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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利誘的話語,更沒有重生的機會。所有卵囊均被破壞,永生者的復生條件也不復存在。阿芙拉僅剩的半個靈魂隨同她那蒼老的身軀一同死亡。
澤天站在她身旁,緘默無言地看著她最後一次抽搐,然後沒了動靜。
“咳咳”
聽到身後劇烈的咳嗽聲,澤天趕緊回去:“艾麗莎你怎麼樣”
艾麗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澤天”
澤天嚥下苦澀,微笑著嗯了一聲。
艾麗莎忽然想起什麼,往下一看,她和澤天兩個人都尷尬了。艾麗莎被塞入了卵囊,身上自然一絲不掛。
“我啥都沒看見”澤天趕緊捂眼,指天對地發誓。
“少廢話,把你的外套給我”艾麗莎氣急敗壞。
幸好艾麗莎個頭不大,一件外套勉勉強強把重點部位都遮住了。剛從卵囊出來體力不支,艾麗莎依然坐在地上,急切地詢問澤天神殿祭司哪兒去了。
“呃”澤天搔搔臉,尷尬地說,“被我宰了。”
艾麗莎有些失望,但也沒辦法。這神殿的祭司明擺著對她敵意滿點,能給她治病才怪了。
“要不咱們再搜尋一下神殿的檔案室和藏書室裡應該有不少古籍和秘密資料,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資料。”澤天不死心。
艾麗莎搖搖頭:“趕快走吧。這個地方太不正常,或許神殿祭司的死會影響到這個空間的穩定。咱們可別被悶在裡頭。再說”看著澤天,艾麗莎溫柔地笑了,“不是還有你麼。”
東境。首都王宮。
魔族的王宮建造在東境海拔最高的山上,將山尖削平,讓宮殿與山峰融合為一體。可以想象,山腳下的平民仰望山巔,等待安坐於九重宮闈的國王曼聲下達敕令,而自己的生活只因為這一句話或升入雲端,或跌入地獄,那會是一種怎樣的震撼與戰慄。民眾們怎會不把國王視作神靈。
如今,這寶座換人類坐了。
不過換了人類,情況就有本質的變化麼
伊薩克憑欄而望,靜靜沉思。
他和艾麗莎不一樣。艾麗莎從小經歷了苦難,有理由對魔族痛恨不已。可他不一樣。布雷恩家族從魔族開始統治那天起就是伯爵,人類貴族不可能做到更高了。二百多年了他家從來沒有衰落過,日子只比魔族王室差一點。所以在父親舉起的反叛大旗下,伊薩克從來沒有熱血沸騰過。
當然了,魔族統治積重難返,人類的忍耐力達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不是他們,也會有別的人類揭竿而起。與其以後要在別人手下討生活,甚至因為家族二百多年與魔族的親近而被扣上叛逆的帽子,然後家破人亡,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當家作主。
而普通人不懂這些。對於民眾而言,布雷恩家族是一直潛伏在魔族身邊,忍辱負重為人類儲存有生力量的偉大家族。每次提到布雷恩提到亞伯拉罕提到伊薩克,平民百姓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兩眼放光。有了廣大的群眾基礎,布雷恩家族的統治更加牢不可催。所以說,伊薩克布雷恩的父親亞伯拉罕布雷恩可真是個聰明人。
作為亞伯拉罕的獨生子,布雷恩家族嫡系唯一的繼承人,伊薩克自然差不到哪裡去。對於現狀,他很滿意。
侍女謹慎地來到他身後。剛要開口,伊薩克問:“都到齊了”
“是。陛下。”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伊薩克回頭瞟了她一眼。這位是特納家族送來的侍女,是特納家族一個不得寵的旁支小女兒。
伊薩克母親早逝又沒有姐妹,像那種常用的“太后王后公主的女伴”的藉口一個也沒有了,要把家族中的女人不著痕跡地送入宮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如此,讓她做普通的侍女工作也夠委屈她的。好歹特納家族是伯爵。
伊薩克笑笑,走到她的身邊,用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侍女的臉頓時紅了,像只可愛又膽小的小白兔,嬌羞無比,惹人憐愛。
伊薩克笑意更濃:“去告訴內務總管,宴會開始。”
侍女臉紅得像蘋果,低頭行了屈膝禮後匆匆跑掉了。
伊薩克目送侍女跑遠,然後轉頭,朝大廳裡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貴婦含笑致意。
那貴婦原本臉色蒼白,見國王在對她致意,血色頓時又湧了上來,嬌羞地點頭回禮,一副小鹿亂撞的模樣。
嗯,特納家族的嫡女。看來她確實不怎麼喜歡這位遠房妹妹。
伊薩克倒是能理解她父親,特納伯爵的心理。把一個嫡女塞到伊薩克身邊做侍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