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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並不是愛,你和我都明白,只有權力和財富才可以填補他心中的空虛,我的存在與否,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自從那天受到羞辱之後,她就不敢再奢望有奇蹟出現。
“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嗎?你忍心看他—輩子都活在死亡和憎恨的陰影之下?他把所有悲劇的來源都歸咎在他母親身上,你捨得看他讓恨意吞噬他的靈魂?”他動之以情,試圖博取她的同情。
“二十年的恨意太深了,歲月都無法撫平他的傷口。我更是無能為力。”若婕雖然憐憫柳慕帆所受的傷害,但是對於撫平他的傷口一事卻是愛莫能助。更何況他帶給她的傷害太深了,讓她近情情怯。
“若婕,你那麼愛慕帆,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也許你可以解開他的心結。”
“叔叔,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若是他執意將自己深鎖在象牙塔中,誰都無法走入他的世界。何況他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無憂無慮,不相信愛情,可以免去許多受到傷害的機會。在結束一段感情之後,飽受摧殘和傷心落淚、舔舐傷口的人永遠不是他啊! 他只管把傷害帶給別人就好了。”若婕傷心欲絕的說,她已經對這份愛完完全全的絕望了。
“若婕,就算是我求你,為了慕帆再留下來好嗎?這個孩子已經用恨意度過了二十年,你希望他往後的日子都這麼過嗎?”
“我當然不希望,但是我無法活在沒有愛的婚姻裡。我會嫁給他,那是因為我愛他,我相信他有一天也會愛上我;但是事實證明,他不愛我,我要用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而且我倒覺得他需要的不是我,耶穌的救贖或是天主的神蹟,那種力量可能比較偉大,再不然心理醫生的治療也許派得上用場,雖然遲了二十年……”若婕自我解嘲的說,她太瞭解自己有幾兩重了。
“你才是他最好的心藥。”
“別灌我迷湯,經過了這些事情,我已經看清愛情本身的殘酷面。”若婕堅持己見,雖然她一點都不想走,但是留下來只會徒增傷感而已。
“那今晚先跟他說一聲再見。陪我吃一頓晚餐,明早再走好嗎?”
若婕拗不過柳翰德的誠意只能答應,而且今天離開或是明天也沒有什麼差別。
夜涼如水,窗外飄起微微的雨絲,若婕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景緻,手指不斷在氤氳的玻璃上隨意划著。
柳慕帆推開房門,望著她孤寂的背影,心中充滿濃濃的不捨,對她真摯的情感更有說不出的愧疚,因為自己無法接受她的愛。
“謝謝你昨晚為我所做的一切。”他鼓起勇氣終於說出口。
他十分感謝她在酒會上全力配合,將總裁夫人一角扮得十分稱職,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這是官方說法還是你個人內心的謝意?”她語帶嘲諷的說。
自從那天的爭執之後,他變得既冷淡又客套,她懷疑若不是昨晚那場盛會,他今天也不會說出這一番話。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真的很感謝你。”他走近她的身邊說。
她轉過身,望進他深遂的眼眸,“除了感謝的話,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話對我說?”
“如果我求你留下來,你願意嗎?”他以試探性的口吻問道。
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從前的生活方式,充滿歡笑和快樂的日子。
“理由呢?”她反問他。
“讓我們回到之前的生活,忘了那該死的協議,也忘了我們那次的爭執。”
“說出一個讓我留下來的理由,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
但是她的眼中卻隱約閃爍著淚光,她望進他深邃的眸子時,彷彿探知他當年的悲傷。一個人寂寥的承受命運無情的鞭苔,用冷漠與孤獨架構起象牙塔,層層包裹真實的自我,杜絕所有善意的關心。
“我捨不得你走,如果你願意,可以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我們大家都希望你能留下來。”
“為什麼捨不得我走呢?”她故意為難他,除非他對她有愛,否則一切的理由皆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柳慕帆思忖了一會,“因為你瞭解我的生活和家人,而且你也不是一個太難相處的女人,我們全家都喜歡你。”
“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你,像你胸膛上那道疤痕的故事,我就完全都不知道,我想多瞭解你一點,你願意說給我聽嗎?”她以委婉的語氣試圖想要解開他的心,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勝算。
“這不是一個動人的故事,你不會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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