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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她最愛交朋友,知己滿天下。
宋沐蝶嫣然一笑地微露哀愁,“我姓宋,閨名沐蝶,江州人氏。”
“蝶姐姐,我叫乞飛羽,你喚我一句小乞兒就成。”碗要收好,免得被人偷了。
她的怪異舉止沒引起太大注意,只當是她的小癖好。
“是莊主要你來打理鎖情閣的花草嗎?”她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冀盼。
莊主?“你是指風悲雲呀!”
宋沐蝶和翠菊聞言皆心一駭的刷白了臉。他怎麼敢直呼莊主的名諱,教旁人聽了可是大不敬之罪,輕則鞭罰,重則喪命。
“禍從口出呀!小命不想要了嗎?”年紀小不懂事,命是架在刀口上。
乞飛羽嘻嘻哈哈地扶直一株芙蓉花,“你們幹麼緊張得花容失色,他不會捨得殺我啦!”
“大話。”
“我人見人愛嘛!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曠世美男子,哈哈……”她手一擦,大無畏的狂笑。
“真是年少不知憂,你走進的可是以人血漆成的悲情山莊呀!”宋沐蝶感慨的一嘆。
入莊幾年她都懶得數了,十四歲被爹親賣入山莊為妾,頭兩年還蒙莊主寵幸,與眾位姐妹相處頗為融洽,以為從此能享世間福分地終老此地。
誰知姐妹們一一無故死去,莊主造訪的次數也逐漸減少,直到四年前再也不曾踏入一步。
如今她都二十有餘了,芳華能再有幾年?她的心由期待到等待,隨著季節的替換慢慢冷卻,她的一生是擺脫不了悲情的牢籠。
“蝶姐姐好生風趣,莊名喚悲情不代表人要悲苦一輩子,傳言通常誇大不實。”山莊有多大呀!沒上萬條人命漆得成牆嗎?
“唉!你不懂。”她是活在恐懼中,生怕下一個死的人是自己。
“我不懂,你說給我懂,反正我空閒得很,咱們一邊嗑瓜子一邊說故事。”對了,還要三張小矮凳。
宋沐蝶苦澀地聚眉咬唇,“傻小子,你當鎖情閣是我一人所居嗎?以前這裡住滿了人……”
娓娓道來滿是酸澀,前塵不堪回首,紅顏未老恩先斷,油未枯燈已滅,向晚遲暮伴昏鴉,怕是再無歡顏日,淚眼喚不回昔日情。
說著說著,她眼眶都紅了。
“意外、巧合嘛!怎能把責任往一人頭上推,紅顏薄命是天生註定,蝶姐姐何必死守這扇門,至少你還活著。”
有人天生好命,如她乞飛羽,渾渾噩噩不愁生計。
也有人一出生運不好,像倒楣鬼風悲雲,全家人死光了還背了個大黑鍋,一條一條的枉死魂全記在鍋底,甩也甩不掉。
“她們都死得不明不白,難道你不怕嗎?”宋沐蝶可怕極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只要吃好睡好就無所求,何懼呢!”太陽快下山了,又是一個今天過去。
“樂天的稚孩,你當真不畏死?”曾經她也是這般無憂。
“她的確不怕死。”
冷冷的低沉嗓音充斥著怒意,一時間嚇著了宋沐蝶兩主僕,揪著心窩不敢吐氣。
“悲情大哥來逛街呀!你的四根柱子沒跟來?”真客氣,紆尊降貴來請她去吃飯。
“我叫悲雲不是悲情,你給我刻在手骨上。”該死的小女人。
“咱們的關係非比尋常,你是悲情山莊的老大,人人都恭敬地喚你悲情莊主,我當然要與眾不同地喊一聲悲情大哥才顯得出交情。”
顛倒是非是她的專長,要論起厚顏巧舌唯玲瓏乞獨尊,她是一流的辯論家。
“看來你還沒學乖。”風悲雲冷笑地抓起她的後頸,力道控制在不傷到她的程度。
她訕然的一笑,“難看呀!大哥。”
“你說我難看?”音未提高,可是卻冷得像結了霜。
“是我難看呀!悲哥哥。”嗚!乞落平陽遭龍欺,命運乖舛。
“悲哥哥?!”眉頭一皺,他不悅地扯扯她束起的發。“悲雲,不然叫雲哥哥。”
“是,我俊逸無儔的雲哥哥,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小的難望俊容。”要死了,也不給她留點面子做人。
風悲雲微勾唇角地一瞪,“少給我油嘴滑舌,你這一身粗布衣哪偷來的?”
“先把我放下啦!你這樣我很難回答。”她可憐兮兮地眨眨純真的眼。
“說。”他放開手。
乞飛羽轉轉脖子後,孩子氣地握住他的大掌,讓一旁的宋沐蝶和翠菊見狀簡直嚇傻了,皆屏著氣等他發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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