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水瞳翦翦碧雲間,系發粉緞隨風揚,翠衫綢衣綾羅裙,勾勒出一幅絕色美人圖。
不是芙蓉不出水,養在池邊顧影盼,羞得鴛鴦回泅遊,哎呀兩聲催花開。
人見人愛的乞飛羽被迫換上一身女裝,清麗的容顏稍一妝點即豔驚四座,身後的四朵花侍女——桃花、荷花、桂花和雪花一字排開,讚歎的目光讓她心情沉重。
人要長得平凡些才會得天寵,太過妖豔可是易生妒,她是恨透了自己的長相,沒事長那麼美幹麼?禍害遺千年,蜂起蝶湧就為難了。
她一個人自在慣了,草堆裡窩、樹幹上棲,冷地乾土睡得賽神仙,換上暖被軟床還真是不舒服。
乞兒命、乞兒命,成不了鳳凰的小雛鳩呀!
唉!想她有多久不曾當自己是姑娘家,浪跡天涯是小乞丐的使命,這下穿了一身新衣裳,她的打狗棒要往哪擱才不顯眼,這是伴她江湖行的多年夥伴吶!
當初義父兼師父硬要送她一根小竹竿好趕狗,她百般推卻不願接下,總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掉入網中的小灰兔,睜著圓滾滾的紅眼睛說無辜。
不過,使久了倒是滿上手的,人、竹之間有了“深厚”情感,驅起狗來十分方便。
狗眼果然看人低,不咬富人專追乞兒,這些年來不知好歹的狗兒大都拿來祭她的五臟廟,看看誰比較狠,是人兇還是狗狂。
“小姐,你……你在幹什麼?”生性怯弱的荷花囁嚅的問道。
生性好動的乞飛羽得意地揚揚下巴,“我在裝飾舉世無雙的小手杖。”
瞧,多可愛呀!完全合襯她現在的裝扮。
“珍珠瑪瑙是給人戴的,紅緞金繩價值不菲。”心痛到無力的桃花笑不出來。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聽過活人戴死物嗎?又不是要下葬。”用不著全披掛在身。
“呸呸呸!不吉利的話別說,讓莊主聽見了,我們四姐妹還想活命嗎?”教人頭大的小姐喲!
外人總說悲情山莊是人間煉獄,上至莊主下到奴僕都冷情冷心,沒一個有人性,二、三十年來死在莊裡的冤魂不計其數,半夜最好別出房門免得撞鬼。
雖然不曾目睹一件件慘案發生,但光是聽老一輩提及就夠聳動了,渾身寒毛百豎。
家窮沒法子,被賣入大戶之家就得謹言慎行機伶些,總比在煙花地過一生的好,反正小奴小婢是沒啥機會見著所謂的索命閻王,分內事做好就安心,每月還有工錢買買胭脂花粉。
管家是嚴肅了些,莊裡也陰冷了幾分,但大致上還算不錯,當個奴婢是該知足了。
“桃姐姐很怕死哦!”竹節再漆上金色就更完美了。乞飛羽以毛筆佔金漆玩得不亦樂乎。
桃花臉色泛白地說:“小姐別拿奴婢來消遣,奴婢只有一條命。”
“奇怪了,你們到底在畏懼什麼?悲雲哥哥又不是吃人妖怪。”一個個怕得忙找地洞藏。
壞人她見得多,悲雲大哥是面冷心善之人,她們都教傳言給矇騙了,哪來的無頭鬼嘛!根本是造謠生事者嚇嚇膽小的笨蛋。
智者止謠。
真要死了那麼多人官府豈不追究,山莊雖大,但要埋幾十個人談何容易,不臭氣熏天才怪。
人心浮動,所以易信鬼魅之說,大家火氣太大了,每天喝兩碗苦茶包管不生暗鬼,正大光明地挺起胸膛跨大步,不用畏畏縮縮地藏頭躲尾,一副作賊的姿態。
“小姐是沒見識過莊主的可怕,他臉一板起來,我們可嚇得腳都軟了。”桃花一說手就打顫。
三人成虎。“別叫我小姐啦!聽起來怪刺耳的。”
她是小叫化子。
“不成不成,莊主要是怪罪下來,奴婢有十條命都不夠抵。”幾個侍女慌張的忙搖首。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他又沒有長招風耳。”被人服侍亂不習慣的。
“是順風耳,小造反家。”
微帶笑意的男音傳進內室,四朵花當下驚惶不已的瞧瞧有哪裡沒做好,小姐的珠花插得正不正,她們沒想到莊主會親自來姑娘家的閨房。
一陣手忙腳亂,四人直挺挺地立於乞飛羽身後,兩眼盯著繡鞋不敢抬頭,下唇咬得死緊怕發出聲響。
“去去去,這裡不歡迎你。”大色胚。
“小姐……”桂花小聲的扯扯她的衣袖,意思是不該對莊主不敬。
“你一來就嚇得她們全成白臘站著,做人太失敗了。”
乞飛羽掀簾而出,埋怨的小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