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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軍在她旁邊也是驚魂未定的,摸著胸口說:她,她替她爸擋了槍!
溫媛突然的動作,對他們來說是不可置信的,因為,溫媛自己都說了,她誰都不會救。可不知道為什麼一剎那,在槍口對準許玉娥時她無動於衷的身體,見著槍口轉對上溫世軒的瞬間反應了起來。
在看到吳俊國第三度抬起槍口,是要調回來對付他們時,許玉娥和趙學軍,連忙抱住腦袋。
吳俊國如魔鬼的聲音再次問:“你們裡面,誰希望誰死?我告訴你們,我這裡只剩最後一顆子彈了。只能一個活下來。”
只能有一個活下來?
許玉娥,與趙學軍,兩個人互相對著眼睛。
“怎麼,你們不是夫妻嗎?誰願意為誰擋槍?是夫妻,總是很相愛的吧。為彼此擋槍很正常。”吳俊國說。
許玉娥,趙學軍,都是既不說話,同時像頑石一樣紋絲不動。
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子,吳俊國輕輕地嘆一句:大難臨頭各自飛,幸好我沒有結婚。
許玉娥趙學軍驚疑不定,這是不是代表不殺他們了。
可突然間,吳俊國的槍口又對準了許玉娥。
前面有過一次翻白眼的經歷了,許玉娥這時候只剩下哭:“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女兒不是都死了嗎?你如果是個好媽媽,不是該陪著她一塊死嗎?”吳俊國挑挑眉,道。
“對,對!”趙學軍在旁邊滿頭大汗地應和。
“你這不要臉的,我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要我死你自己活呢!”許玉娥痛哭流涕,衝趙學軍罵著。
“哼。”趙學軍滿臉對她的不屑,“我不要臉?你才是那不要臉的女人。求我和你結婚,只是為了你前夫的財產。像你這種女人,遠遠比不上我原來的老婆呢。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能叫做媽?”
“可你是我老公!”
“我現在就和你離婚!”
“你,你敢?!如果你敢,我就把你不舉的事情告訴到外界去!反正我死也要拉著你死,讓你死後都是我的人!”
趙學軍聽到她後面這侮辱性的話語,可謂是火冒三丈,霍的跳了起來,憤怒衝她唾罵時,突然間“嘭”,身體一歪,倒了下去,額頭上多出了個流血的窟窿。
於是,許玉娥的身體不抖了,只是死死地看著地上那三個不動的人或是屍體。
吳俊國驟然大笑,將槍往地上一扔,衝她道:“果然,你是那個最厚顏無恥的,所以我肯定是不會殺你的。”
門嘭的一關。
黑暗的房間裡面,餘下許玉娥一個人。
吳俊國在走廊上走,果然不久之後,聽到那個女人像是鬼叫似地喊著,應是要瘋了吧。他得意地拿出手帕擦擦握槍的手,接著招呼人,是要到樓下坐上車離開。
王海跟在他後面,蘭娟與他們兩個保持一段距離。
下面準備離開的車拉開了車門,吳俊國剛要坐進去時,四周突然啪的一排白燈照射。
“舉起手來!”
……
周玉連夜從外地,乘坐飛機趕回京城。到了機場出口,看到了在秋風裡站著有些瑟抖的蔓蔓。
“表表姑。”蔓蔓沙啞著嗓子說。
周玉走過去,伸出的雙手把她一抱,嘴裡喃喃:“沒事,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
蔓蔓把頭靠在她懷裡,沒說話。
拉開車門的蔣衍,是將周玉的行李先擱進了後車廂,接著催了周玉一句:“外面風涼,對你不好。”
蔓蔓記了起來,連忙拉著她進了車裡面。
一路,她和周玉是手指交叉著手指握緊。
周玉一句話都不敢問。
蔣衍飛車,是將她們倆送到了醫院。
溫世軒在這裡的重症監護病房住著。周玉換上了隔離服後,走進去看病人。
蔓蔓和老公站在她後面。
周玉握起了溫世軒的手,細細地摸著掌心上面的粗繭,低著頭,任誰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能聽著她低沉的聲音說:“幸好,你不知道我有孩子的事,不然,你現在肯定更難受吧。不過沒有關係,我和孩子都會等你。”
蔓蔓閉了下眼睛後,轉身走了出去。跟在她後面的蔣衍,生怕她會倒下來,用手撐著她腰。
“如果想哭就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