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不懂得服侍主子,不懂得見好就收……我不過是小小宮女,被生氣也是應該的吧。勞公公,我要進去服侍公主了,這件事就麻煩您了,謝謝您,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
“可是樂樂……”
“您回去吧,這件事還要請您千萬別讓太子爺知道。”她黯然地道。
她好害怕再看見他眼底的嫌惡與失望……
就讓她把記憶永遠停留在他溫柔含笑的眼神裡吧!
接下來的日子,她果然沒有再看見太子爺。
其實也不算沒有看見,只是遠遠的瞥見了他俊美高姚的身影,她就立刻退避三舍,就連太子偶爾來到琴悅宮探望奏琴公主時,她也裝死裝病的賴在小房裡不肯出來,央求著明月等人幫她到前頭服侍。
這一點倒是不困難,因為英俊、溫和、有趣的太子爺一來,哪個宮女不是拚了命地往前送的?
只是有時候摸摸胸口,樂樂發現自己的心缺了一塊,空空洞洞的怎麼也補不平了。
缺的那一塊到哪兒去了?想起來她就心痛冒冷汗。
這些日子,奏琴公主和傳君約公子的戀情進步神速,每天看到溫柔可人的公主露出幸福的笑容時,樂樂也忍不住為她高興。
可有的時候,當公主又開始失魂落魄地寫起一行行斷腸人的詩詞時,樂樂也明白,定是他們的戀情又有了什麼樣的波折崎嶇……
說也奇怪,摸摸胸口,她的心也跟著開始痛了。
這一天——
樂樂坐在御花園裡,痴痴地望著藍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看著雲兒一怱兒變成一頭小熊,一怱兒變成糖葫蘆的模樣……
就像小時候躺在草地上的她,幻想著天空的白雲是團好好吃的糖花,心裡最期盼的是,或許哪一天爹會心血來潮帶她去買一根好吃的、雪綿綿的糖花。
只不過夢就是夢,是永遠不會實現的。
爹從來就沒有帶她去買過糖花,沒有抱過她,也沒有對她笑過。
只有娘,抱著傻呼呼又愛哭的她,哄著把一塊烤熱熱的紅薯塞到她手裡,那烤紅薯的香甜……
陡然間,印象重疊,一個好聽的聲音伴隨著溫柔的舉動,為她剝去熱熱的薯皮,一口一口地喂著她……
樂樂心一熱,鼻頭不由自主地酸楚了起來。
不可能了,永遠再也不可能了。
她同他的距離,甚至比這天和地更加遙遠呵……
“為什麼人要長大?”她痴痴地問著白雲。
朵朵的白雲隨著秋風飄然變幻著,方才的糖葫蘆變成了一輛馬車,無聲地隨著風兒載走了她的童年歲月。
認真想想,她的童年雖然有不開心的時候,可是至少還不知道什麼是憂愁……可是現在呢?她衣食無缺,輕愁反倒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了。
而她的心底、腦海,總是不時地出現那張俊俏含笑的臉龐,那張遙不可及的、天神般不可碰觸的臉龐……
她喜歡上太子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認知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口,以致於當她終於發覺這事實,也毫無震驚愕然之情,只是淒涼地綻出了一朵微笑來,暗自想著永遠永遠別教人瞧去了這抹愛意。
宮女要有宮女的樣子,要謹守宮女的本分……
見好就收,她得見好就收。
每每思及奏越那一日的話就像烙痕又狠狠印上一次,可是在四周無人的時候,她總愛回想著那一幕,好教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斷了念。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白
三五七言
奏越連日來總是睡不好,每當他閉上雙眸,總會看到那張失魂落魄的蒼白小臉蛋。
“該死。”他倏然起身,望著花几旁的暈黃宮燈低咒。
都是這盞燈太亮了,害他怎麼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不願傳喚宮女,索性自己起身去吹熄了宮紗燈,四周陷入了一片昏暗。
奏越像是在跟誰賭氣似的躺回床上,用厚厚的錦被將自己團團包裹住。
此際天昏地暗的,沒有要亮不亮的燈火再打攪,他總能安心入眠了吧?
可是躺在被窩中的奏越才不過靜止了不到半盞茶的時光,就又低咒了一聲翻身坐起。
這麼暗,教他怎麼睡得著?
他忿忿地下了床再以火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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