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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清麼?可以以身相許。”男子在女子耳邊低笑,聲音雖輕但是痞痞的讓人想要揍他幾巴掌。
“喂!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寧洛歌恨恨地轉過身,正對著赫連子謙,瞪了他一眼。
自己第一次這麼乖得和別人道歉,他丫的竟然這麼不正經,真是難為了她一片真心了。
“好,我正經一點,你什麼時候準備嫁給我?”
話一出口,某兩隻在床上就打了起來,兩人都不用內力,純粹的一個像小貓一樣噼裡啪啦地打掐抓撓,一個則鎮定地給貓爪子剪指甲,不一會,兩人就氣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看著床帳頂,不知在想什麼。
“我也得和你承認錯誤,我知道你不想把蘇瑾拉進來,不然你大可以也用這一招。只是歌兒,蘇瑾身為大將軍之女,從出生之日就註定了的,她一定要為她的父親,為她的家族貢獻出婚姻,即使蘇拓愛她若至寶,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而你,保護不了她多久的。”赫連子謙緩緩說出了最殘酷的現實。
他早就注意到,寧洛歌對蘇瑾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縱容和寵溺,就好像是長姐對嬌美,幾乎千依百順,就連和蘇瑾說話的語氣,都比旁人柔軟很多。
但越是這樣,有些原本很簡單的事情越會看的複雜,甚至做不了決定,下不了決心,就比如現在的寧洛歌。
她恐怕是最清楚家族聯姻到底對政治有多少幫助的,上一世她利用這一點幫助赫連子煜籠絡了不少的人脈,而如今,她竟然天真地想要帶著蘇瑾擺脫這一切。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還是想要試一試。我命由我,不由天!瑾兒的命,就是我的命。”
——————蘇璃的病症已經漸漸好轉,越來越好,在寧洛歌的“悉心照料”下,沒有反覆,也沒有惡化,這讓蘇瑾翻了個白眼,她明明記得某人說蘇璃的病症肯定會反覆的。
對於此事寧洛歌沒有多言,蘇璃沒有反覆,蘇瑾只會以為是寧洛歌醫術不到家,也不會怪罪她,但若是蘇璃真的反覆,那這件事從頭到尾便都只是個騙局。
親妹妹把親姐姐騙得團團轉,比起這個,寧洛歌寧願讓蘇瑾以為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些事,她知道,赫連子謙知道就可以了。
她只想要儘可能地把蘇瑾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些血腥和殘忍的真相,她去面對就好,她的瑾兒,應該做個快樂無憂的孩子,這一世,寧洛歌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她再摻和進來皇位之爭。
而寧洛歌在住了幾日之後便覺得真的該離開了,前幾日若還有藉口藉著蘇璃的病情未好轉,可現在蘇璃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她沒有理由留下了。
晚上,寧洛歌和蘇拓請了辭,告知蘇拓將軍她會去外面雲遊,請蘇拓將軍不必留她。蘇拓將軍也確實沒有留下他的理由,儘管那位曾經讓他想辦法讓寧洛歌多留幾日,但他留了再留,此時已經拉不下老臉再留人家了。
赫連子謙最近已經消失三天了,自從那一晚之後,寧洛歌還沒看見過他。他的身份似乎極其隱秘,即使是在蘇府,也神出鬼沒。而他似乎特別忙碌,經常徹夜不睡。
給他開了一副安神解乏的藥方,拖蘇拓將軍轉交,寧洛歌便回房間收拾行李了。明日一大早她就會離開蘇府。
聽說雲國二王爺來了些時日也快該走了,後日晚有專門為雲國王爺準備的晚宴,寧洛歌想去湊湊熱鬧。
剛收拾完了行禮,想要早早的歇息,忽然寧洛歌聽到一陣異動,一股淡淡的似松似竹的香氣飄然而至,赫連子謙來了。
“你要走了?為什麼不問問我?”赫連子謙一身青色長衫,緩步走到床前,遠遠地看著寧洛歌,不辨神色,但如此劈頭蓋臉的質問,寧洛歌知道,這位爺生氣了。
“我有留下藥方,那藥方……”
“藥方就能當做你,我為何不每晚摟著藥方睡?還是你覺得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道個別?你良心被狗吃了麼?”
“喂!你是吃了火藥麼!你要是想讓我現在就走你直說!”寧洛歌“騰”地翻開被子坐起來,瞪著他道。
寧洛歌心裡本就有一絲不捨,想著今日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赫連子謙,她心中還有些難過。剛剛在見到她的時候心中更是隱隱有些高興,但是這丫的竟然劈頭蓋臉就訓自己,而且態度還這麼惡劣,“好好好,我現在就走!”越想越是來氣,寧洛歌穿上鞋拎起包袱就要走,剛邁出三步,便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自己被一雙鐵臂扯到了懷裡,緊緊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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