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也在這時轉過,坐著一人,正是龍蘄的爺爺龍宏。兩人就這樣對恃,直到龍宏從椅子上站起。龍蘄與龍宏同樣高大,只是龍宏年老背有些弧度。
“把她趕走。”同樣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包含著冷酷的意圖與輕蔑,這種女人見多了,除了錢是她們感興趣的,還有什麼,真能從她們身上尋找到愛情?
“不要再玩了,鬧劇該結束了。你知道要怎麼做,不需我親自動手。”
比起龍宏的簡短話語,龍蘄更是惜字如金,從頭到尾沒有說出一個字,就連最簡單“是”或“不”都沒有,因為沒有第二個答案,只有“不”。
百合沒有見到龍蘄的爺爺,她知道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為什麼要讓人討厭呢,做什麼不好,要去做情人,讓人家看不起。但她不後侮,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更何況蘄又是這麼好。蘄,為什麼你不說話,你也同意你爺爺的做法嗎?你也認同了我?
最大的感傷莫過於龍蘄什麼也沒說,是要離開,百合從沒想過要留下來住上一輩子,只是希望它能長久,哪怕多一日也好。
該來的總是會來,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早,也知足了。
遺憾沒能聽到龍蘄的意見,沒能與他們告別。算了,不要多想,否則真不想走了,到時可就有人來趕自己,何必做到這份上?
其實她不敢等,不敢再呆下去,害怕那個未知的結果,蘄會趕她嗎?鬧劇也該結束了。
她聽到了她該聽到的,現在就做該做的事吧!
走廊上沒人,百合偷溜下樓。還是沿著那條石青小路,這時當然不可能走大門。
經過花園,想起昨天那位老者,她停了下來,何不進去打個招呼,噢不,應該是告別。
“爺爺,我又來了,能幫您嗎?”
老者正在給一盆月季花修枝,還是昨天那套衣服,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是歡迎百合的到來。只是他還是沒有開口。
他遞給百合一把剪刀,指指旁邊的芍藥花,繼續做自己的事。百合也什麼也沒說就幹起來。
老者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百合,他信任她能夠辦到。百合確實也沒辜負他,一盆盆展現的成果證實了他的判斷。
百合在一盆盆景前停住,不一會兒開剪。這個過程中有停頓觀察,有思考有測量,最後在一聲聲時快時慢的剪刀聲中完成。
當展翅的飛鷹呈現在老者的面前時,他露出驚喜的目光。這決不是外行人能辦到的,需要足夠的功底,一個女孩子會有這個功夫,真是少見。
當他想認識這位女孩時,她已踏上了新的路程。
轟隆隆的雷聲煞是可怕,明知這種天氣應帶把傘,出門時還是忘了。路越來越難走,也不知它通向何方,但百合還是繼續,下次一定不走這條路。
下次,還有下次嗎?百合嘲笑自己的傻。
沒想到這片小森林還不是普通的“小”,走了這麼長時間似乎還在原地打轉,平時真該勘測清楚。難怪說日本人聰明,別人每到一處就要先考察地形,以便發生意外時可以找到逃生之路,所以人家的存活率高。要能離開這裡,首先就得向他們學習。
腦袋已開始轉悠,呈現迴旋狀態。早上沒吃,中午又沒吃,再加上樹爺爺的圍繞,她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吃一塹長一智,就當積累經驗吧!
龍蘄開著車飛奔回家,要不是早上有一個重要客戶,他怎麼放心把百合與龍宏留在家裡。進門時碰到楊臘。
“人呢。
“我也在找她。”
龍蘄已感到有什麼發生,“你在這等,我出去找一下。”囑託完楊臘,龍蘄跑了出去,他的預感牽著他走小路。
風打在百合的臉上陣陣刺痛,雜夾著樹枝灰塵,這些平時毫無力氣的傢伙,現在倒成了有力的武器。
百合兩手抱緊身子,出門時也就穿了件薄衫,沒有拿任何行李,那裡屬於她的東西不多,又何必去拿。夏天的風颳起來也夠厲害的。
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雨點直落下來,毫無情面地打在百合身上,煞是疼痛。躲進一棵大樹下,自我安慰幻想這裡是“百葉林”的梧桐樹。
可是,那愈發昏暗的天空述說著可怕,什麼牛鬼蛇神此刻全都出現在百合的腦中,她慌亂地望向四周,會不會有蛇,她最怕這東西了,軟軟、滑滑的,想起來就噁心。
倏的,將撐在地上的手拿開,說不定就會從哪兒冒出來。
蘄,你在哪兒?快來救我,這裡有好多東西欺負我。我是不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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