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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感情還不至於讓她對顧硯即將離去之事表現出多麼的依依不捨,但也足夠讓葉青籬在這一刻陡然悵惋。
離別在即之時,人總是額外容易寬容。
葉青籬再想起顧硯從前的乖戾囂張和自己的刁難反擊,都不由得有種安詳莞爾之感。
那種時光其實才是最為輕鬆無憂的,不過想必此後再也難有。
“喂!你跟進來做什麼?”眼見葉青籬也跟著自己進了房間,顧硯又不耐煩地板起了臉。
“有些事情還想要同你說說。”葉青籬早不跟他計較這點態度問題,隨意揚了個引風訣,就將這屋子裡積了三年的灰塵一吹而散。
她的法術控制能力早已精妙到了一個極致,此刻雖是掐訣引風,卻牢牢地將灰塵控制在法術範圍之內。一陣微風吹過,屋中看似點塵不驚,從地面到所有器物之上卻是一片乾爽潔淨。
所有的灰塵都積在葉青籬手掌上,形成一個拳頭大的灰se小球,憑空滴溜溜亂轉。
顧硯的目光在那小球上掃過一眼,眼中閃亮的光芒之一瞬間就又被掩蓋了過去。
“你要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他伸手招過一條凳子便大馬金刀地坐下。
葉青籬將那小灰球從窗戶口扔出去,就站在窗前,笑盈盈地說:“說江晴雪,說範書明。”
顧硯恍然道:“他們沒死,你擔心了?”
“自然是要擔心的?”葉青籬點點頭,“當日範書明為何要劫你?”
“我怎麼知道?”顧硯的嘴角下拉,哼了聲,“江晴雪不是騙我們,說集齊五se沙就能離開眾香國嗎?也許那時候那個什麼詩靈就知道如果五se沙齊願,眾香國一定會崩潰,所以才會指使範書明來劫我。”
葉青籬嘆道:“所幸詩靈已死,不管怎麼說範前輩都曾是我崑崙體修一脈的高人,希望他離開以後能夠安穩潛修才好。最麻煩的還是江晴雪,卻不知她如今是在何處。”
顧硯若有所思地打量她:“江晴雪知道千佑真人尚在人間,說不定會來找你問個清楚。葉師姐,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化,不管怎麼說,千估真人都是葉家先祖。江晴雪若是找了過來,說不定你還能說服她庇佑葉家呢。”
說到這裡,他一直板著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一點笑意,嘴角忽然就向上揚了揚,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笑之事。
“希望如此。”葉青籬也笑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顧硯因何而笑,不過她已經學會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讓壓力太過存心,所以擔憂歸擔憂,她骨子裡卻並不懼怕。
只可惜有著冥絕那等強力器靈的混沌簡一到她手上就失去了效用,不然她這個時候簡直就可以藉著這仙器的東風,天下無處不可去得了。
當然,這種好事偶爾想想就算,實際上葉青籬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一步登天實際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修行還是應該要腳踏實地才好。
“江晴雪不過是個為情所苦的可憐人,她其實一點也不難對付。”顧硯又道,“陳家那個陳鳳山比她可怕多了。”
葉青籬噗嗤一笑:“顧師弟,你居然也知道什麼叫做為情所苦?”
顧硯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像江晴雪那樣,難道不就是為情所苦嗎?瘋瘋癲癲,不知所謂,我見識過了,自然知道。其實我覺得是江晴雪她自己太脆弱了,她要是早些克服心魔,突破到藏神期,那些魅仙還不是任她捏圓搓扁?她又何至於鬧出那麼多事情?給她兩千年她都還是歸元后期,活該她瘋掉。”
葉青籬看到這麼個稜角都還沒長齊的小傢伙一臉老氣橫秋,在這裡指點何謂“為情所苦,”又評論江晴雪何等無用,臉上的笑意就忍不住又擴大了些。
確實很好笑,雖然顧硯不同於一般的小孩子,不過他的言行舉止再配上他的年齡,這種反差還是很有趣的。
時間過得很炔,眼看將到人定時分了,葉青籬便返回自己房間,然後再次施展一個引風訣,將房間裡的灰塵吹開。接著她便將元神遁入長生渡中,準備整理出幾份東西。
一份用來孝敬母親,一份留給家族,一份送給齊師兄和莫師姐,一份送給陳師兄,還有一份就讓顧硯帶著上路。
然而清算過後,她卻有了點哭笑不得地感覺。
嚴格來說,她現在不窮,不但不窮,她還非常富有。
但大多數財富她都是不能光明正大拿出去的,而能夠拿出去的那一部分又不怎麼適合送人。
總結起來,她現在有極品靈石一顆,這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