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1/4 頁)
陶鐵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期大圓滿,他在這個境界徘徊了十五年,也不知道是因為太貪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遲遲無法突破。
不過雖然跟陳靖隔著一個大境界,陶鐵的修煉功法卻極為特殊,再加上陳靖是強行突破到金丹期的,感應能力總比普通的金丹修士要差上一些,陶鐵施展了大元吞天的功法後,便成功隱去了身形和氣息,一路追蹤陳靖到了城中。
“去年三月,葉青籬在白荒中歷練。”陳靖說,“去年七月,葉青籬從白荒出來。張兄ing,聽令弟說,那位織晴姑娘是在去年三月玉殞的。”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陳兄,你說的這些,張某都沒有興趣。”
陶鐵不認得這個人,也不敢探頭去看,因為甫一靠近這個院子,他就感應到了這人強大的氣息。
至少,作為金丹修士,這人的氣息根基遠比陳靖要顯得虜實得多。
陶鐵小心躲藏,又聽他們兩個來來回回扯了很久。
到後來,陳靖彷彿也耐不住對方那緊實的口風了,便嘆著氣當先讓步:“張兄,作為崑崙弟子,你覺得我那葉師妹答應做你雙修道侶的機率能有幾何?張兄,我只對葉師妹身上一個物件感興趣,你我合作,誑了她的話出來,東西歸我,人歸你,如何?”
陶鐵在旁邊瞠目結舌地聽著,險些沒在肚子裡唾罵出聲。
——你陳靖好歹也是名門正道,世家弟子,你竟也好意識在別派之人面前說出這般流氓、這般無品的話來?
張兆熙的臉皮在這方面顯然比陶鐵厚多了,他反而饒有興致地 :“陳兄預備怎麼合作?”
“我試探了葉青籬幾次,幾次她都到了險境,卻遲遲不見她取用那物。”陳靖道,“想必她也是牢記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我逼她不出。既然如此,我只需她承認她曾經元神附體到過織晴身上便可。想必關於這一點,也是張兄樂見的。”
張兆熙道:“陳兄所言的那物,究竟是何物?”
“張兄,一丅碼歸一嗎,這個,你卻不需知道了。”陳靖的聲音略低了些,“張兄,葉青籬為人最為孝順,你若是要打動她的心,不妨先討好了她的母親。你我合作,我隨時向你提供她的行蹤訊息,你只需施展出你的風流手段,哄得她願意承認當初的事情便成。”
“如此說來,我倒是佔了陳兄天大的便宜?”張兆熙靜默片刻,失笑出聲。
陳靖也笑了:“張兄,這裡畢竟是崑崙境內,要調查葉青籬的行蹤,由我出面自然比你要方便許多。這個便宜不便宜,倒也不需要多說。”
張兆熙但笑不語,彷彿是預設了。
“這是子母五音環中的子環,張兄你且收著,有了此物以後,我便隨時都能向你傳遞訊息,你我也不需如此麻煩當面約見了。”陳靖又道,“葉青籬現今剛自擷英三陣中出來,她受了些內傷,此刻正在仙靈易市的丹陽醫館中問醫。張兄,你不如也給自己添些傷勢,也好會佳人,如何?”
張兆熙輕嗤一聲道:“苦肉計?”
“我不止是給張兄準備了苦肉計,還有英雄救美計。”陳靖搖著摺扇笑道,“此外還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又有隔山打牛之妙義。張兄,你可知曉,這男女之事,情義二字,要的不是一腔赤誠的窮追猛打,而在於那曖昧難明輾轉反側之中?”
張兆熙頓了頓,未料到陳靖居然跟自己探討起男女之妙來了。他自己不說是情場大家,卻也是芳叢老手,倒是從沒想過,有人會拿這事來指點自己。
陳靖又道:“張兄啊,不是我說你,你上次追著葉青籬,一路從昭明城追到望川澤,實在是大大失策,雖說烈女怕纏郎,但那指的只是普通女子罷了,如我那葉師妹冷心冷情的性子,你應當若即若離,似有還無地撩撥她才對,你若是一早便將籌碼全數攤開在她面前,她反而不會信你。”
張兆熙哈哈一笑,頓時一臉受教。
陶鐵在旁邊卻聽得滿肚子尷尬,又是瞧不起陳靖,又是覺得好笑。
只聽那兩人來來往往的說著,諸如“以退為進、潛移默化、你猜我度”等等招數,更是聽得他面紅耳赤。然後一面在心裡想著:“如果我是那個姑娘,被人這般的撩撥,只怕也要動心了。”
片刻後,他又在心裡連連唾棄自己:“呸!呸!老子是爺們兒!胡思亂想什麼呢!不過陳靖這傢伙覬覦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葉師妹果真曾經離魂數十萬裡,到過連城派?”
最後陳靖總結:“張兄,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最忌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