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傷盡多少女人心。
傷盡女人心!
他不也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楊樺就是被他傷透了心才決定嫁做他人婦。難道人格特質也會遺傳?孟芸說她叫宋艾盟,姓宋?
為何如此恰巧,或許她對我仍念念不忘,所以找了個姓宋的男人嫁了。雖然無法和我做夫妻,卻可以讓兒女擁有和我相同的姓。夜深人靜,她會假裝枕邊的人是我,因為他也姓宋……宋宇盛想著,內心忍不住又一陣悲悽。不,他不能連試都不試就放棄,最起碼要得到她的原諒,告訴她二十六年前,是他錯了。
他不該負氣地說那些違背事實的話,更不該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諷刺她,是他白白葬送了兩人的幸福,結果換來自己無止盡的痛苦與思念。
有了這番決定,宋於盛突然發現心情平復許多,甚至有些輕鬆。他不但要求得到楊樺的原諒,更要幫她的女兒在攝影界闖出一些名號,以為自己贖罪。
單調的病房內,飄浮著乾燥而充滿消毒水味的空氣,寂靜中交雜著淺淺呼吸聲。
“她睡了!”於紹倫輕聲低語,深怕吵醒芷凡。“我去幫你搬家吧!”
“我的東西不多,不必花很多時間。”艾盟道。
“那就走吧!”
一陣腳步聲後,芷凡慢慢睜開眼睛。“呼!好險!終於走了。”她一挺腰坐了起來,順手拍拍胸口。
待在這鬼地方數十天了,不需要太潮溼也能使人發黴。她是這麼耐得住無聊的人嗎?喔!當然不。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四下無人的大好機會,芷凡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她趕緊跳下床,換下一身邋里邋遢的衣服。反正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醫生交代說她身體還非常虛弱,要她再多住幾天。她倒是覺得如果繼續待在這兒,才真的會虛弱至死呢!生病的人,本來就該多活動活動,一天到晚躺在床上,骨頭都快生繡了。
拎了錢包,她躡手躡腳地推開大門。嗯!還好,走廊上的人並不多,也沒看見哥和艾盟的人影。她刻意偽裝成病人家屬,匆匆忙忙逃出醫院。
走進吵雜的臺北街頭,一陣清涼夜風襲來,芷凡覺得這滋味棒呆了!以前,她常抱怨臺北的交通、空氣、及一切她能抱怨的。但現在,除了興奮,她再沒有更好的形容詞能夠代表她此刻的心情。那些她熟悉的人、事、物全回來了,怎能叫她不雀躍不已呢?
溜是溜出來啦!可是要去哪呢?總不能在街上閒晃吧!她拿起韋康磊給她的名片,心中禁不起誘惑,打算去他家勘察地形。一旦熟悉了當地環境,她也比較容易進入狀況,為自己造成的後果負責。
她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很快就到了韋家。一下車,幸好她的心臟夠強壯,否則很可能早已倒地不起。眼前這幢華麗雄偉的獨棟別墅真的就是韋家的嗎?她掏出名片,不安地再對對住址,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找錯地方。奈何天不從人願,眼前建築物正是韋家大宅,貨真價實錯不了!
天啊!她不單是闖了禍,還闖下了滔天大禍。撞死了有錢人家即將入門的少奶奶,這可怎麼辦才好?
芷凡著急慌了,原本已被韋康磊安撫的心又波濤洶湧,翻起大浪來。
濃密的綠色藤蔓爬滿了韋家別墅的外牆,夜晚看來格外駭人。四周空曠的草坪增添了不少蒼涼感,讓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涼意直竄腳底。
韋家的人一定個個孤僻自閉,才會住在這種屋子裡,活像住在鬼屋似的。芷凡搓搓手臂,竟感到絲絲寒冷,這和盛夏該有的炎熱完全不同。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計程車都跑了,想離開這地方也沒法子啦!她再次審視這座雄偉壯麗的建築物,除了為它的氣派所震撼,內心不免酸酸的。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住的確實不一樣。其他不說,單單一個銅雕大門,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更何況其中庭院的造景,假山流水,蓊鬱林木,處處皆是金錢堆積而來。相較於自己所住的頂樓小屋,唉!不提也罷!
倒不是她認為貧窮很可恥,只不過為臺灣的貧富差距太大而感到悲哀。
她小心翼翼地東瞧瞧、西望望,心中納悶韋康磊與這兒根本格格不入。
“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一句警告聲自黑暗中傳來。嚇了芷凡好大一跳。她剛才分明沒聽到什麼聲響啊,怎麼會有人在對她說話呢?莫非——
她忍不住全身發抖,慢慢旋身準備面對“那種東西”。她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看來她並非真如醫生說的——十分虛弱嘛!
“究竟是誰?”那男聲再度響起。
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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