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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端海做文官已經夠了(以他的能力這個官也不會做得太高),一個家族如果要長久地在朝中屹立不倒,除了要有人才,還不能文武全面發展,那是君王大忌。而且,想要立功,最快的方法當然是上場殺敵了,從文的話,即便像年羹堯那樣的(在清朝的升遷制裡跟坐直升飛機沒兩樣了)最少也得十幾年。
“姐姐,阿瑪當一個太平盛世的二品護軍統領是可以的,只是以他的魄力和才能上戰場還是有些勉強。姐夫在軍事上的力量還是有些薄,太過倚重年羹堯的話那年格格說不定將來會給姐姐氣受……我決不允許那種情況出現,再給我幾年的時間,我也能成為姐姐的依靠。”對於毓淇來說,蘇宜爾哈雖然在他幼年時就嫁出鈕祜祿府,但他卻從未與她有生疏之感,彷彿天生的,一見就親密,一見就喜歡,一見就依賴。更何況,額娘常常對他講,他在她肚子裡時姐姐就多麼照顧他,期盼他的降生,出生後更是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比章佳氏低。
“你還太小了,上戰場……額娘和家裡人都會擔心。”弟弟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成熟讓蘇宜爾哈有些驚訝有些欣慰和心酸,欣慰的是弟弟終於長大成為一個能成熟思考,可以被家人依靠的男子漢,心酸的是他才十三歲,這麼小就要強迫自己長大,這也罷了,戰場上刀劍無眼,就算以他的身手可以安全無虞,但能躲得過別人的算計麼?!
別以為戰場上就沒有陰謀,只有明晃晃的刀槍戰鬥,實際上,戰場上的陰謀詭計更多,它不但來自於敵人,還來自於自己人內部,為了生存、為了功勞、為了利益,出賣陷害同袍的事多著呢,能平安從戰場上立功歸來的,除了自己的能力心計外,少不了家族的實力,上司的青眼護航。沒有這些,能活下來已是幸事,還想著功勞,做夢吧。
“既然決定不科考了,早晚上戰場都一樣,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毓淇顯然早想過這個問題了,“我只是去見識,您覺得姐夫可能放著我上場拼殺嗎,他一定會找人看著我的。” 姐夫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表面上雖然同意他去,暗地裡要是沒託人照顧他才不信。
想想也是,領導辦事那是滴水不漏再妥當不過的,蘇宜爾哈嘆了口氣:“既然你都決定了我也沒什麼好說,家裡你放心,我會常去看的,你也要多寫信回來,免得額娘阿瑪掛念。”說著又將她所知道的朝中形勢給他講了一遍,隱晦地點出小心提防十四阿哥的意思,讓他凡事莫要太過輕信於人,不要強出頭……
毓淇笑眯眯地聽著,直點頭。
“你等等,姐姐找些東西給你。”蘇宜爾哈轉進屋裡,半晌拿了一堆東西出來。其中有一件軟甲,無袖,前後擺長及臀下,呈半透明的瑩白色,除了鎖骨處的一個係扣別無其他紋飾。毓淇左看右看時,她拿了把匕首在軟甲上劃刺了幾下,軟甲連半絲痕跡也沒有。
毓淇驚異萬分,對從武的人來講這可是一件千金難得的寶物:“太珍貴了,我不能拿。”
“再珍貴的東西也要能用才行,它在我這裡不過閒放,給你卻能用到實處,有了它,額娘和姐姐也能放心些……不然可不讓你去了。”
而且這軟甲對她來說真的不算珍貴。空間裡有一鎏晶藤,藤身如水晶般瑩白透明,表層有一個個微凸尖刺,極難破開,可是破開後藤身裡便能流出一種閃著淡淡光彩的黏稠液體,這種液體有一股淡淡的青香味,可以吃,而藤條的中心有一道直徑二至四毫米的芯,這條芯軟韌無比,等閒的刀劍很難斷開它,蘇宜爾哈一進興起就將(吃光藤液後)收集起來的藤芯做成了這件軟甲,本來也是一時好玩,卻沒想到這時派上了用場。“還有這些傷藥,這青葫蘆裡裝的是內服的丹藥,可治內傷,對癒合傷口也很有幫助,這白葫蘆裡裝的是外敷的藥粉,有止血、癒合傷口的妙用,你也帶上。”
——記得那個玉簡吧,裡面有關於煉丹的,蘇宜爾哈對於煉製築基丹、培元丹之類修真者吞服的丹藥暫時還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興趣),不過煉製內服外敷的傷藥或去疤美容的膏藥還是小事一樁的。
空間裡極品藥材多啊,這些年她煉了不少好藥,可惜白放在空間也沒多少機會用,像其他的果酒或茶葉、花茶、山貨、幹海鮮什麼的還能逢年過節地拿出來做為禮品送人,可是藥……就真的沒什麼外銷途徑了。
姐姐送他的東西從來就是極好的,毓淇從沒懷疑過,問題是兩個葫蘆雖然不多,但每個至少十來斤重,用得著這麼多嗎?
他還沒反應過來,蘇宜爾哈又從屋裡拿出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讓他路上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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