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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根本無法指控他們的罪行。
相反地,若能掌握這樁犯罪行為的線索,查出幕後指使者,對這次的爭奪遺產官司是十分有利的。
即使身負傷痛,耿唯心滿腦子想的全是關於官司的事,她像只無頭蒼蠅般,在街上來回尋找,詢問兩旁商家有沒有人看見她形容的兩名男子、以及他們的去向。
奈何,她得到的全是否定的回答,以及看怪物似的驚嚇眼神。
耿唯心內心無比焦急,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異樣眼光,只是一逕走著、問著。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直到天色已黑、雙腳痛得癱軟下去,冷不防跪坐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突兀的反應把路人嚇了一大跳,紛紛走避。
耿唯心喘息著,在低溫中汗涔涔,眼中閃著淚光,心裡感到無比挫敗及自責。
停下腳步,她才恍然記起和湯巽有約。
讓他等多久了?一定氣炸了吧!
思及此,她勉強撐起疼痛的身體,走到路口攔了計程車,趕往湯巽的住處。
一路上,耿唯心忐忑不安,陷入無盡悔恨的情緒中。她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大意,導致膠著、蒐證困難的案情雪上加霜,全數歸零。
她捂住臉,淚水終究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她嚐到了久違的軟弱。
原來她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堅強到足以承擔所有打擊。
抵達目的地後,耿唯心從外套口袋掏出皺巴巴的鈔票給司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大樓,乘坐電梯。
站在湯宅門外,耿唯心不斷深呼吸,抱著必死的決心與勇氣按下門鈴。在等待的空檔,她意識到自己竟因緊張過度而頻頻顫抖。
前來應門的是湯書梅,乍見她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唯心,你怎麼了?快點進來坐。”
“湯媽媽,對不起,我……”她著急地想解釋。
“有什麼話,先進來喝杯熱茶,再慢慢說。”湯書梅態度親切,幾乎把她當作自己女兒看待。
上回和她聊天時得知她父母皆歿,湯書梅對她就更多了幾分憐惜,想多關懷、疼愛她一些。
進到客廳,耿唯心對上的,是湯巽冷酷淡漠的俊顏,以及冰冷銳利的視線,正不悅的瞪視著她。
她抿了抿唇,低頭道歉。“對不起……”她的聲調透著濃濃的鼻音,再也沒辦法像平常一樣,佯裝開朗的面對他嚴厲的臉色、面對自己的過錯。
“耿律師,這就是你所謂的負責?”湯巽從鼻腔哼出氣,字字嘲諷。
“對不起。”耿唯心的頭垂得更低,既心虛又歉疚。
湯書梅見氣氛緊繃,忙不迭地出面打圓場。“阿巽,來者是客,別這麼兇。”她先安撫兒子的情緒,繼而拉著耿唯心入座。
不過,耿唯心拒絕了她的好意。“沒關係,我是應該被罵。”
“什麼意思?”湯巽聽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冰厲的眸光射向她。“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把證物弄丟了。”耿唯心坦誠招供。“對不起……對不起……”她紅著眼眶,拚命鞠躬致歉。
湯巽不敢置信的睨住她,黑眸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他費了一番氣力,才剋制住想上前掐死她的衝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怒斥,緊握的拳頭,抬起又放下,再如何氣憤,他也無法對女人動粗。
該死的女人!他重重地踢了一旁的茶几,發出不小的聲響。
“對不起……”耿唯心心裡也不好受。但除了賠不是,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發生這樣的意外狀況,她難辭其咎。
“唯心,東西是怎麼弄丟的?”湯書梅倒很冷靜,畢竟一開始,她就不太贊同兒子和曹家打這門官司。
這女孩雖然某方面頗為粗線條,但幾次觀察下來,湯書梅覺得她在工作方面,十分盡責且仔細,是個很有理念的人。
瞧她一臉倉皇失措的模樣,事情一定不單純。
湯巽不以為然的低吼。“丟了就是丟了,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他的口氣專制霸道,完全不給耿唯心解釋的餘地。
“湯先生說的對,把物證弄丟是我的錯。”耿唯心愧疚難當。“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她俯身下跪,頭幾乎與地板貼齊。
“唯心,你這是在幹什麼,快點起來。”湯書梅不捨的趨前扶起她。
湯巽瞥了她一眼,暗中因她誇張的賠罪方式嚇一跳,雖感受到她濃烈的悔意,但他並未因此而消氣。“誰曉得你是不是在演戲?”他撇唇,語氣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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