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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知道,這一戰不僅僅是應在那百年輪轉之上,更是對應了萬年積累的一場大劫。”魏雅說到這裡,反而微微一笑,“人類修士在神州界內統共有四大勢力,一為崑崙,二為連城,三為魔門,第四則是海外散修。
我等雖然常言仙魔不兩立,然這不過是道統之爭罷了,卻比的得人類與妖族之間的矛盾,此乃種族之爭,不可調和。神州只能有一個主宰,或者是人或者是妖,勝者佔據神州廣大山水,無數資源,而敗者如北蒼妖族之流,便只能退居北方蠻荒之地。
雖然如此,我等人類修士於妖族而言,卻是氣血兩旺的大補之物,而妖族於人類而言,同樣可以相當於無數可供煉丹煉器的修行材料。神州資源有限,人類修士與妖族的數量卻一日日增加,如不互相消耗,汰弱存強,以神州之浩大也終有一日將難再負荷。”
葉青籬若有所思,原來這才是北戰的真正緣由。
從前她只知道北戰是天經地義之事,卻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北戰的時間如此規律,而人類和妖族之間又為何非戰不可。
其實在戰爭的最開始,雙方也不見得就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種族有異,找不到其他對手,也就只有互相揪著不放了,而崑崙作為正道之首,這樣的理由當然不會搬上臺面,再加上隨著交戰次數增多,雙方仇恨積累日深,降妖伏魔之說越來越理所當然,再到後來,戰爭已成習慣,誰還去管那個最初的因緣?
周慧心好奇地問道:“魏師叔,這跟太虛論劍又有什麼關係?”
“北蒼山脈橫長有四十九萬九千八百里,這麼長的距離都將成為北戰的第一道戰線。那這戰線應該分成幾段,哪一段又該由誰來守,卻是個難以分辨的大麻煩。更何況妖族種類眾多,特性各不相同,北蒼山脈亦是如此,有些地方貧瘠,有些地方風貌,這些差異也全都是問題。”
魏雅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不過他的話雖含蓄,玉磬書院眾弟子聽到耳裡卻早就各有所解。
卻忽聽一個輕佻的聲音懶洋洋地說:“不就是人人都想面對最渣的對手,得到最好的報酬嘛。這事兒說不通,當然就只好依靠武力解決排名咯。。。。。。嘿!想得可真好,都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就想著怎麼分贓了!”
此言不可謂不犀利,再加上這個說話的聲音既輕佻又清冷,那聲線中還微帶鼻音,便 又將這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加了個十成十。
魏雅輕哼了一聲:“蘇泠,晝空島的靜室你還沒住夠?”
葉青籬聽得此言,陡然回想起來,當初她因偷吃龍魚而被關入晝空島,在離開之前曾用靈犀眼檢視過四周靜室。便見到其中一間靜室裡關著一個行止古怪的年輕人,那人的聲音與眼前說話之人正是一般無二。
就見站在魏雅身邊的紅衣人微拂衣袖半抬起頭,那魅色面容,細長白眉,殷紅淚痣,正與葉青籬曾經驚鴻一瞥的那張臉完好重疊起來。
原來這人就玉磬書院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蘇泠,這模樣倒是跟葉青籬原先設想中的全沒半分想同。
蘇泠狹長的眼中眸關流轉,他看了看旁邊的一眾師弟師妹,忽然笑嘻嘻地說:“魏師叔,你知道我最受不得拘束,還拿這話嚇我。行啦,這群小傢伙一定會盡力的,畢竟對手難求,再加上我們玉磬書院的弟子,哪個能落於人後,又豈有不盡全力之理?這要是不盡力,可不丟人麼?”
魏雅平常風度沉凝,總給人一種可敬卻不可親的感覺,哪想此刻卻被蘇泠這副賴皮樣子磨得哭笑不得,待想要發作,卻終是訓斥不出聲來。
印晨輕笑一聲:“大師兄日常所言,頭可斷,面子不可丟,我等自然是謹記的。”
眾人便都笑了起來,一時間嚴肅盡去。
然則人人臉上或隱或現的俱帶傲氣,魏雅瞧在眼裡,放心不少,不由笑罵道:“一個個都是賴皮猴子,全被你們大師兄給帶壞了!”說著,他輕輕一嘆,“其實排名也好,法寶丹藥也罷,俱是外物,你們也不必太在意。修行到頭,倘若只記得這些東西,那還進玉磬書院做什麼?”
“魏師叔。。。。。。”蘇泠喊了一聲。
魏雅擺擺手:“前頭我說的話,你們記在心裡便是。這百鍊一節已到決賽階段,對手不同往常,獎勵倒在其次。。。。。。嘿,論劍論道,到頭來,又有幾個是真的在論道的?”他聲音漸低,最後只說了聲:“去吧!”
便撤了結界,也不管眾人反應,更不追問葉青籬昨夜去了何處,竟是徑直駕雲走了。
餘下眾人有些原地不動,有些結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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