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怒,呼嘯而至的風聲惹的花草紛紛偏轉方向。受不了車速的百合早已是胸口發悶,嘔吐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雖然如此仍堅持坐在其中。
一個眼神就能決定風兒的去留,這種配合的默契是尋常人擁有的嗎?他憤怒、嫉妒,掩蓋了所有的行為與理智。為了一個這樣的人,風兒可以去質問他,責怪他,他真那麼重要?不,風兒是他的。
“嘎”的一聲緊急剎車,別墅到了。百合開啟門衝到一棵大樹下,難耐地捂著肚子平嘔起來。這是身體的疼痛。身體的疼痛可以治癒,但她的心還能修復嗎?
龍蘄的冷酷好比一把尖刀深深地刺進她的身體,他能把一個毫無相干的人弄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他對她又能好過多少。她不知道,她不相信龍蘄是這樣的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容她不信。該怎麼辦?
哈,就像現在即使她是不舒服,他仍然加快時速,儘管見到她在嘔吐,他也什麼都沒看見。
她支撐著身體,如同一個行屍走肉的遊魂經過他的身旁,回到屬於她的世界。關起房門,做著她應做的事,抱著枕頭。
兩人之間是陌生的,百合能不出門就儘量呆在房中,過著自己的世界。但是今天她不得不出門,因為今天是李緒文離開的日子。落魄的人沒有人們的送行,這是一種怎樣的悲慘。如果他日她的離去也是沒落的一人,不,怎麼能再用淚水來洗刷她的臉龐。
幾日不見的客廳似乎改變了它的模樣,同樣的擺設卻有著不一樣的心境。時候不早了,該動身,百合正準備拉開門,陌生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去哪兒?”
做好心理準備的百合轉過身面對龍蘄,平靜地交代,“我去送李大哥。”
“他需要你送?還是打算和他一起走。”龍蘄脫口而出。他只想把百合留下來,他不敢保證也不敢想像百合的離去,這幾天的冷戰逼得他幾近瘋狂,但又不能明白地對百合講清事實,造成誤會的延續。
聽在百合耳裡的挖苦刺激了她的情緒,“你無權管我。”
“我無權管你,別忘了,到目前為止你還是我的情人,吃我的,住我的就要遵守你的職業道德,別整天想著跟男人走。”
“你,”這是龍蘄說的話?“你無恥。”百合氣急了,怒氣增長了她的勇氣,反駁道,“你也別忘了,我們當初就說好,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生活。”
“這就是你一開始的預謀,知道李緒文要回來,給自己留了條退路。”陰沉的低吼,箝住瘦弱的肩膀,搖晃他的不滿,不成立的事實在此時成了不爭的事實。
百合放軟聲調,她不想再和他爭吵,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蘄,讓我去吧!”就把這個作為對李緒文的補償,這是她惟一能為龍蘄做的。
你為了他竟然放低身段求我,不,決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龍蘄冷笑,“很抱歉,我不會滿足你的願望,上樓。”“我要去。”甩掉束縛,退後一步。
“是嗎?那要看你有沒這個本事。我的情人就要聽我的話。”
“那我就不要做你的情人。”脫口而出之後心一凜,怎麼會?
“不想做?”龍蘄的神情變的猙獰,佈滿了恐怖,沖天的怒色急速地衝刷著他的俊臉,扭曲變形,“除非我同意,否則別想離開這裡。”
“你,不要過來。”他不是龍蘄,不是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龍蘄,這個人她不熟悉也不認識。她要逃,要逃走。
大門被他封死,對,還有樓上,那是蘄給她安排的位置,那裡一定安全。蘄,救我。守著惟一的信念沒命地逃走。龍蘄猛的驚醒,臉部的線條恢復原狀,這是他嗎?
百合開始躲他,見到他的人就會極用心地隱藏,看到他時就像見到可怕的怪物,閃爍著不定目光想找好路子地逃竄。他恨死這該死的尊敬。
好不容易那扇長期禁閉的房門開了,龍蘄趁機擠進去,沒來得及關閉的百合驚恐地盯著他,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把住門口。
龍蘄心疼地擔心百合,她的害怕如同一把利劍刺殺著他。“風兒,告訴我,你在怕我什麼?”向百合跨進,她如受驚的兔子躲到門邊的櫃子旁緊貼。“好,你別怕。我不過去。”
他曾經為百合不怕他而感到欣喜,百合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親切、信任。可到了現在反倒弄成這樣。電話鈴聲響起,百合仍舊緊緊地貼在牆邊,龍蘄拿起聽筒。
“喂,風兒嗎?我終於又能這樣叫你,我是李緒文,這裡安排好一切,就等你來了。喂,風兒,說話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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