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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比起蔣母更為可惡。這是拿女人的弱處來要挾。
“阿芳,你出來!”
趙文生驟然的一句話,讓蔣梅心裡惶惶,感覺斯文的丈夫平日裡隱藏的那股凌厲氣勢出來了,每次趙文生變臉,她都知道會是很糟糕的結果。她拽住了想往外走的彭芳,說:“你等會兒,我先去和你表哥說說。”
“不用了,表嫂。”彭芳很冷靜地脫開蔣梅的手。
“你聽我說,你表哥很可能——”
“不管怎麼樣,我總得相信我的家人,對不對?”
蔣梅驟然無言。
彭芳推開房門走了出來。陳母見著她走到了自己面前,也沒有半點要呼喚長輩或是扶自己起來的意思,眉頭一皺。況且,說實話,彭芳這模樣兒,比起朱豔,差多了。
趙文生冷酷深思的眸子一點不漏地將陳母的表情變化收進眼裡,等表妹走到自己身邊,對著陳母,道:“阿芳,你自己想好了,這樣一個婆婆,以後恐怕還會在她老公她兒子這樣跪,脅迫你,你自己有沒有信心能應付?如果不能,我勸你趁早打消主意。”
怎麼都沒想到趙文生會說出的是這樣的話,陳母那老臉紅得不能再紅了,支支吾吾道:“我這是為我兒子,你以為我願意放下身段和自尊——”
“就是你這種隨隨便便地放下身段自尊,只能讓人感到你為達到目的的不擇手段,讓人寒透了心。”趙文生說完這話,站了起來,看也沒看陳母一眼,將這戰場留給自己表妹。
這是他表妹自己選擇的路,他尊重她選擇。他記住她說自己要長大的諾言。
蔣梅摟著兒子小東子,看著老公走回來,一雙大眼睛和一雙小眼睛都熠熠的,充滿崇拜。
“爸,你太偉大了。”小東子直接抱住繼父的大腿耍萌。
揉著兒子的小腦袋瓜,趙文生略帶苦笑地勾嘴角:也不想想,他都和自己丈母孃鬥了多久。識破妖精的目光,就是這麼被鍛煉出來的。
客廳裡,彭芳靜靜地坐在沙發裡,等著陳母跪。
陳母這跪的越久,膝蓋頭越是發酸,發疼,可她又是站了起來的話,豈不是自打臉蛋。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趙家都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說不要輕易去惹趙家人。她的兒子,究竟給她招了什麼孽。
抬起的那雙眼,更是充滿恨意地看著彭芳。
彭芳的腦子裡是在想,閃過一幕幕,包括那次,她為了保護蔓蔓被蔣母推下樓梯。她以前總是想不明白,當女兒何苦為難女人呢,像蔣母這種,八成是另類,只是蔓蔓運氣不好。大多數的女人,應該是像她姨媽那樣,懷著慈悲寬懷的心腸,善於理解她人幫助她人,不會一昧自我主義。等現在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兀然明白到,的確,以前,她算是溫室裡的花朵,或許不算很有錢,可家人對她太好,使得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幻想。
這個世界不是說你想什麼就是什麼的。蔓蔓的話再度烙在她心裡頭。
她明白了,都明白了……
“我死過一次,阿姨。”
陳母一怔。
“阿姨沒有經歷過,不知道我那種感受。”
“是什麼感受?”陳母依舊眉頭緊皺,卻也開始注意地聽她說話。
“一度對這個世界產生了質疑。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嗎?”
陳母心頭再一嚇:莫非外界的傳言是真的,真是有人要害死她,她才出了意外?
“阿姨,我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好不好,只在她一念之差。所以,阿姨,你不要再跪了。你再跪,只能讓人討厭你。包括陳教官。如果你真要分開我和陳教官,你可以用更好的一些手段。當然,只要你這些手段,不被我和陳教官看穿。”
陳母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我,我這——”
突然間,門口傳來門鈴,小東子第一個從房間裡跑出來,去開門。門開啟後,看到的是陳孝義和陳父前後走了進來。
跪在地上的陳母在一刻的猶豫後,選擇了仍跪在地上,想看自己兒子和老公怎麼做:看見沒有,她現在可是被趙家人逼著下跪?
陳孝義在看到母親依舊不肯起來的剎那,無言地摘下了軍帽。
陳父直接走到了老伴面前,輕輕地說了一句:剛這裡面你和他們說的話,我和孝義都在門口聽到了。
陳母老臉又是一陣慘痛的催白,怨恨地看著趙家人的方向:是他們打電話讓你們在門口聽的?
“你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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