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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隨身小包裡拿出紙筆。
“你不會對我們說謊話吧?你真是二十九歲?”姚子業向著她再踏前一步,湖面微瀾的羸光從他那雙英氣狹長的眼瞳裡流露,是水漾的溫柔。
微擰眉,蔓蔓知道這個話會讓他再度失望,清晰咬道:“我沒有原因要欺騙你。”
“就是。”初夏走上來插話,免得蔓蔓一再被人欺負了去,蔓蔓是好性情不計較,但她初夏早看不過眼了,一手有力地指住他身上的軍裝,“你是軍人,更應該懂得禮貌!知不知道一再追問一個女人的年齡是極不禮貌的一件事!”
長指尖戳到肩坎上的五角星,姚子業恍然被這話點醒,嘴角裂出一絲哭笑不得:“對不起。我和我朋友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初夏怒吼,追問蔓蔓年齡不是想追蔓蔓,難道是想借機故意嘲笑蔓蔓。
越描越黑了~
姚子業聰明地繞開這個話題,只問她們:“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我想你們不是專門找到這裡來還錢的吧。”
初夏和蔓蔓被這一反問,反倒一時不知道怎麼答。
蔓蔓道:“我真是想還你們錢。”
“還錢的事你不需計較了。”姚子業見此,與她實話實說,“當時車上五十個兄弟一塊捐的,分攤到每個人頭上不到一百塊錢,錢很少,不用還了。”
“錢少也是錢,怎麼可以不還?”在蔓蔓勤工儉學的觀念裡,幾十塊錢怎能不算多。
看她輕輕咬嘴唇倔強的模樣,姚子業又回想到上回在車上剛開始的那場誤會,俊朗地笑一笑,“問題是這五十個弟兄,大都是出完任務後分頭回各部隊去了,有些在外地不在這個省這個市。你若真是一個個跑去還錢,交通費,銀行手續費,都不止這個還錢的數目。”
聽是這樣複雜的情況,初夏和蔓蔓都無話可說了。
“那——”這錢還不上,欠下的人情怎麼辦。
姚子業狡黠地對她們兩個眯眼睛:“如果你真想還這個人情,不如告訴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人家都是救命恩人了,怎麼可以繼續當外人,再計較下去反倒顯得她們心胸狹窄。
初夏豁出去:“我們來找個朋友的,給他送東西。他是個軍人,近來在這所學校裡進修。”
“原來是這樣。”姚子業吁嘆,帶她們走向大門口的門房,一邊問,“不知道我這位戰友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班上的?”
“他在哪個班上沒來得及問,但他名字叫莫文洋。”初夏說。
世界真小!
姚子業嘴角的笑容愈展愈大,道:“若不是同名同姓,莫少尉剛好與我同一個班。要是你們早說是莫少尉的朋友,我戰友陸君也不會攔你們上車了。”
莫文洋=莫少尉?
初夏與蔓蔓面面相覷,同嘆這世界真小。
到了門房處,姚子業本想直接帶她們進去找人,然考慮到現在是午休時間,唯恐驚擾到其他戰友影響不好,便借了門房的電話打進去通知莫文洋出來。
接到電話的莫文洋,只注意聽是初夏和蔓蔓來了,跳下宿舍的鐵床,跑出去敲蔣衍的門。
隔天又能見到蔓蔓了,蔣衍興奮到赤腳套軍鞋跑出來,一邊跑一邊躲著糾察隊的人系襯衣上的扣子。
兩人跑向門房的路上,遠遠看見門房處站了姚子業的背影。
話說這姚子業長得風流倜儻,是班上外相最俊的軍官,連一些向來以外貌自傲的學員都自嘆不如。
蔣衍這會兒見姚子業與蔓蔓面對面站著,心裡頭不由犯嘀咕了:“怎麼沒有聽說姚上校找女朋友?”
“姚爺眼光高唄。”莫文洋同樣嫉妒,兩個爺都是長得好家世好又有本事的,倒追的女人一大車,“不過,聽說他小時候訂過親了。”
原來是訂過親的。蔣衍跑到門房面對姚子業的時候,卸下了心防。
“蔣中校也來了?”姚子業對蔣衍一副打量下來,看見他沒穿襪子的腳,再順著他眼光望到蔓蔓漲上蝦紅的臉,水樣的眼眸於微沉中閃過一抹深思。
一對情侶幾步之遙面對面,卻因中間隔了個半熟悉的人不敢輕易動彈。蔣衍火燎火急的,向莫文洋使個眼色。
莫文洋接到指示,意圖打發走姚子業,說:“姚上校,你怎麼會在這?”
“剛好,她們兩個也是我朋友。”姚子業雙手環抱,背靠在牆上,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從不知道姚大爺是不知趣的人。
四個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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