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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你入睡一定很舒服,不用擔心會熱過頭。”
“你膽子夠大。”華衣公子的五指緊緊扣住她的咽喉。
“而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人。”她向來不吝嗇讚美,不過這似乎激怒了他。
“你、該、死——”
眼前黑霧邊來,可她仍笑笑的說:“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我賭你殺不了我。”
說完,她身子一軟,整個人便倒向要她命的男子懷中,嘴邊猶帶著一抹勝利的笑容。
“冷魅,他交給你。”
嘎?!
原本面無表情的四大護衛之一冷魅頓時錯愕不已,他和眾人一樣以為小乞兒已死於主人之手,可是……
“有問題?”
冷魅鎮定地恢復冷然的表情,“他的棒子是否要一併帶走?”
瞧他連昏迷時都死命的抓著,可見這根打狗棒十分重要。
“折了它。”
“草蓆呢?”
“扔了。”
“人呢?”
“地牢。”
“是。”
如此簡單的對白已教人寒了心,這位華衣公子是多麼冷殘。
一入悲情山莊永無安寧日,悲鳴似杜鵑,泣血刺心猶不足,鬼魅奔竄——
在向陽日。
第二章
風悲雲這三個字代表一連串不幸的開端,他的一生就像一場悲劇,是上蒼刻意安排的折磨。
他出生那日風起雲湧,連下三個月的大雨,使得田園莊稼毀於一旦,原本身康體健的祖父母在探視他之後竟無故病逝,找不出病因。
七歲時,爹親練功走火入魔,以自戕方式了結一生,起因是愛子生病而分心,因此心神不寧才造成這憾事,此後外界便流傳他有克父之嫌。
一年後,孃親上吊自殺,懸頸的紅繩是他終日拿在手上的小飾物,而當時他就站在底下仰望孃親的死相不落淚,冷血得像惡魔,於是弒母之說再度傳出。
之後,他的兄弟一一死去,連唯一的妹妹也在及笄時以銀簪穿心而死,風家一門包推妻妾十三人士在他弱冠之前死亡,每個人死前都和他有著某種程度的牽連。
他十六歲時娶妻,可是妻子卻在成親當日死於他手中,每一位到場賓客都親眼目睹此一駭人情景,但沒人敢挺身指責他不是。
因為新娘子在拜堂時突然吐得七葷八素,經他一把脈,發現她已有兩個月身孕,所以該死。
後來他陸續納了數名小妾,但幾乎沒有一個能活過半年,不是死得莫名其妙,就是懷了孕卻胎死腹中牽連母體而死,無一能安然度過。
總而言之,凡是與他太親近的人必遭橫禍,他是天生帶難者,命中註定孤寂一生,誰近其身誰就命不保,克父克母克親友。
因此,他不許人靠近自己,年屆三十寡情冷漠,獨居在寒月樓,服侍的僕從只能在他離去時才可進屋整理、打掃,其他時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他是寂寞的,老一輩的僕從都曉得他不是無情人,只是迫於無奈必須無情,其實他心中的苦澀不足以道於外人知。
而新進的僕從則畏懼他的威嚴及冷血傳言,每每口齒打顫地不敢直視主人,只要他稍一冷言就嚇得厥過去,半夜惡夢連連地抱著棉被哭泣。
外界對他的評價褒貶各半,雖然他的經商手腕高明得令人佩服,可是絕情的冷硬手段也讓人寒心。
有為者必有其心機處,無形難得,易得有形物,這是一種補償吧——擁有無盡的財富。
“莊主,莊主……”
屬下連喚了七、八聲,難得失神的風悲雲才冷冷地抬頭一問:“什麼事?”
“呃,關於航運失竊的貨物,不知莊主做何定奪?”冷魍回答得有些失措。
不是做錯事心虛,而是跟了主人十餘年,頭一回見他恍惚無語,一時之間竟怔忡了幾分。
“查。”意即查出何人所為,誅之無二話。
“江掌櫃要求每年能多進三萬疋絲布和綢緞,皇城方面急需。”
“下游布商能供給嗎?”風悲雲嘴裡吐著平淡言語,視線無焦地往外一眺。
“緊了些,若無天災應可補上。”譬如齊黃河潰堤淹了桑田,蠶無葉可食。
“準。”
魍、魎、魑、魅先後提出手底下商行的需求和問題,他們神色凝重地望向主子,看得出他心不在焉,眉宇間有著深濃困惑。
於是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以眼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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