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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底,到底是將那當成了舜的疆土,還是某個人的疆土……”
伴駕太監身子一抖,勉強地說:“回皇上,老奴認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哈,哈哈……”皇帝聞言一笑,“這倒是的。”
說到這裡忽然又轉了個彎:“聽說昨晚新科狀元睡在鎮遠侯舊宅?”
“這……”伴駕太監眼珠一轉,“這個老奴還不曾聽說。”
“算了……是時候上朝了。”皇帝自動取消這個話題,“現在新科狀元,應該是在承御司吧,為何還不曾前來伴駕?”
正說出這句話,便聽到門外的通報聲。
伴駕太監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次新科狀元總算沒有遲到。”
“是啊。”皇帝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再遲到的話,朕可要打他板子了,也不用九門提督來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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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人影一晃,有個人,飛揚跳脫走了進來。
伴駕太監臉上笑容頓時凝固:此人為何還不換掉官服,這一身紅衣,究竟刺眼。
皇帝也是一愣。唐樂顏已經上前:“樂顏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帝伸手,遮去面上疑惑,微笑問道,“樂顏,你為何沒有身著官服?”
“今天來的太倉促了,一時沒趕得及去承御司,就先來見陛下,免得遲到了被陛下責罰。”烏溜溜的眼睛裡閃著調皮光芒,直直看到皇帝臉上,很是認真地看。
皇帝心頭窒息,心想: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不過,這不換官服前來,也未免太大膽了點。而且,你這種眼光,是什麼意思。朕臉上有花不成,或者你今天早上沒吃飯……哼。
剛要尋個藉口罵他一頓,伴駕太監已經開口:“陛下,是時候了。”
唐少玄輕輕瞪了站在御前那人,這才嘆一口氣:“今天暫且姑息你一次,日後不得再有如此大膽行徑。”
樂顏一笑,很是溫暖:“多謝陛下,臣一定銘記在心。”
他臉上的笑容讓唐少玄的心頭有些恍惚:這種坦然的笑,在朕面前,好像,很長很長的時間不曾見過了呢。
今日被他這麼粲然一笑,才讓皇帝如死海般的心起了一絲波瀾,在邁步出御書房的時候,一縷淡淡的陽光照射過來,弄得眼前有點模糊,皇帝忍不住站住了腳,微微地伸手去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旁邊的伴駕太監心領神會,剛要上前,卻有一個人影比伴駕太監反應更迅速,人影一閃到了皇帝面前,伸手,穩穩地將他扶住。
又是微微一笑。
皇帝轉頭,又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恍恍惚惚之中隱約想起:這種明媚笑容,這種清澈眼神,朕,什麼時候曾經見過呢?
卻又是,在什麼時候,忘得這樣乾淨,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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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殿,兩邊大臣魚貫而入,氣氛比較平日更加凝重。
剛才在進金鑾殿之前,大家議論紛紛,講的都是中堂大人先斬後奏,派兵縱馬北疆的事。
雖然說事後中堂大人特意入宮請罪,但畢竟陛下的心思,詭譎莫測如天上之浮雲,這一切是福是禍,尚不曾知道。
更何況,北疆一向和平安定,自從天綺大將將蠻極殘餘趕到漠原極地之後,就很少風波,更何況北疆四郡監察御史薛信一直都鎮守那邊,如果有什麼緊急軍情,為何不見他回報?
眾人或喜或憂,有的擔心中堂大人判斷失誤,無事找事,有人卻趁機喜上眉梢,平常早就看不慣楚家人在朝中一手遮天,如果楚真因此而獲罪的話,楚家毫無疑問去掉了最大的一根支柱。
最重要的是,此刻楚中堂竟還沒有到場,豈非更令人猜忌。
心懷鬼胎之人跟憂心忡忡之人,都站在御下,猛聽得一聲:“皇上駕到!”
齊刷刷跪下去,滿堂的精英呼啦啦倒下一片,如風吹過。
皇帝緩緩自後殿走出,天子冠,氣宇軒昂的身姿,龍行虎步,走向御座。
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照樣是伴駕太監。
在他旁邊,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卻是,昨天還被九門提督大人胖揍一頓的新科武狀元樂顏,此時此刻,仍舊一身烈火色的紅衣,走在天子身邊,最初的時候,彷彿還扶著天子的手臂,後來彷彿是皇帝掙扎了那麼一下。他才一笑轉身,踏著御前的白玉臺階,一層層向下走,走在殿前右邊才站定,站定之後,手在袖子裡一模,摸出一把檀香小扇,“啪”地開啟,輕輕地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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