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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要搖晃戚碧落問她為什麼，但是，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問，連關心，都成了多餘……

“嗯！”

戚碧落點點頭，拖著疲倦的身體往樓上走去，轉角處，戚睿曜站在那裡，看著一步步上來的戚碧落，失魂落魄。

小手在戚碧落走上最後一個階梯時，主動的牽住戚碧落的手，一直失神的戚碧落這才發現戚睿曜的存在，輕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握緊了手中的小手。

戚睿曜握著戚碧落有些冰冷的小手，緊了幾分。看著這樣的媽咪，他好心疼。

“媽咪！”

“睿睿，陪媽咪躺會！”

戚碧落打斷戚睿曜的話，輕輕摸摸戚睿曜的小腦袋，她現在只想抱抱戚睿曜的小身體，給自己力量。她害怕自己回頭，她知道，過不了心中的坎，她永遠不能真的和黑耀斯在一起。現在的回頭也許真的是再也沒有辦法回頭，心底在默默的期待著有一天，她也許真的會放下……

即使知道機率渺茫，但是起碼還是能夠期許未來，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只能如此……

戚睿曜躺在戚碧落的懷裡，小手用力的環著戚碧落，能夠從她的身上感覺到那種說不出來的難過。明明媽咪沒有哭，可是，他卻感覺到媽咪的心在哭。那種哭泣讓他的小臉上擔憂更甚，媽咪說去找黑耀斯，那這一切應該都跟黑耀斯有關係……

“媽咪，是不是黑耀斯又欺負你了？”

小手摸著戚碧落的小臉，慢慢的撫順那皺成一團的眉頭，戚睿曜眼裡的擔憂那麼明顯。

“不是。”

戚碧落摸摸戚睿曜的小臉，低訴般的說道：“睿睿……”

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在開口時莫名的哽咽住了，很多話在喉間無法說出，那種難言的悲傷在心底蔓延著，蝕骨的疼著！

“媽咪，你是在捨不得嗎？”

戚睿曜沉默了一會兒，在戚碧落難以開口之時，輕輕的問著。

戚碧落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看著戚睿曜那張早熟的臉，眼底的光芒帶著一抹複雜……

“媽咪，雖然我不喜歡他。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也許還沒有原諒他。但是如果媽咪真的捨不得，睿睿願意跟媽咪留在這裡，只要媽咪可以開心。”

戚睿曜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低聲輕說著，吐出來的話語莫名的讓戚碧落喉嚨哽咽了，看著自己寶貝兒子。那懂事的小臉，淚水毫無預兆的滾了出來……

“媽咪，是不是睿睿說錯了什麼話……”

“不是！睿睿，媽咪很感謝老天讓媽咪擁有了你。媽咪一直覺得上天不公平，其實上天很公平，他給了媽咪世界上最好的。睿睿，有你，媽咪是最快樂的。”

手摩挲著戚睿曜，看著他猶豫為難的臉，為了自己，他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堅持，小小的睿睿，卻事事以她為先！

“媽咪，睿睿只是想讓你開心。如果跟黑耀斯在一起會讓媽咪開心，睿睿真的不介意！”

戚睿曜再次補充著，說出來的話語帶著勉強……

“睿睿，傻睿睿。媽咪不會留在臺北，媽咪答應你會帶著你離開這裡，媽咪不會食言。媽咪承認有捨不得，但是留下只是會更加的難過！”

“是他又要做什麼嗎？”

“不是，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不用勉強自己，媽咪只想你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依著你的年齡段來做決定，而不是為了媽咪勉強自己接受1”

戚碧落揉揉戚睿曜的小腦袋，答應過自己要放開心，但是，睿睿似乎已經習慣性的掩藏自己的情緒，習慣性的以她的一切為優先，即使心中有著芥蒂，也會因為想要她開心而無視那種感覺。她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兒子……

“睿睿只是想讓媽咪開心，媽咪，睿睿想看到你真心笑。媽咪笑起來最漂亮了！”

戚睿曜輕輕的靠進戚碧落的懷裡，閉上雙眼，輕輕的暱喃著。

記憶裡，媽咪真心笑的次數少的可憐，每次看到媽咪那緊鎖著的眉頭，他的心就會不舒服。媽咪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他的要求真的不多，只要媽咪可以開心，一切代價他都願意承受。

如果留在黑耀斯的身邊會讓媽咪開心，他……

即使心中不願意，但是，他會努力的接受，只要媽咪可以真心的笑，可以快樂！他可以慢慢習慣，慢慢的讓黑耀斯融入他跟媽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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