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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手上,只盼著能早日完成娘臨終前的遺願。
拉緊了身上的披風,上官靈羅抬首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著這一個月來跋山涉水的路程。
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在這樣的處境下度過,獨自一人走著,露宿荒郊早成習慣,不習慣的,只是心中越來越濃烈的思念。
思念她的親孃。
她們母女兩人相依為命至今,已歷十七個年頭。
十七年來,從未一人離開過家、離開孃的身邊,如今她卻是孤獨一人踏上尋人的旅程。而孃親,已然魂歸九天。
尋人,是孃的遺願,所以她在草草地安葬了孃親之後,尋到了雲州縣。
雲州縣,據說是她爹爹在的地方。
那個她自出生便不曾見過面的爹爹,卻是娘日夜想念的物件。
朦朧的睡意襲來,眼瞼漸漸合上——
直到,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將她自夢中驚醒。
“噠噠……”伴著鞭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所以,驟然而停的車行聲也清楚地傳進了上官靈羅的意識裡。
她全身戒備地隱藏好自己的身形,藉著枝幹間的縫隙探看馬車的蹤影。
在離她棲身之所約六丈左右處,停著一輛雙頭馬車,車簾緊閉,那車伕在車旁檢查著什麼。
不一會兒,車簾被掀開,一道高壯的身影走下車向車伕詢問著什麼。
那人——
是早前在雲州縣城大街上碰到的那一個兇狠狠的阿涪,那麼車裡的該是病懨懨的華服男子了。
遠遠地,車伕與阿涪的對話聲傳來:“怎麼了?”
“哦,車輪陷進去了。”
“陷進去了?還能走嗎?”
“我來推推看,能不能可就憑運氣了……”
“可是我們家少爺……累……你試試……要不……”兩人突然放低了聲音,因為車簾再次被掀開了,華服男子蒼白卻不失俊美的臉映入上官靈羅的眼裡。
“阿涪,發生了什麼事?”
“少爺,沒事沒事,你先在車裡待著,我會弄好的……”但是,他的少爺卻依然下了車。
上官靈羅皺起了眉,這人當真是個病入膏肓的人嗎?好像一陣風便可將他吹倒似的那麼弱不禁風。
顯然阿涪拗不過自個的主子,只好回到馬車內,取了件毛裘出來披在主子身上。
“少爺你在旁邊坐著,車子的事交給我和車伕就行,很快……”
快嗎?
上官靈羅看著兩人拼了命似的用力,卻徒勞無功的樣子,知道是他們的車子很難單憑兩人之力就可繼續前行的。
但,她方才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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