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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便各自而去。獨東方紅想到教室把週六老師佈置的幾門作業做完。口中哼著小曲,沿街信步向東走去,直奔學校教學區。
快到學校大門洞時,一眼看見西門光輝孤零零的在門洞前面站著。便快步走到近前說:“怎麼你一個人在這?!像吊雁似的!”
西門說:“上午我本來想在教室看看書,因為想你,心裡七上八下的,便出來吸吸新鮮空氣。你忙忙叨叨的去了哪裡,大晌午頭兒才回來?!”
“你不知道呀?!今個兒咱學會和公社婦聯定在中泗河大隊搞講座,剛剛跟宋主任和邵醫生回到鎮上來。”
西門臉色難看地說:“講座不是人家邵醫生主講嗎,你跟著幹啥去了,一點兒不知道好賴?!”
東方紅頓時不是心事說:“你說的不對!人家宋主任原來就要求我也去給她們講講;再說了,講座原定就是咱們學會和公社婦聯兩家聯辦,我為什麼不去?!更氣人的是你反倒說我不知道好賴,話不能這麼講!”
“你別來勁兒呀?!我是好心好意才那麼說的。”
“好心好意怎麼能那種口氣?!”東方紅笑了說,“再我看你方才那臉色難看死了,就像借你穀子還你稗子似的!”
“這你還不曉得呀?!我是替你著急,怕你誤了功課!”西門仰頭便看太陽。“那你怎麼這時才逛當回來,天上的日頭都西斜那麼多了!”
東方紅便想起上午的各項議程排得很緊,但無心解釋,只是笑了說:“今個我在中泗河還見著一個妓女呢,還同她說了不少話。你說有意思不?!”
“啊?!你還和妓女說話?!”西門不由得現出一派驚恐的樣子。
“你別大驚小怪的,人家是解放前的妓女,後來都洗手不幹回家了,這有啥呀?!”
“那可不行!我可告訴你東方紅!”西門臉色大變,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咱們一個女生。竟然還答咕一個妓女,這不是王二小放牛——不往好場趕嘛!”
東方紅頓時也生氣,但還能保持冷靜,耐心地說:“你千萬別發脾氣,我慢慢給你講!”
“你講我也不聽!”西門抬腿要走卻又仃下道。“你就再講她不也是個妓女,講什麼講!”
“別呀!你不知道她是走在半道上從後面喊我我才站下同她說幾句話,而不是我上趕著同她交談的。”
東方紅欲細說與單巧雲談話經過。
西門卻說:“你說什麼也是廢話,少跟我來那燒茄子!”
“唉呀嗨,怎麼我說你都不聽?!還了得你了!西門光輝我告訴你,你別說話竟是壓力派的,我不能受你這個;還我告訴你東方紅,口氣那麼大。你想幹啥呀?!”
“不是我口氣大,我講的是道理!”
“你講什麼道理?!說來我們只是個同學,你沒資格和我那麼說話!”
“我如果沒資格。那你告訴我誰有資格?!”
“我偏不告訴你,你還能怎的?!”
“你還能怎的?!我就不信你這個勁兒了!”西門嘴雖然這麼說,內心感到自已態度是有些生硬,多少也有點後悔;但實在難以接受東方紅與一妓女交談,並且還笑呵呵地對自已當古兒講,也便硬上了。
“西門你不要跟我嘴打嘴碰好不好?!”
“就嘴打嘴碰了。我就這個玩藝,有能耐你想去!”
氣得近於發瘋的東方紅不由得轉過身去。獨自面向操場思考著;感到這樣僵下去也不好,並且對西門的態度也意思到一些。他是認為彼此相處得很好。特別是自已那次因為張玉英的事情在半夜回老家的路上西門曾親吻過自已,從那以後他自以為兩人關係密切,感到一切都成竹在胸,因此說話也過早地顯示出那種大男人的口氣,甚至就像個當家人一樣。尤其在對自已與單巧雲說話問題上,表現出一個世俗男人的那種狹隘與小氣,實在讓人難以容忍。對此,自已儘管不能牽就與讓步,但態度應該緩和下來才對……。
主意已定,東方紅轉回身看西門還在呼哧呼哧喘氣,便以平和的語氣說:“西門同學,對於我倆此刻的談話,我勸你態度還是不要這樣;咱不說和風細雨吧,也要平心靜氣來嘮才好。我現在要說的是,不管我答咕單巧雲是對還是錯,你方才同我講話的那種態度和方式讓我就難以接受!真的!不但現在我難以接受,就是在以後,我真有那天過門嫁給了你,當然能不能真有這天現在看真還兩說子!我是說假設的話,你到那時依然還是剛才那種態度,我更難以接受!因為我東方紅從我娘肚裡生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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