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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蓮語氣激烈,她本就在崩潰的邊緣,印象中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事發生。阿秀的話一說,她終於就像鞭炮一樣噼裡啪啦爆炸了。
“是。”阿秀垂眸不說話了,然而她微斂的眼睫下卻閃過濃濃的鄙夷。
“我要救他。”終於,陳玉蓮握著瓷瓶,做了決定。
阿秀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助。
******“主子,陳玉蓮來了。”收到暗衛的通報,銀魂立在寧洛歌身側微微彎腰稟報。
放下手中的香,寧洛歌拍拍手,似是要將手上的香粉拍掉,“走吧。去會會。”
寧洛歌和陳玉蓮約在了距離這客棧不遠的一條湖邊。
寒冬臘月,湖邊的花草樹木早已衰敗,冷冽的風不時傳來,刺進寧洛歌的衣服裡。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隨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陳玉蓮已經到了,身邊還跟著個丫鬟。就站在不遠處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解藥帶來了麼?”寧洛歌開門見山。
“在這。”陳玉蓮抬起手腕,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寧洛歌未語,沉靜地站在原地,等著她繼續說。
“妾身相信無雙公子是守信之人,解藥給你,相信夫君你一定會放他回家。”陳玉蓮不卑不亢地說罷,便將瓷瓶給了一旁的阿秀。
阿秀穩穩地向寧洛歌走來,沒有掩飾自己的武功。
慎行接過瓷瓶。阿秀走回陳玉蓮身邊。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問題。
寧洛歌鳳眼微眯,下巴微微地揚了揚,看著陳玉蓮的眼神黑不見底。
“只要解藥沒問題,徐大人的安危自然可保。陳夫人放心。”
“那妾身就告辭了。”陳玉蓮作了一揖,作勢離開。
“走好。”
說著,寧洛歌笑了,笑容不深,卻仍舊讓百花羞慚,春暖花開。那一瞬間的璀璨光華,竟讓陳玉蓮移不開眼。她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
記憶中,似乎有誰也這麼笑過,一模一樣。
按下心中的波濤,在阿秀的陪同下,她安然離開。
望著二人遠走的背影,寧洛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小姐,這解藥能用麼?”慎行看著手裡的紫黑瓷瓶,心裡隱隱不安。
“將哥哥的血給徐虎城喝了,拿他試藥。”寧洛歌一字一句道。
******“怎麼樣?這解藥可有效?”銀魂站在一旁焦急地問。
看著主子和慎行無悲無喜的那張臉,提心吊膽。可憐他一點醫術都不懂,除了站在這擔心沒有半點用處。
“理論上講,毒已經解了。”慎行抿著唇想了想道。
“什麼叫理論上?”銀魂的嘴角抽了抽。
“這解藥如果有問題,我和小姐倒是不會但驚訝,可這解藥沒問題,卻才是真正的有問題。陳玉蓮費盡心思給王爺下了毒,如今卻這麼輕易地就把解藥給了,這說不通。”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有徐虎城?”銀魂也覺得不對勁,但還是使勁兒說服自己和慎行。
“徐虎城並沒有被我們關在什麼秘密地方,如果陳玉蓮不想被要挾,她大可以打探到徐虎城的行蹤。沒有必要束手就擒。可是現在,你的人可有報告過你,地牢有異動?”慎行道。
銀魂一愣,搖搖頭,“確實是沒有。”半晌,他兀自吐出一句,“陳玉蓮,確實是讓人猜不透啊。”
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寧洛歌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眼神有些飄渺,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似乎對於莫習凜是否平安了不怎麼關心。
其實寧洛歌也在想陳玉蓮,她只是見過她幾面,陳玉蓮給她的感覺大多偏向於小家閨秀,除了容貌極品之外,也沒什麼野心志向。可是想想她做過的幾件事,卻都讓人感覺到她不應該是個一般女子。
寧洛歌第一次矛盾了。
她一向自詡看人精準,眼光獨到,可卻在這小小的梅山縣裡被一個整日跟生活日常打交道的無知婦人給弄暈了。
她有點迷茫。
這陳玉蓮的背景她老早就讓慎行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要有,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事情,這些事情縱使都鋪開來,也捅不破天。
“都去休息吧。如果哥哥明日無事,我們就準備啟程。”寧洛歌看見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