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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可別提那段了,一提起來我這渾身就打顫,恨他恨的要死,那大炮燙的一個挨一個,個個水靈靈的,疼的我遙地翻滾,差點兒就沒投河去;心裡恨他恨的不行,有一回我就想拿把片刀把他的老撬子片下來,讓他撒尿也像咱女人撒尿一樣,呲的那都可是,可我有那心沒那膽,才拉倒了。託上個女人真不容易呀!”
劉敏就笑說:“片下來可不行,一片下來就沒有他那小多咕了,一沒有你乍辦呀?!”
“我也是這麼尋思的,才沒敢片他嘛!”
“你倆假設再口角時,你可千萬記住,一定不要想去片他了,那樣會兩敗俱傷的。”
“那是。”
“我還接著往下嘮吧!…”劉敏摸腦袋,“我想和你還嘮什麼來著,怎麼就忘了呢?!啊對,我想起來了!我是要說咱們女人生下後,到了十三四歲就開始來月經,一直到四十七八才能仃止,每次來都咕嘟咕嘟地遭罪;這還不說,尤其是一懷上了,慢慢就得拎個大肚子遭罪,差不多要接近一年的時間;生孩子更遭罪,疼的罵人講話連地縫都能鑽進去;再說還說不上要生多少個……”
夏母打斷話說:“誰不說呢,女人說不好聽話,就是個老母豬,老母豬也行,可若是不下崽子,就像我似的,男的不說他的種不好,反倒怨女的坯模子扣不出坯來,拿菸頭燙你,你說上哪去說理呀?!”
“那還不說,素日裡男的還無數八遍總搓禁你,一上來勁我就破死命地先啃你咬你,啃到時候了還要幹你,也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總是得依他,一干上了還呼哧呼哧的喘氣,唯有到完事兒時他才鱉茄子了!”劉敏說完便笑。
夏母也笑說:“怎麼你家大哥也是那樣呀?”
“可不,男的都那德行,好在你大哥一個月就兩次,但也有多的時候,沒屁眼子準,至多說三到四次吧,他說他是為了養生,自個要有個規定,也不什麼規定,怪招人笑的!”
“咱那個可不是,得隨他的便,他要怎的就得怎的,我死逼無耐就得依他;要我怎麼有時說我是祖宗八輩子沒積德託上我一個女人了,沒法子,就任命吧!”
“可也對,就得任命。”
“咱倆喀嘮的怎這麼地和,不行你我就認乾姊妹怎樣?”
“認唄!”
夏母高興說:“有時我賣糖葫蘆都想,怎就不能去你們牤牛屯賣,給你和大哥幾串嚐嚐,不行,離的太遠,這回行了,明個我再來鎮上賣時,就腳到你這,給你摘下幾串,再嘮嘮喀,什麼好東西,不值什麼錢,我穿的糖葫蘆可好吃了,”
“可別了,你就摘下幾串我也得給你錢!”
“看你說的,不是乾姊妹了嗎?”
“乾姊妹是乾姊妹,你挺不容易的!”
“我這回也行了,若是再胡抱兒子就更行了,我怎麼要生一個,就是我總尋思,當女人就是能生孩子比男人強,就這麼點能耐,讓我怎麼就同意給他生一個?!我心尋思咱有這能耐你再不用,就更得對他服服帖帖的了;真若是能生一個兒子,怎麼說也是自個兒身上的一塊肉,把他拉扯大就好了,他是我的兒子,怎麼他也得聽我的。嫂子你說是不是?”
“那倒是,那你女兒小玲同意了?”
“別提了!開始不同意,捉我個天兒翻兒,後來我好說歹說她才答應,小玲她聽我話。可這我若是和她顛倒顛,我說什麼也不能同意她生,原因是咱不能忘了他拿菸頭燒咱們。什麼小玲她還是小,一撇列地掛著我這個當媽的,最後才同意了。”說完,悄悄地走到中門前,趴門往外看,轉回身說,“這屋說話那屋能聽見不?”
“兩道門都關著,小點聲聽不見。”
“我就怕死鬼能聽見,我可怕他了;人家是男人嘛!”
劉敏卻若有所思說:“你是這麼說,可現在就大不一樣了,比如我女兒小紅,她還在辦她那學會,主張戀愛和婚姻自由,還常跟我講,一定要活出個女人的樣兒來!聽說你家小玲在省城學校也在辦這樣的學會,兩邊都辦得熱鬧動驚的!”
“那倒是,但她倆命好——我家倒是趕不上你家,可死鬼一像個人樣,再還賣上了糖葫蘆怎麼也比原來強;再說她倆歲數都還小,有數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時,酒神喊走,去街上藥房抓藥。
夏母欠身起來。
“你就任命吧!”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