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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就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邱老師面容,反覆幾次,心裡在說,怎麼也不行了喲!口中卻說:“我仔細端祥吧,還真能看出你仍然具有那種青春的餘韻,……”心想,就是臉上的皺褶多了點兒,口卻說,“眼睛依然如當年一樣,毛嘟嘟的!”又看嘴唇太厚,並顯得嘴大點兒,口依然說,“嘴角兒也行!”
邱老師喜形於色說:“艾書記,我請您能說點兒心裡話才好!”
艾書記笑了說:“準確地說,如今您依然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
“真的呀?”
“真的,正經是一表人材呢!所以,邱老師您不能張口閉口就說什麼歲數大啊,什麼老半殼子啊,正如你自己說的,誰還沒有老的時候啊?!不要這樣說!”
這時於芳又使勁勾艾維忠一眼。
邱老師依然高興,內心想把照片送給艾書記,卻苦於於芳在座。
這時,艾維忠把照片遞了過來,邱老師不好意思收起來,才想到正題問:“艾書記,請允許我問一句,今天您找我為的是什麼事兒呀?”
“還是為張玉英的事兒!”艾維忠認真地說,“上次,邱老師有關張玉英的事兒,你做的很好!”
“是嗎?”
“是的!”
邱老師說:“其實,張玉英的事兒我當時知道後,我作為班主任直接找她談談並教育教育完全可以;但我考慮她的事兒在學校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是學生中,特別是在女學生中,是一種不容忽視的現象,應當讓領導知道!可作為我一個女性老師,雖然是歲數大些,但畢竟男女有別(深深地望一眼艾維忠),可以說在當時,我真不好意思直接向你艾書記彙報,便和你家裡的妹妹透露一下,再求她把話過給你。”
“其實,你當時直接對我講也可以,原因是我們歲數都不小了,用不著有什麼介意。”
邱老師一聽,艾書記如此說話,豈不是同我不分彼此,便異常驚喜,是嘛是嘛地叫著。
“你做的很有覺悟,不但我這樣說,我不瞞您說,孫書記聽我向他彙報後,特別滿意,當時就表態說,這個邱老師思想這樣進步,說明她很有組織觀念;並告訴我說,咱們一定不要看邱老師是地主家庭成分就疏遠人家,我們同樣要好好培養,在工作中還要相信依靠她。”
邱老師大有受寵若驚之感說:“是嘛?!孫書記他真是這樣說的,說我有組織觀念,對我不要疏遠,還要好好培養我嗎?”
“邱老師,這你怎麼還能懷疑?!孫書記的話我豈敢傳達走樣?!那我不是長了豹子膽了嗎!”艾維忠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他還真便添了枝加了葉。
邱老師頓時眼含一滴淚水,自已特怕被人看見,暗暗在說要控制要控制,可控制不住,淚珠終於溢到眼角。不得不用手指輕輕拭一下說:“艾書記,我真是太激動了!”
於芳一旁看著艾維忠一眼,不出聲地嘻嘻笑。
艾書記頓時感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學女教師能在自己面前流淚,無疑這是挺可笑的。但如果考慮她是地主家庭出身。那便也很正常。不是嘛。自己年歲雖然比邱老師小几歲,但在以階級鬥爭為綱的當下。邱老師無論在哪個方面,尤其是在政治地位上,別說和身為團委書記的自己相比她比不了,就是和平民百姓——比如和貧農家庭出身的校傳達室敲鐘老頭相比。那也是有天壤之別的。換句話說,如今這樣的人地位卑微,說句俗話,一聽到說是領導講的話,就能拿棒子當根兒針的。於是說:“所以,我今天才找你來談,為了進一步解決張玉英的問題。組織上決定讓邱老師出面主談一下。想必你能愉快地接受這個任務的。”
邱老師再次拭了鼻側淚水說:“首先我表示:我完全接受組織上交給我的這個光榮任務,並且千方百計保證完成任務;但我也要問一句,原來於老師不是和張玉英談了一次嗎?怎麼……”
“啊你問這個嗎,我的水平不行。我這兩下子豈能趕上你邱老師;再說……”看一眼艾維忠就沒再說下言。
艾維忠會意地站起身說:“你倆先嘮一會兒,我去去便回來。”出門到一號去。
邱老師問於芳:“才你說一聲再說,你想再說什麼?”
於芳毫不介意地說:“我是想說張玉這個女生屬實頑固,按說我們都是女人,一個女人私下裡別說嘮個笑話什麼的,就是碰碰、摸摸、甚至扣扣,也是常有的事兒,邱老師,你說是不是呀?”
邱老師臉紅說:“於老師,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還說張玉英怎麼頑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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