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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陶鐵那樣的人物都選擇精研通神,可見此道內裡玄異之處。
葉青籬悄沒聲息地站在旁邊看了陶鐵一場比試。陶鐵卻沒看到葉青籬。直到後來葉青籬又悄沒聲息地走了,陶鐵才瞧見葉青籬,然後呆愣了一下。
因為正是此時,張兆熙從這座試法臺邊飛過。兩人遠遠見著,便互相迎了上去。
葉青籬飛過去是出於禮貌,張兆熙飛過來時倒是遲疑了片刻。
他好像行色匆匆,正要趕去做什麼,偏偏看到葉青籬的時候怔了下,隨機目光微移,眉眼間又難掩驚喜。
葉青籬順著他的目光往身後看去,正看到陶鐵那搓著手掌跟人說話的一個側影。
“張兄看的什麼?”
張兆熙眼睛微眯,笑了:“我看這通神臺上人數稀少,想來……不是眾位道友不想學習通神,而是因為能夠學到,又能夠學會的人太少的緣故吧。”
“張兄說的甚是有理。”葉青籬又看了眼陶鐵,見他仍是手舞足蹈地跟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說得起勁,便沒在意張兆熙的目光,準備跟他隨意寒暄幾句就繼續閒逛。
張兆熙卻好似忽然想到什麼般,右手在左手上輕輕一扣,笑眯眯地說:“葉姑娘,我剛聽聞一出好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瞧一瞧?”
葉青籬一直為張兆熙接近自己的目的感到難解——他那些君子之思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只不過葉青籬從不信這世上會產生那些無緣無故的傾慕,尤其那種傾慕還表現在張兆熙這樣的人身上。
他前後不一的行為姿態,以及這些行為背後的來龍去脈,通通都讓葉青籬感到難以信任。
現今張兆熙這麼一說,她只在瞬間轉了數個念頭,立即就答應了他的提議。
衡量過後,葉青籬想的是,自己身邊有魯雲跟著,本身就不懼張兆熙金丹期的實力。再加上新近掌控的天地冊,她倒是希望張兆熙來點什麼異動,好讓她試試這法寶呢!
更何況未知永遠比已知可怕,只要有一線機會,葉青籬都會想要揭開張兆熙所有行為背後的疑問。
張兆熙也沒料到葉青籬會答應得這樣爽快,爽快到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經過當初在岐水城的相識,再加上後來在崑崙地界的接觸,張兆熙對葉青籬的性情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很完整的認識。
旁的方面不說,只那謹慎多疑這一條,就足夠讓人感覺到,葉青籬看似是烏龜,實則卻是隻通體生刺叫人無處下嘴的小刺蝟。
以往對付女子的經驗到了葉青籬這裡全無用處,而任他滿腔情意,被她那雙多疑又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睛一照,也不由得熱度驟降,心底發涼了。
在這種認知下,饒是張兆熙這般遍歷花叢的人也不得不聽從陳靖那個看似愚蠢之極的建議——摒棄一切手段,只做水磨功夫,不斷出現在她眼前,以增進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
張兆熙知道自己在崑崙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是失態了。他很清楚當初陳靖的提議純粹是沒安好心。不過現今這種狀況的互惠互利倒是無妨,左右他自有他的考量,斷不會真的讓陳靖漁翁得利了去。
可是剛才他那一句所謂的“有好戲可瞧”,其實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戲。他之所以脫口而出,也不過是因為當先就在心底算訂了葉青籬不會答應而已。
在張兆熙看來,像葉青籬這樣多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隨口一句話,就跟著他這個“不算熟悉的點頭之交”渠道一個未知的地方看那所謂的好戲?這典型就是不拿自己的安全當一回事,實在有違常理。
兩人的目光瞬間交錯,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難測的深邃意味。
張兆熙心想:“她是看出什麼了?還是藏了什麼後手?”
葉青籬則想:“他果然不信任我。”
有些認知,她頓時越加肯定了張兆熙那處處殷勤與謙讓背後的不純粹。
兩人反而又同時笑了起來,張兆熙心念電轉,道:“既是如此,我們還需先尋個地方換了形跡才好。”
他暗歎:“也罷,誰叫我對嘴拉她看好戲,現金也只有那齣好戲可以給她看了。”
葉青籬越發好奇:“什麼好戲還要改頭換面才能看?”
張兆熙微微一笑,一臉的神秘。
葉青籬跟著他飛出了太虛群山,落到西方一座人跡荒蕪的小山坡邊。張兆熙走到山壁旁的一個小凹陷處,手一揮,卻是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一個高腳的小架子。這架子足有四尺高,上頭的檯面則窄窄的,寬不足半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