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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寫信聯絡,我也就破例地給你們斷一下:從方才給他切脈的情況看,我佑計這兩付藥吃完就差不多了。”
夏母高興。
酒神滿臉堆起笑容說:“太好了,總算盼有個準期限了,那咱們就到藥房抓藥去唄!”
夏母阻攔說:“彆著急,這回咱倆來,大哥還是讓到街上直接抓藥,無形中把他的加價錢讓給咱們了,咱們怎麼也得付個診脈看病錢呀?”便掏腰包拿出三元錢來,放到桌面上。
正好劉敏進來,拿起錢又還給夏母說:“我女兒有話,只管你們來看病,不讓咱倆收你們的錢。”
可夏母不好意思接錢,兩人便你推我搡,劉敏硬是把錢塞進兜裡,夏母右手伸進去想拿出來又不願拿出來,右手便揣在兜裡不動地說:“這才是的!”坐下後右手才輕輕緩慢抽出來。
這時,酒神要去街上抓藥,夏母就欠起腚來,東方宙便說:“你們買藥錢能夠呀,不夠我先給你們墊上也行。”即向劉敏示意,劉敏點頭,遂看夏母。
夏母說:“咱倆帶錢了,來看病哪能不帶錢來,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先墊上,那成啥了!”有點兒感激不盡,就又坐下,酒神也跟著坐下。
東方宙說:“彆著急,不像上回去我老家路遠時間都搭在道上了,這鎮上離你家中泗河很近,再坐一會行;我聽說你兩口子都正在賣糖就葫蘆呢呀?”
酒神樂了說:“東方大夫知道啊?”
“怎麼不知道,我聽我女兒講的,告訴我說還賣挺好呢!”
夏母說:“是賣挺好。現在手裡有錢!”拍拍腰包,嘻滋滋的樣子。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問錢事兒,是因為這藥一定要堅持吃下去。中間不能斷捻,一斷捻病程就要延長,打爽還要多花錢了,我是這麼個意思。”
酒神說:“我明白,東方大夫是為咱病人著想;大哥提到錢事兒,我忽拉想起來了,這錢能攢著還多虧你家孩子東方紅了呢!若是不叫她,吃的這藥早就仃了!”
“可不是怎的!”夏母像揀著東西那樣高興說。“東方大哥,你這女兒,”右手握拳豎起大姆指,“是這個,腦袋特好使,耳朵也尖,就拿咱家能做糖葫蘆的事兒來說,我都早忘脖子後頭了,可她在學校有一回聽我女兒閒叨咕這事兒,她就記在心裡了;那天她正好又去咱家。一家正愁沒來錢道兒,她就說你們怎麼不去賣糖葫蘆呢?!我一聽連相就說對呀,就從那天才開始賣上糖葫蘆。讓不手頭兒哪能這麼寬餘呀!”
東方宙說:“我女兒耳朵可拿事兒了!”
“她耳朵拿事兒還不說,你家小紅長的特好看了;咱堡子有個小夥子有一天碰巧就看見她了,心裡喜歡得不得了,你猜怎的,下晚睡覺作夢就夢見她了,第二天就到處去講,可高興了;還說我如能訂上這麼個媳婦,寧可一輩子給她牽馬墜蹬都行,讓他幹啥他就幹啥!”夏母說。
東方宙說:“是嗎。竟然還有這事兒?!”
“可不?!我一點兒不來大懸兒,這小子可想娶她了;可他心裡也明白是辦不到的事兒。所以他又說,我有這心卻沒有這命啊!”
劉敏接了說:“我聽我女兒說。你家小玲長的也好看,可我卻是一回沒見著,你想著點兒,等她再回來時你告訴她一聲,就說我和咱家她姨父想見見她,讓她回校時到這一趟,什麼都不費的事兒,只是拐個腳罷了!”
“那是了,他姨父你替我記著點兒,省我記性不好忘了!”
酒神答應。
劉敏便說:“我忽拉想起來了,你家小玲那麼好看,堡子裡好不錯的小夥兒怕是也有掂記她的吧?!”
“有,太有了,提媒的不少呢,我讓小玲看看,可她誰也不看,才算拉倒了。”
“咱小紅也是,以前咱牤牛屯也有不少給提的,小紅她也不看,就也拉倒了。”
東方宙說:“我女兒有一天不說了嘛,說是她和你家小玲共同發誓,說要自由戀愛;這可也對,不像咱們從前那個年代了;後來小紅還真是這樣,在學校果然就處了一個,昨天搬家時那小子還真來了,我和劉敏一看還真挺好的!”
夏母說:“我家小玲頭兩天來信也說,她在學校也處一個,那小子原來也是在這三中學堂唸書,據說還是個高才生呢!”
說話間,酒神著急要去買藥,剛抬屁股就見東方紅急著忙著跑回家來。
原來是東方紅剛才在學校接到夏玉玲一封來信,信中十分著急東方大夫是否去中泗河家裡給姨父診病;東方紅為此才特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