先掛了，再見！”

當我是傻子嗎？春節拿紅包的時候，平時吃好料的時候，又不見你們叫我去，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無非想找個免費的苦力你就不用去幹活了，枕高枕頭做夢去吧！還爺爺奶奶很想我去，他們只有需要人幹活的時候，才會想起我！既沒養過我，也從來不關心我的所謂“爺爺奶奶”，實在讓人是生不出孝順之心。SB女人，隨便你和爸爸告狀吧，我現在沒興趣要你們那雞碎點的生活費，管你去死啊！

M城每年的例節要招待大量客人，爺爺家那邊每年都有不少爺爺、伯父、小叔叔和爸爸的客人人會來吃例節，爺爺那算死草是怎麼也不會僱人人來幫忙的，伯父叔叔爸爸他們更不會自己掏腰包僱人，每年都是奶奶、伯孃、嬸嬸、過去是她媽媽，現在則是繼母去幹活，她媽媽過去年年都去，每次幫完忙，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歇好幾天才能恢復，後來換繼母去了，她那個人平時在家裡做多點家務都要抱怨撒嬌，例節幫忙怎麼吃得消呢，她是所有她是想盡辦法逃避幫忙或者揪容容去，容之前初中學風嚴格，輕易不能請假，上職中第一年剛好碰到例節是禮拜六，沒得推脫，硬給她拉去了，回來後歇了一禮拜才恢復過來，還耽誤了打工。繼母那次倒是舒服了，食髓知味，這次又想讓容容去替她，容容又不是傻得，見過鬼還不怕黑，同樣的錯誤她才不會犯第二次咧。

而這個禮拜天，是外婆家的例節，就算媽媽不叫她去，她也會去幫忙外婆，外婆家本來人口就比爺爺少，舅媽她們肯定不願意幹太多活兒，姨夫家的例節和外婆的重合，小姨去的可能性不大，最後的活兒多半拉在外婆和媽媽身上，容容對媽媽辛不辛苦沒什麼感覺，但是她就看不得外婆那麼辛苦，外婆近八十歲的人了，年年累成那樣，容容真是不忍心，例節是M城人的大節日，有些家庭辦的甚至比春節還隆重，誰家要是不做例節，四鄰都是嘲笑的，外婆是不可能不做例節的，外婆知道例節辛苦，一向都沒讓容容去幫忙，容容反而想盡辦法去幫她，這一點，繼母之前是很詬病她的，因外婆的例節多是假日，爺爺多不是假日，容容最喜歡這一點，繼母再不高興，也沒得藉口說她。

例節用的食物和煙花，向來都是兩個舅舅買的，去外婆家過例節的大多也是他們的客人，媽媽大多會去幫忙，繼父和張琪的話，大概會幫忙去吃吧，容容這次沒打算越過舅舅他們帶食物去，她也不想買什麼禮物，徒惹別人懷疑，至多是帶點錢，到時候偷偷給外婆，就算她空空手去，舅媽繼父也沒什麼可說她的，容容每次幫忙幹多少活那是有目共睹的。

前面也說了，例節對M城人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大節日，也是M城特有的節日，出了M城，全天朝都沒有例節這個東西，M城人經常把例節辦的比春節還熱鬧隆重，辦好例節，就是辦好一家人的面子，誰辦不好例節或者不辦，一年都被人嘲笑，因此很多貧窮的家庭，為了辦好例節往往要花上全年的收入，就算被人說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樂此不疲，這是M城人才能明白的情結，在例節這天，拿出自家最好的食物招待最多的客人，是M城人驕傲的事情。

例節的一大早，家裡的主婦們或者請來的親戚、幫工就開始宰雞鴨魚肉，處理海鮮和各式蔬果，因為來的客人多，續席是經常的事情，要處理的食物分量足以讓人從凌晨幹到下午，家裡男人手藝好的，多是男人做，手藝不行的，就請外面的廚師來做菜，一般女人是打下手，不做那天廚師的，體力吃不消。

容容和舅母、媽媽她們初步處理完肉菜之後，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例節那天必備兩隻碩大的閹雞，一隻在午飯前祭拜祖先，一隻用來擺鐘臺，祭拜完祖先的食物，午飯吃掉。午飯後立刻準備雞魚帶皮豬腩肉（帶皮上肉）還有糖果、餅乾、水果、茶酒（糖果和餅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