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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中轉移出了三根縫衣針,然後攤手放到藍雁面前。
細針閃光,葉青籬再一次慶幸自己有在長生渡中備齊生活物品的習慣,否則這時候還真不好交代。
其實她還存著不少可以製衣的布料,只是自己沒有儲物袋,若是在藍雁面前弄出這些東西又會太過顯眼,便只能忍著衣裝侷促的不適。來到這個小山谷之後,她甚至沒有換過衣服,只每日沐浴過後,即時用凝水術將衣服洗淨,又運起靈力將之蒸乾,才能勉強度日。
這些事情說來好笑,可又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修仙者也是人,就算不食人間煙火,也一樣是要過日子的。
藍雁的修為卻是太高,早已到了不沾塵埃的境界,本身所穿又是一件法袍,可大可小且不易損壞,卻是許久都沒有為這種生活小事煩心過了。
此刻聽得葉青籬一說,她的懷疑頓減,心裡卻更增幾分悵然。
她也曾年輕過,二八年華,修為淺淺,會喜歡漂亮的衣服,會想吃甜美的零嘴,還會偷看俊逸的少年。那個時候,她的心腸何其柔軟,那個時候,她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以為自己會快樂地在修線路上走上很遠很遠。
如今那些時光早被埋藏在記憶的塵埃裡,就連拿出來翻曬都顯得太過陳舊不堪,而受不住分毫陽光。
藍雁忽然臉se一沉,拂過衣袖道:“你私自融了雜物間裡的鐵鋤,物件雖小,卻也是違例。罰你再釀十罈好酒,不可偷懶!”這樣幾乎可說混亂的一番話出口之後,她冷哼一聲,轉身便快速離開。
其實那些雜物間裡的東西藍雁是從來不管的,就連這滿谷菜蔬都是她找了一些小妖開墾種植而來。她是眾香國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又怎麼會在乎幾塊菜地,計較一柄鐵鋤?
葉青籬在藍雁的身影消失後,當即就重重坐到椅子上,後背幾乎被冷汗透溼。
頓了一頓,她才輕舒口氣,搖頭失笑。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就再次開始準備釀酒。這次要釀的是流霞酒,因在春日,便採百花釀造,取其se如流霞,馥郁芬芳。
不過在四月到五月間,她做的都只是準備材料,並未有分毫要開工釀酒的意思。
藍雁偶爾會過問,葉青籬的解釋越來越像模像樣:“前輩,流霞酒有姍姍之意,釀製的過程不可太過急躁,需四月備料,五月制醪,六月方能釀酒。”
她說的其實也不差,只不過她拖延時間的原因卻在於五毒密咒。
四月中旬,葉青籬手上潰爛之處終於痊癒,十指的顏se反倒愈顯晶瑩,猶似上等美玉,蒙著暖暖柔光,叫人見而忘俗。五行毒液已經滲入她的手骨當中,她這一次法術修煉,方是完成了最兇險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便是練習咒決、手勢,還有靈力排布。
因為要避開藍雁,葉青籬每次練習的時間都很短,五毒密咒的作用範圍更是隻在身週三尺之內。練來練去,每次的毒咒都被她施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她便憑著對這五種毒性的抵抗力,又不慌不忙地用力靈力將之化去。
她只是要練五毒密咒,可從沒想過要將自己也練成一個毒人,那未免太過可怕,葉青籬到底還是少女心思,做不到那種程度。
到得五月份,她終於將五毒密咒練到小成,手上的濛濛暖光終於自動隱入面板之內,此後藥力深蘊,不再輕易顯露。
等這十指終於恢復正常,葉青籬便開始將原先儲存好的花瓣搗成花泥,然後進行流霞酒的釀製。
這期間倒也發生了一件趣事,原來那日聽得葉青籬說到衣服之事後,藍雁最初是忽然發怒,過得幾日卻送來幾套花樣素雅的裙裝,口說:“你這衣服確實有些丟人,我若帶你出去,旁人倒覺得我苛帶你了。”
藍雁是眾香國的頂級高手,若說她苛待一個小“奴隸”,確實是太過掉分了些。
事實上,藍雁從未苛待過葉青籬。她雖然總是帶給葉青籬很大的壓力,有時候也有些喜怒無常,但她在言行間卻從來就沒將葉青籬當成真正的奴隸看待過,若還是在漣漪那裡,葉青籬又哪能有如今的長進?
不得不說,藍雁在行為上,更像一個自重身份的人類高手。
葉青籬對她的觀感微有鬆動,心中又懷疑:“她究竟是什麼人?”
隱約間,葉青籬暗起了一個十分荒唐的猜測。
不過這些猜測在她終於想到要怎麼配製器王水時,又被她忽略了過去。
這一日她又偷偷練完五毒密咒,忽然想道:“器王水其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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