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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熙在客車上遇到她的時候,正是她剛剛離婚要回孃家的時候。
黃秋心灰意冷的回到了父母身邊,那時候黃霜失蹤,父母也更需要陪伴,他們母女的到來自然讓二老高興,只是聽說黃秋離婚,又成了啞巴。
那段日子的愁雲慘淡,人生無常。苦辣艱辛,黃秋以為自己都已經嚐遍。
但沒想到這根本不算完。
一年前早已說好老死不相往來何意凡又找上了門來。
原來他檢查出身體有了毛病。沒有了生育能力,又來爭奪苗苗的撫養權了。
黃秋自然不肯,無論對方如何威逼利用。
後來那個第三者約她去談,她也是不甘心,就去赴約。
那個女人長的並不是很美,身為女人的直覺,她都覺得對方帶著妖氣,周身的氣質讓人很不舒服。
她開門見山的要她放棄苗苗,拿出一張天價支票,還說同為女人不想將事情做絕。
黃秋很想問她 ,既然同為女人,搶人丈夫不是做絕?
但她終究比劃不出來。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被大力的推到路中間,被迎面而來的車撞斷了雙腿。
但苗苗後來說她親眼看到了那是那個女人推的,但當時她已經徹底成了殘廢,苗苗的撫養權已經變更到了何意凡的名下,
她自然不肯讓苗苗這樣說了,再說也沒證據,孩子要在對方手底下生活,她寧可將所有的苦自己嚥下,也不能讓苗苗說的那些難聽的話讓那個女人聽到,但苗苗不知道聽了誰的話,一直罵那個女人,讓黃秋頗為無奈。
“你確定苗苗看錯了?”顧熙聽完問道。
“當然,苗苗非說是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那天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人穿的確實是紅色,可是,我當時記得清清楚楚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那女人也是我親眼看到開著車朝我相反的方向走了。怎麼可能是她!”
“不,就是她!”顧熙漠然的看著黃秋:“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以後,你竟然還一點警覺心都沒有?”
黃秋愕然:“我只是覺得……”
“覺得如何?覺得人心本善,不會如此糟糕?到目前為止你只做對了一件事,放棄了苗苗的撫養權!”
顧熙毫不留情的話,讓黃秋有點接受不了:“難道心懷善意也有錯?”
“心懷善意沒錯,但善良不等於天真。”顧熙搖頭:“從你的丈夫有了別的女人開始,你就該想到最壞的結果,在你們這個時空,電視,電影,新聞報道關於這些婚姻問題都到處都是,你即便看也該有經驗了。但你沒有,你妹妹突然失蹤,孩子被綁架,一件件一樁樁竟然都沒有引起你半點的戒心,一介弱女子,嘴不能言竟然敢私自單獨赴約。你的經歷固然可憐,但有何嘗不是自己愚蠢所至?”
黃秋張張嘴,但顧熙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留苗苗在身邊想讓她跟你學什麼?毫無戒心成算,天真的延續你的道路?遇到挫折不知道想辦法改變困境,只會逆來順受。無論生活多麼殘酷,仍然抱著那不合時宜的天真讓那些殘酷更肆無忌憚的降臨?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你到底為改變你的處境做了什麼努力?”
黃秋被顧熙犀利言辭堵得啞口無言,最後捂著臉頹然道:“是的,我很沒用,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告訴苗苗要忍,要委曲求全。以為到最後總會苦盡甘來的。但卻沒有。苗苗也才八歲。我的前路還一眼望不到頭的苦,那我該怎麼辦?顧熙,你幫幫我?你那麼厲害……”
顧熙搖頭:“我能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
黃秋聞言失望的低下頭,恰這時門鈴響起,被顧熙和黃秋的一番談話弄的一臉迷茫的苗苗連忙跑到顯示屏前,看了一眼便高興的跳起來:“是小姨,和姥爺他們回來了!哦。小姨回來了!”說著開啟門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
顧熙看著黃秋道:“那個女人很有問題,你的嗓子也是因為中毒。”
黃秋驚道:“真的?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嗓子也是她下毒毒啞的?怎麼會?”言語裡都是不可置信的慌張:“為什麼,當時包括我前公婆在內全都向著她,我那裡拗得過,最後肯定會離婚的,她為什麼還要這樣狠毒?”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天真良善?”
“這不對嗎?從小父母,老師不都是這樣教育我們?”
不對嗎?沒有不對,但這時間哪像教科書上那般非黑即白,人生滄桑變幻,模糊了太多東西。
像那個女人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