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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夕陽西下,東方紅又點燃了三注香於靈前。
這時,艾維忠、於老師、西門光輝,還有劉瑞琴老師、李老師、邵醫生等等前來弔唁。
張玉英便對著畫像大哭起來說:“我的玲妹妹呀,你可知道,現在艾書記和於老師,劉老師、李老師和西門光輝同學,還有邵醫生都來看你來了!”
幾人弔唁後,艾維忠說:“我真一點兒也不知道,這簡直就如天掉下來的事兒一樣,我在家中正睡覺呢,一聽說後,無論如何我得來看看呀!”
於老師也說:“我也正在家裡閒坐著,聽說後,借一條腿就往這趕緊跑,心想得早點兒到這,晚了我就怕你們這些同學笑話我,就像我不明白事兒似的!”
西門說:“我昨晚回趟家,剛從家回來,便聽說夏玉玲出事兒了,便來了。”
於老師、李老師、邵醫生都說夏玉玲如何如何的好,不管怎樣的,畢竟認識一回,怎麼也要到場看看。
正說著,張媽領著小石頭來了。張玉英和東方紅迎上前去,問了原因。
原來,派出所也聽說這邊出事兒了,加之小石頭年令太少。便放了他和張媽,只留下張石頭一個人在裡邊待著。
張玉英和東方紅都說:“我就尋思他們得放你倆出來,果不然就放了。”
張媽合不攏嘴樂說:“誰不說是呢!他們放了咱娘倆出來後,我就聽說夏玉玲這邊也出事兒了,心裡這個不好受啊,便尋思夏玉玲人家昨晚兒都能去看看咱們娘們孩子,我就想,人生在世不能狗食,更要有來有往,再說人都死了。說什麼也要來看看她,便領小石頭來了。”
張玉英便對小石頭說:“我小弟你快到你夏姐像前行禮去!行時要慢點兒,可不興站不像站著樣兒,哈腰不像哈腰樣兒,要利利整整地給她行三個禮。聽著沒?!”
“那我給她嗑頭行不?”
“嗑頭不行,你管她也叫姐,她和我是一樣的,嗑頭就差輩兒了!”
“哎!”
小石頭果然躬躬敬敬行了禮回來,張媽才領他回家去。
次日,孫書記一臉陰雲似的來到校長室上班,剛進屋便聽電話嘀嘀零零響起來。一接原來是縣委文教部韓部長打來的。韓部長是個女幹部,是縣委魏書記的老婆,也是土改幹部。
電話裡韓部長說:“老孫啊,你是怎麼搞的?!竟然把學校弄得亂亂糟糟的!”
“沒呀!韓部長,我怎麼沒明白你的意思,什麼亂亂糟糟的?”
“你不要不承認故作鎮靜。我雖然沒去你們學校,但情況我完全都知道:那兩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學生她們有什麼過錯呀?!無非就是說點兒悄悄話,你們便視為大逆不道,還讓一個地主家庭出身的女教師與她倆談個不亦樂乎,最後還把她們開除了。更嚴重的是,差一點兒就沒出人命,你搞得太過分了。說來你是我黨的老同志了,你怎麼能這樣?!我意見你馬上撤消你做出的開除處分的決定,並向人家賠禮倒歉!”
孫書記手拿聽筒,一派愕然,沒有吱聲。
“我說話你聽著沒有?”
“聽見了!……”
那邊說:“你要處理好呀!我現在手頭還有一項縣委會佈置下來的重要工作要做,暫時倒不出來工夫去你那裡,等過一段時間,我有可能去一趟。就這樣吧!”
電話裡有呼呼響的雜音,孫書記才放下聽筒,悠地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語說:“這算完了,我這豈不是沒卵子找茄子提溜!”
半個小時後,公社書記急忙忙駕到。
孫書記與其是平級,甚至比他還高出半格,便故作鎮靜地說:“你這公社領導怎麼也來我這裡了?”
公社書記單刀直入說:“張玉英和夏玉玲的事情,老孫你弄的太不的道了呀?!”
“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這樣說是因為當初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告訴你,你可要一定查實了才能做處理,但是才剛縣委文教部韓部長給我打電話說,你根本就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拍板兒了,弄得你被動不說,我也跟著你被動,這扯不扯?!”
孫書記怔怔地看著公社領導。
“還有張玉英她爸和她小弟的事兒,也是你讓我辦的,我是考慮你我之間的關係,才把他們一家人帶到派出所來的!……”
“那你們放沒放人啊?”
“我要是再不放人,除非我腦子裡有病;張玉英她媽和她小弟昨天晚上我就放了,她爸是剛才我來這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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